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烬[刑侦]: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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敏锐地拿起杯子。

    冷凝的水珠粘湿他的指尖。

    杯座上果然压着一张折叠整齐字条。

    “计划有变, 19点整,漳华路12号交接。”

    目光当即扫过四周。

    从他进门就在观察咖啡店,角落是一对恩爱的情侣在低声交谈, 不远处三两个独占几桌的学生正在看书, 还有旁边拿着笔记本电脑办公的白领,这里面并没有什么可疑人物。

    不过他这角度看不到前台区域,很明显是在他坐下后从外头递来的纸条。

    提前一小时开车到漳华路, 陈昉扫了一眼。

    这是一条位于老工业区边缘的街道,萧条而空旷。

    12号估计在窄巷尽头, 车子进不去。

    他索性调低座椅小憩一会儿。

    傍晚时分, 简单吃了点面条, 他才不疾不徐往里走。

    目的地在深处。

    人迹罕至, 高墙围拦。

    白天或许是乘凉的好地方,天色暗下来以后,配上些许似呜似咽的风声, 就多了几分阴森。

    靠在墙边,陈昉点燃一支烟。

    幽红的火星在黑暗中明灭不定。

    对着月色,他缓缓吐出一个烟圈,等它融入夜幕。

    下一秒,他不带任何犹豫地别过四十五度头,回身一记凌厉后踢,给了袭击者措手不及,同时用手直接掐灭烟头,把它揣进了口袋。

    一个踉跄,袭击者啐了一口。

    眼见偷袭不成,他掏出把弹簧刀来,明晃晃要往陈昉身上挥。

    一道寒芒直刺而来,陈昉视若无睹。

    足尖发力,移形换位,轻轻松松闪过这一下。

    手铐没带在身上,赤手空拳的攻击力可比对付失忆的代熄因要狠辣不少。

    拳如磐石,直擂对方下肋,掌若刀背,反切对方侧颈,一击一势都奔着绝对压制去的,袭击者很快就落了下风,还想把刀插向陈昉,结果被一个侧勾拳打得头昏脑胀,手中的利器也给震飞出去。

    一个扣锁,再一个分筋,陈昉借势将他双手反拧,五指一曲撕扯下对方穿在身上的马甲,拧了两圈把双手和脑袋全部固定住,成了简易的案板,让他除了嚎叫再也动弹不得。

    其实在发现纸条时候,陈昉就意识到不对了。

    他明白樊承平多半是被控制了。

    欲将计就计,瞧瞧背后是什么角色。

    如果人多控制不住局面,他身上还有枪,再怎么说,只对付他一个人,应该也不会派出太多人手。

    没想到派了个比业余还业余的。

    这帮人是把警察都当作废物么?

    大气没喘一下,陈昉将人就近押到了辖区派出所内,交代了事情经过。

    有个民警从里间出来,看见他,第一反应是冒星星眼,语气激动得有些结巴:“陈、陈队长?”

    陈昉疑惑抬头:“你认识我?”

    “当然!您可是我的偶像,几年前的全省警察搏击联赛,我还跟您对打过嘞。”年轻的民警满脸崇拜,说起失败却一点儿不惨兮兮,反倒跟炫耀一般,“您在初赛就把我打得落花流水,最后拿了第一,这种事,当时去参加的人都记得!”

    被铐在一边的袭击者听到这些,装满不服气的眼睛瞪得像铜铃,嘴唇都没了红色:“搏、搏击联赛……第一?”

    最后一个字音又尖又细地往上飘,他四肢发抖,后悔淹没了脸庞。

    可惜他没有反应机会,就被带进审讯室了。

    夜色渐深,陈昉坐在外头的长椅上,靠着冰凉的墙壁。

    眼皮沉重,昏昏欲睡。

    正当他即将赴约周公做梦之际,认识他的民警走出来了。

    对方面上是欣喜又敬佩的表情:“和陈队长您预想的一样,他嘴硬得很,什么都不肯说,我们就按照您吩咐的,‘疏忽地’把手机落下,他果然中计,趁我们不注意打了个电话出去,我们抽丝剥茧,锁定了号码来源,是一家叫做丰通的物流公司。”

    陈昉精神一振,疲惫退散了大半。

    谢过民警后,他准备直接去这公司看看。

    手机铃声却凭空响起。

    急促得有些刺耳。

    他看清来电显示——

    郑局。

    该来的还是来了。

    陈昉叹了口气。

    他的行踪被郑孝旋知晓并不是稀奇事。

    郑孝旋和刘泰河一块共事,到今天才发现已经算慢的了。

    做好了挨批的准备,他接起了电话:“郑局,怎么了?”

    “你现在立刻回盛川。”

    那头二话不说丢出几个字,字字严肃。

    以为是又要阻止他调查,陈昉刚准备拿个理由搪塞过去。

    可她的第二句话就让他住了口:“局里有重要的事需要你调查,具体什么事,电话里一两句讲不清楚,事态紧急,你先赶回来,听到没有?”

    郑孝旋很少这样。

    她素来以冷静著称,如果不是与她熟识,陈昉很多时候会觉得她其实没什么情感。

    这会儿这么着急,说明真的有大事情要发生。

    上级下令,没法权衡,平海的人事物只能暂放。

    陈昉顾不得那么多了,想处理完那边事后再来处理手头的事,于是一路快马加鞭赶往盛川。

    夜色深重,闷热了一整天的城市终于迎来一场瓢泼大雨。

    雨点砸在车窗上噼啪作响,密集得几近看不清前路,雨刮器飞速地左右摆动,勉强在玻璃上制造出短暂的清晰扇形。

    路面早已积水,车辆驶过,溅起浑浊的水花,在这样湿滑的路面上高速行驶,无疑是非常危险的,但脚下油门丝毫未松,车胎都磨出花了,硬生生压缩去二十分钟车程。

    陈昉火急火燎推开玻璃门,冲进市局,带进一身湿冷的雨水和急促的气息。

    大晚上,局里空旷得有些冷清。

    人都走了个大概,只有零星几个值班室的灯还亮着,电话铃声偶尔划破寂静。

    没走几步,迎面碰上了抱臂倚在走廊边的雷昱。

    见他狼狈的样子,雷昱嘴角勾起一抹毫不掩饰的讥诮:“私下带着一个大学生去外地搞小动作,又让人家自己孤零零回来,现在人丢了,可真有你的。”

    “你说什么?”陈昉瞳孔紧缩,眼皮猛跳了下,顾不得敲门,在他的嘲笑中匆匆推开局长办公室的门。

    办公室里,郑孝旋正坐在灯下看文件,闻声抬起头,神色平静。

    “到了?”她抬起下巴示意,“身上都湿了,先坐下歇歇。”

    方才雷昱的话一说,眼下陈昉哪里坐得住,礼节性的招呼都忘了,迫切地向前两步,声音紧绷:“郑局,熄因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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