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星尘[先婚后爱]: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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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因周身散发的凛冽气场而显得锋芒逼人。

    八月傍晚的闷热空气仿佛在他身周凝结。

    他下颌紧绷,眉眼凌厉,每一步都带着沉甸甸的压迫感,径直往门内走去。

    跟在他身后的周厉同样面色冷凝。

    “大少爷!”唐秘书急忙跟上,压低声音,“老爷子正在书房鉴赏刚收来的几幅古画,心情正好,您有什么事好好说……”

    席琢珩恍若未闻,脚步不停。

    席振山显然被楼下的动静惊动,从二楼的旋转楼梯上缓步走下。

    他手持紫檀木手杖,身板挺直,面容肃穆,虽未开口,却自有一股不怒自威的气势。

    看到径直闯入面色不善的孙子,他眉头紧锁:“怎么,开着车横冲直撞,是打算把我这儿给拆了不成?”

    席琢珩脚步顿住,抬眸直视席振山,声音冷得没有一丝温度:“人呢?”

    席振山被他这态度激得火起,手杖重重一顿地板:“放肆!你在跟谁讲话?还有没有点规矩!”

    席琢珩扯了下嘴角,那弧度冰冷而讥诮,带着全然不将对方权威放在眼里的漠然:“我再问一遍,我太太,时从意,人在哪儿?”

    “你!”席振山胸口起伏,盯着他,“为了个女人,你就这么跟我说话?席琢珩,你眼里还有没有我这个爷爷!”

    “爷爷?”席琢珩轻声重复,这称呼从他口中吐出,不带半分亲昵,反而充满了某种沉痛而尖锐的讽刺。

    出人意料地,他没有继续追问,反而收敛了凌厉的气势,从容走向旁边的黄花梨木太师椅坐下。

    他微微后靠,手肘搭在扶手上,十指交叉置于身前,目光平静地望向席振山,仿佛刚才那个驾车险些撞门的人与他无关。

    “既然您不想直接回答,那我们不妨聊聊。”

    他语气平淡,却带着掌控全局的笃定,“聊聊恒泰最近在东南亚那笔不太顺利的投资?或者,聊聊您那位表侄孙。听说他最打着席家的旗号,在境外做了几笔不太合规的能源交易,该不是您授意吧?”

    每说一句,席振山的脸色就灰败一分。

    这些被他视为绝密的疮疤,此刻正被一寸寸揭开。

    席琢珩倾身向前,声音压得只有两人能听见。

    “您以为这就完了?瑞锦轩的品牌所有权三天前已经完成变更,航运牌照的竞拍者是谁。还有您最看重的席氏港股——”

    他意味深长地收住话头,“您最近应该为这些事寝食难安吧?”

    说完,席琢珩靠回椅背,像是没看到席振山铁青的脸色,微微侧头向身后的周厉递了个手势。

    周厉立即上前,从西装内袋取出一个精致的银质雪茄盒,打开盒盖递到他面前。

    席琢珩垂眸,从中选了一支深褐色的雪茄,剪开茄帽。

    周厉“啪”地擦燃特制长火柴,熟练地为他烘烤点燃。

    整个过程里,席琢珩的视线始终落在席振山身上,带着一种近乎残忍的平静。

    他缓缓吸了一口,吐出灰白色的烟雾,氤氲的烟气模糊了他俊美却冷硬的轮廓,却让那双深邃眼眸中的锋芒更加慑人。

    空气中弥漫开雪茄特有的醇厚香气,却也充满了无声的硝烟味。

    席琢珩不再说话,只是慢条斯理地抽着雪茄,用这种近乎折磨的方式,既安抚着自己焦灼的心,也一步步击溃着席振山的心理防线。

    他在用行动表明,他手中的筹码远比对方想象的要多。

    而且,他不在乎掀桌子。

    就在这时,楼梯上传来了脚步声。

    苏琼陪着时从意从楼上走了下来。

    时从意脸色微白,唇色也比平时淡了些。

    刚才在书房,席振山的斥责与苏琼劝导轮番上阵。从席家的声誉到琢珩的前途,字字句句都往她身上压。

    她始终脊背挺直地听着,既不争辩也不退缩。

    反正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留不下什么痕迹。

    唯独提到那段被恶意剪辑的视频,可能给琢珩带来的负面影响时,她才抽空反省了一下自己。

    不是害怕,而是清楚地意识到自己确实给他添了麻烦。

    席家这样的门第,最忌讳这些捕风捉影的丑闻。

    但这念头只一闪而过。

    错的是恶意传播的人,是曾经霸凌的人,不是她。

    当她走下最后一级台阶,目光触及客厅里坐在太师椅上的身影时,脚步却猛地顿住了。

    席琢珩指间夹着一支雪茄,灰白色烟雾袅袅升起,将他棱角分明的侧脸笼罩在朦胧之后。

    他周身散发着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冷冽气场,带着骇人的压迫感。

    那慵懒靠在椅背上的姿态,不像是在自家客厅,倒像是坐在谈判桌主位,随时都能将一切搅得天翻地覆。

    她从没见过这样的他。

    陌生,强大,充满了攻击性和掌控力,与她平日里见到的那个矜贵从容,甚至会为她细心剥虾的男人判若两人。

    席琢珩在看到她的瞬间,眼神微不可察地松动了一瞬。

    他赶来了,在她独自面对这一切的时候。

    随即又掠过些许不自在,像是被月光照见了暗处的野兽,下意识想要藏起利爪。

    几乎没有任何犹豫,他立刻将刚抽了两口的雪茄摁灭在手边的水晶烟灰缸里,动作干脆利落,仿佛要将那个散发着危险气息的自己一同掐灭,不愿让她沾染分毫。

    席振山看到时从意,像是找到了发泄口,冷哼一声,用手杖指向席琢珩:“你看看他!这副要把我生吞活剥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席家子孙该有样子?席家怎么可能交到这样的人手里!”

    时从意目光从被摁灭的雪茄上移开,转向席振山。

    “席老先生,您对我说的那些话无论有没有道理,我都持保留意见。您有您的立场和考量,我能理解。但席琢珩是什么样子,我觉得您应该站在更客观的角度看待。”

    “至少在我看来,他很好,很优秀,能力强,有担当。眼下恐怕没有人比他更能帮您稳住局面,把席家管理得更好。”

    席振山被噎了一下,随即怒道:“你一个黄毛丫头懂什么!要不是因为你,我们祖孙会闹到今天这个地步?爷爷不像爷爷,孙子不像孙子!”

    最近类似的话听多了,时从意反而不疼不痒。

    行吧,就当她是当代妲己,祸水褒姒,误国杨玉环。

    但哪个不是大美女?想来她还占便宜了。

    思及此,她眨了眨眼,语气带着一种奇特的认真:“如果您觉得是因为我才导致你们关系不和,那是不是说明,你们之前的和睦……其实挺脆弱的?”

    “你!”席振山气得手都抖了。

    苏琼见状急忙上前给他顺气,声音温柔得能掐出水来:“老爷子您别动怒,孩子们不懂事……时小姐是什么性子,您又不是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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