燎烬[刑侦]: 40-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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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再靠近一些,耳边的声音愈发清晰——

    “搞了五万……就那个肾……还有几个猪仔……”

    第42章 平海遗案(四) “报告显示,她得了白……

    这些话一出, 樊承平如遭雷劈。

    一颗心跳得奇快,快到要冲出喉咙,呕在地上。

    他不知道自己怎么回到宿舍的, 满脑子都是五万一个肾。

    樊承平当然不会傻到认为朱睿聪一个医生会谈论猪的肾。

    这个猪仔, 一定是某些人的代称。

    而卖肾搞钱这种事,也不会出现在一个正常医生的口中。

    那之后樊承平又偷偷观察了朱睿聪一段时间。

    他怀疑朱睿聪打着私立医院的幌子, 在背后做着某些非法牟取器官的勾当。

    同时他知道,仅靠着这几句话,和他自己的猜想,说出去不会有人相信。

    但凭借他对自己专业能力的肯定,对于那些本该成功却失败病例的了解程度,他愈发地相信自己的推论, 于是拿起那部小破手机私下收集证据。

    这件事远比他想象中难得多。

    并不是说寻找证据有多难。

    樊承平有足够的耐心,也有足够的精力。

    他甚至找到机会溜进朱睿聪处寻找文书资料,计划把手机里的证据整理清楚, 统一上交给公安局举报。

    这样的整理需要很大的工程量, 他又不敢把这些东西拿去打印店让人代为处理,只能靠自己闲暇时间一个字一个字手打。

    可惜越是总结,他的心里就越是没底。

    试探性|交出去的一部分证据到后面都没了音讯, 再加上医闹事件中,朱睿聪经常有和公安来往, 显然对方也算是公安局的熟人甚至关系还要更深, 樊承平始终找不到机会。

    不过这并不能阻止他的行动。

    手头上的证据不够一举推翻朱睿聪, 他便等待着, 蛰伏着,始终伺机而动。

    接着,他等来了向扬笙。

    “她当年怀孕了吗?”

    “是。”

    得到肯定的答复, 陈昉将先前的猜想提出:“那她去平爱医院,是为了做流产手术?”

    “不,虽说那会儿来的时候,她的确是刚刚怀孕,但因果错了。”樊承平补充了细节,“她来医院是因为身体其他地方不舒服,没想到我诊断出她怀孕了,她就准备做产检,应该是要把这个孩子生下来。”

    “她要生下这个孩子?”陈昉吃惊不已。

    回想起尸检报告,向扬笙分明为了抵抗性侵而奋力挣扎。

    怎么会愿意生下孩子?

    “是,而且她很坚定要留下孩子,只是我并不建议她这么做。”

    “为什么?”陈昉有此一问,源于樊承平可并不知道向扬笙遭受过性侵。

    “报告显示,她得了白血病。”

    桌面上的两杯咖啡都喝完了。

    只留了磨砂一般的底层。

    就像是干涸百年的地面,看不到一丝生机。

    “这样的身体状况,根本就不适合生产,对她,对孩子都是致命打击。”樊承平流露出困惑的神情,“也不知道她为什么在这点上固执己见。”

    因为身边的人普遍比较健康,日常生活远离医院,陈昉对于白血病没有什么具体概念。

    但他很清楚,这是一种非常严重的癌症。

    即便想治愈,条件也极其苛刻。

    “我知道为什么。”他呢喃道。

    也许体内那些遭受性侵的痕迹被清理干净了。

    不管是向扬笙在慌乱下自己干的,还是那个该死的性侵犯干的,没了痕迹,就没有能报案的证据。

    她本以为走投无路。

    没想到自己居然怀孕了。

    绝症又同时缠上了她。

    这是致命打击。

    但既然活不了多久,干脆拼个鱼死网破——用孩子去告发那个犯人。

    也许对不起孩子,可已经是崩溃边缘的向扬笙能想到的唯一办法了。

    樊承平等着陈昉说出后文,对方却并没有要解释的打算。

    到底不是重点,他便转而问自己想知道的:“你是警察,那你知道向扬笙死亡的细节吗?”

    陈昉坦白一部分:“头部胸部以及子宫缺失。”

    “果然和器官有关。”樊承平的眼底充斥着愤懑。

    “你当时的计划是什么?”

    “恶性杀人案已经是和平爱医院相关的死者中闹得最大的一起了,我便准备趁着这一案,把那些举报材料上交。

    “一切看似准备充分,没想到还是不了了之。”樊承平无可奈何地摇头,“说是凶手做得太干净了,根本找不到证据缉凶,更别提想要让这个案子跟朱睿聪扯上关系了。

    “也许是这个案子闹大了,又或许是朱睿聪赚够了,不久后就遣散了医院里的人,直接把医院关闭了,还拆得干干净净。

    “而我因为在案发时有所动向,也被人盯上了,那个时候我才意识到,这些材料也许没有办法交到能处理的人手中了。”

    “向扬笙的死,子宫的缺失,医院的关闭,以及你被人盯上,这一切发生得太过顺理成章,说明背后的的确确有一个不小的团伙。”陈昉开门见山,“你可以把这些证据交给我,我会从朱睿聪那儿顺藤摸瓜,一定能够挖出杀人的真凶与一切的真相,给你一个交待。”

    “我是一直保存着证据,也希望真相能大白。”对于他的承诺,樊承平第一反应不是喜悦,而是低声说,“可我现在不能把证据给你。”

    “为什么?”

    “为了我的安全。”

    闭口良久,他有些颓然,“这些证据相当于是我最后一道防线,一旦我尽数交出,就会如同失去了外壳的生鸡蛋,谁都可以对我下手。我不是信不过你,我只是害怕意外发生。”

    “我能理解。”陈昉投以他一个肯定的目光,“我曾经有个线人,要我连续三天穿着同样的衬衫到达菜市场,确认没有任何外人以及监听设备,才继续与我接触。你愿意同我说这么多,我已经很感激了,只是,如果没有证据,我恐怕也很难推进下一步。”

    “我知道,我既然找上你,就并非奔着把东西藏到最后,今日能和你见面,也是仓促中的决定。你给我点时间,三天。”樊承平字句坚定,“三天够我整合完所有资料,并且做好离开平海市的准备,三天后的下午三点,还是这个地方。”

    “可以。”

    “而且,我还有个条件。”握着咖啡杯的指尖发白,樊承平像是做了很大的思想斗争,“这个条件,你不答应我,我依然不会将证据交给你。”

    陈昉掌心向上。

    那是一个礼节性的“请说”手势。

    “我需要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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