[综名著]小说家如何改变剧情: 150-1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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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看的索漠城姑娘的身上有了父亲的影子,这让格拉桑银行家与克罗旭公证人惴惴不安。

    “明天就是禁治产官司了。”珍妮在老葛朗台的注视下两份合同,看着和初见时截然不同的吝啬鬼, “您准备好了。”

    老葛朗台的表情梦幻得像是第一次听说禁治产官司。“什么是禁治产?”他问欧也妮,“你要打禁治产官司?”

    “对。”

    老葛朗台指向自己:“跟我。”

    “对。”欧也妮答完避开投向她的水杯,轻车熟地把装有“金子”的抽屉伸向窗外。

    老葛朗台的怒火没有熄灭,但好歹没过激动作。

    “我说了不合时宜的话。”珍妮与老葛朗台拉开距离, 心虚之情溢于言表。

    “不。”欧也妮没怪罪表亲的意思,离开前递给父亲杯热牛奶。

    “想毒死我?”老葛朗台眼如铜铃。

    “明天要打禁治产官司。”欧也妮把牛奶塞进父亲手里,“谁会在这个时候杀人?”

    老葛朗台想想也是, 喝了牛奶上了床, 眼皮打架, 鼾声如雷。

    这一夜出乎意料的平静,多半是昨晚的牛奶起了作用。老葛朗台被拿侬摇醒后晕乎乎的,老女仆不得不在他的耳边放大音量, 拎鸡仔似地给老东家收拾干净。

    “嘿!”吃痛的老葛朗台大声喝道,“你想杀人灭口?”

    拿侬翻了个白眼,对老葛朗台可不像欧也妮般客气:“那我应该提刀上来,把您刮得干干净净。”

    珍妮在门口等了很久才见骂骂咧咧的老葛朗台被拿侬挽着胳膊推出屋子,按头塞进打开的车厢里。

    “我回来就解雇你。”不服气的老葛朗台把脑袋挤出半开的车窗。

    拿侬则以拳头相应:“雇佣我的是欧也妮小姐, 不是你。”

    “我是她父亲!”老葛朗台暴跳如雷, “在她出嫁前,我是她的监护人。”

    “那就由我雇佣拿侬。 ”珍妮朝老葛朗台挥动右手,“还有, 你现在是欧也妮的被监护人。”

    “我……”骂骂咧咧的老葛朗台在拿侬钻进车厢后尖叫了声,安静下来。

    珍妮则与欧也妮坐后面的车。

    “挺热闹的。”索漠城首富的官司很难不引人注目,外加这是女儿申请的禁治产官司, 看热闹的很快把法院围得水泄不通,更有甚者在后排模仿长劲鹿,花钱买旁听席的票。这可能是法庭第一次被好事者挤满,空气凝滞,观者宝涵如夏日的午后。窗户开着,但无法将人的臭味彻底驱散。

    像百眼巨人般守着金库的箍桶商人坐上被告席。

    法庭的执达吏穿着开线的旧衣服,靠着墙,扫过还在窃窃私语的人,目光落到被告席上。

    显然他是好事者的一员,但要分心维持秩序。

    “干得漂亮,女儿!干得漂亮。”老葛朗台坐上被告席的那刻冲欧也妮鼓掌,肉瘤是似的鼻子气得一抖一抖,“咱家成了全城的笑话。”

    欧也妮在众目睽睽下眼眸低垂,双手搁在《圣经》的封皮上,对父亲的叫嚷丑而不闻。

    传统社会强调女儿的服从性,可欧也妮口碑甚好,老葛朗台又不是好人,所以他的指责不仅没让女儿失去支持,反而加强了自己疯了的闲言碎语。

    “安静。”审判长瞪了眼开始发挥的老葛朗台,敲击法槌,开始宣读比命长的起诉书。

    看热闹的想听老葛朗台家的丑闻,最好让欧也妮和老葛朗台当庭互骂。

    冗长的起诉书挑起一片哈欠。

    执达吏轻捶木棍,哈欠声略小了些。

    “欧也妮·葛朗台小姐,可以陈述申请禁治产的理由。”审判长坐下,口干舌燥道。

    欧也妮的身体不可察觉地颤抖了下。她深吸一口气,放下搁在膝盖上的《圣经》,缓缓站起身。她的声音起初很小,但很快便清晰起来,眼也逐渐鉴定。

    “尊敬的审判长大人,各位推事先生,”她开口,忽略了怒目而视的老葛朗台,直视着法官们,“我今日站在这里,并非出于一个女儿的不孝,恰恰相反,是出于最深切的忧虑与责任,以及为我可怜的母亲伸张正义的执念。”她指向老葛朗台,观众席上的精神一阵,窃窃私语声又大了起来。

    “安静。”审判长与执达吏不得不再次维持秩序。

    “我母亲的悲剧是可避免的,不是一个虔诚善良的基督徒母亲应得到的结局。”想到可怜的老葛朗台夫人,欧也妮泪如雨下,声音也哽咽起来,“上帝见证,我的母亲是最好的女人、妻子。可就是这完美无缺的可怜人啊!病入膏肓时竟只得到两次不算治疗的问诊,开的还是免费的安慰剂。”

    观众席上响起惊呼。

    老葛朗台发出一声短促而响亮的嗤笑:“谣言!绝对是谣言!”他向审判席微微弯,转身朝观众席大声喊到:“我会和要害死一个爱我的女人,贤良的妻子?”

    欧也妮反驳了他,声音哽咽,思路清晰:“那你为何不给我母亲请医生?一个坐拥巨额财富的人,口口声声说爱着妻子,却不愿在妻子病时请个医生好好看看!”

    “我请了。”老葛朗台捉住漏洞,“两次。”

    “那是因为我母亲死后,她的遗产会留给我!”欧也妮又哭了起来,“你不想给我可怜母亲花钱,但又觊觎她留下的巨额财富。”她提出要请人作证,“关于这点,给我母亲看病的医生能作证。而且在我母亲死前,我父亲千方百计地想借我母亲的身份获取博林小姐的监护权。这一点,克罗旭公证人能作证。”

    “放屁!”老葛朗台气成猪肝色,“她简直是胡说八道。”

    “安静。”审判长瞪了眼老葛朗台,“裁决的不是你,是我。即便你对葛朗台小姐毫无尊重,也要尊重我这法官。”他举起了法槌以作威胁。

    老葛朗台愤愤不平,但好歹是安分下来。

    给老葛朗台夫人看病的医生上台,证明了欧也妮的话:“老葛朗台夫人的确是可怜的紧。”不必违心的医生真情流露,“我劝他送夫人去城里看病,兴许会好,可他听说城里看病要花几百甚至上千法郎就打住了我,让我开点安慰剂。”还补充道,“要最便宜的那种,最后是克罗旭先生看不下去了,出资让我开点好的,警告老葛朗台先生不要虐待他的可怜病妻。”

    “谎言!这全是谎言!”

    “安静。”审判长让医生交上收据单和医疗记录,确定他的证言有效。

    克罗旭公证人也充当了证人,清晰道出老葛朗台夫人是什么时候病的,自己是如何劝说老葛朗台给妻子治病,又找医生给老葛朗台夫人开了安慰剂。

    他是懂得语言艺术的,与医生默契十足,没提他受老葛朗台之托给葛朗台夫人找用以糊弄欧也妮的医生,把自己包装成良心未泯的老朋友,末了还很惋惜道,“我赞同欧也妮小姐的话,老葛朗台先生是真的病了,病的不清。”

    “听说他曾试图获取博林小姐的监护权。”

    “是的,他有找我询问这方面的法律。”克罗旭公证人交上大德-拉-贝尔特尼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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