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年夫妻重生后: 26-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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份,端着食盘的小厮进厢房时眉开眼笑。

    薛时依把一盘香糕放到罗养青面前,“你先尝尝这个。”

    他依言照办,吃东西时也没摘下面甲。香糕还温热,入口即化开一片蜜甜,但甜而不腻,熨贴人心,不愧被奉为镇楼之宝。

    “怎么样?”

    “好吃,”罗养青顿了顿,“多谢你。”

    薛时依笑了笑,但笑意并不因眼前人而生。

    “不客气。”

    她还记得,当年那人被她塞了一块香糕后还说她是小气鬼。这么多年过去后,薛时依再没遇到一个那样不识相的人。

    回到屏风另一头,游芳雪正说着她最近在医坊中的见闻。她医术声名渐起,有时也会被邀到贵人府上为她们诊治。

    “听说长公主半月后就回京了。”

    薛时依抬起头来。

    此事昨日薛雍阳也说了。镇国长公主是圣上亲姐姐,她与驸马常年镇西,不在京中,仅有年关那一个月才会回京与一双儿女团聚。

    眼下才入秋,长公主却要回来了,的确不太寻常。薛时依印象里,上辈子没有发生过此事。

    前世二皇子十年都没能称帝,一方面是因为他生母权势不够,自己在朝中根基也太浅,世家大族并不支持他;另一方面是圣上病着却迟迟未退位,甚至命长公主监国。

    昔日太子一党的官员不少转投了长公主,使她与二皇子在朝中形成分庭抗礼之势。

    除此之外,身为薛家人,得益于薛清这位帝师,薛时依还知道一些宗室从前的秘辛。

    说起这个,薛时依回忆了下她给祖母写的信,算了算日子,心说或许长公主回京时,祖母也回来了。

    游芳雪还准备说些其他事,她昨日在医坊瞧见了薛雍阳,对方被问诊问到一半时抬眉瞧见她,立马神色一凝,很快便走了。

    他好像是去看隐疾的,游芳雪在想要不要告诉薛时依。

    她正犹豫的档口,厢房门被敲响,一位小厮端着食盘恭敬地走进来。

    “女郎,这是隔壁厢房的客人赠您的香糕。”

    薛时依疑惑,没有收下,“是谁?”

    小厮取出一封信奉上,“他说您见了信便知道了。”

    信上只简单画了只懒睡的猫儿,腹与四足雪白,背尾却全黑,是只乌云盖雪。

    罗子慈没看懂写信人的意思,抬眼望向薛时依,却见她唇边噙上了笑,于是一瞬便福至心灵。

    薛时依把信纸收起来,跟她们两人打招呼,“你们先吃,我出去一趟。”

    屏风后的罗养青见她要出去,拿上剑便要跟上。薛时依摇头,推门而出,“不用过来,我就在隔壁,很安全。”

    门开了又合上,厢房内重归寂静。

    少年郎垂下眼,走回屏风后,却突然听见有人唤他。

    “罗养青,你不是在北地吗?”

    *

    隔壁厢房刚推门进去,薛时依就看见了陆成君。

    她险些撞到他,因为他就等在门后,一见了她便带上温和笑意。

    这间厢房陈设与薛时依自己定的那间相差无几,屋角燃着香炉,轻烟袅袅,天光自雕花窗格里疏疏漏漏地落进来,安闲恬静。

    “好巧,”薛时依落座,看着陆成君给她倒茶,“你也来天香楼了。”

    他今日戴的是黄玉扳指,手指修长,骨节分明,手背隐隐看见青色纹路,漂亮有力,但并非养尊处优得来的那种好看。

    “其实不巧。”

    陆成君摇头。

    “我是因你而来的。”

    他从袖中取出晨时信鸽送回的信,眸光停在薛时依回的那一行簪花小楷和旁边的一滴墨痕上。

    她只是写昨夜吃多了酒,或许没有别的意思,而他不知道自己是否关心则乱。今日他无需去书院授课,但他还是去了,隔着窗遥遥望过后,陆成君知道自己的直觉没有错。

    他放低了声音,“昨夜发生了什么吗?你想跟我说说么?”

    薛时依愣了愣,被他那双含着关切与担忧的眼望着,心里那些原本已经被好好压住的难过遗憾忽然全都化开,酸楚涌上眼眶。

    其实这么多年来,她对罗子忆的死就是无法释怀的,那时的悲伤与难过,始终没有离开。

    或许旧事重提,本就值得哭一场。

    陆成君把手帕递给薛时依,从前竟不知喜欢一个人是会心念相合的,她难过,他也觉心头苦涩。不管她想不想说,他只望她能好受些。

    “我见到一个人,长得很像我故去的义兄。”

    薛时依握着他的指头,就着手帕和手背,把掉的几颗豆大泪珠擦了。浓睫扫过手背,陆成君眸光微不可查地颤了颤。

    “他是我爹最偏爱的门生,还曾救过我。同他相处的那些时日,至今令我怀念。”

    “义兄为人公正宽厚,鸿渐之仪,前途无量,却在越州治疫时染病而死。”

    “但那不是意外,”薛时依的手紧了几分,语气带着恨意,“当时治疫已近尾声,一切向好,只待功成回京。可就在那时,有人调换了他的衣裳,设计让他穿上疫民的衣物。”

    “爹到越州时,他的尸首都已经与病死的百姓一同火葬,凶手也无影无踪。”

    “我爹为此事纠缠许久,如今你去御史台,或许还翻到当年言官因此责备他的折子。”

    薛时依还记得当时听到死讯时的心境,深感荒谬与不可置信,她少见地哭闹,蛮横地要罗子忆回来,但只闹来了薛雍阳,他坐在阴影里,沉默地为她拭去眼泪。

    虽然这一切早就无可挽救,但说出来后,薛时依总归痛快一些。

    她的重生能改变许多未来的事,却不能改变罗子忆的死,在家中时她很少提起这些旧事,因为她爹是更愧疚更神伤的那一个人。

    自罗子忆出事后,薛相便不再收学生了,也不再随随便便展露对后生的看重。第二年罗家入京,无权无势却能在京中安稳度日,也多因薛家照拂。

    “我们一家,真的都很想念他。”

    陆成君凉如玉的手背,被薛时依的泪水和脸颊贴得发热。他没有见过她那位义兄,却知道那一定是位很好的人——

    作者有话说:(2025.09.21)2339字

    (2025.09.23)345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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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补好字数了。

    罗养青还是罗青养,其实我对他的取名犹豫了好久[猫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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