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色星尘[先婚后爱]: 80-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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振山还住在老宅时,这位唐秘书经常出入于,是老爷子最得力的助手之一。

    见时从意看过来,唐秘书脸上立刻露出笑容:“时小姐,打扰了,”

    时从意心中了然,面上却不动声色,对旁边的李梦妍低声交代了几句,平静地走上前。

    “唐秘书您好,有什么事吗?”

    “有位老先生恰好在附近休憩,想邀您喝杯茶,不知您是否方便一见?”

    他话说得客气,姿态也放得低,但却带着一种不容拒绝的意味。

    时从意停下脚步,眼底映着明澈的天光。她略一沉吟,微笑道:“方便的,麻烦您带路。”

    她没有问是哪位老先生,也没有表现出丝毫的惊讶或抗拒,平静得仿佛早有预料。

    地点确实很近,就在测试场外围一处新开发的中式园林式建筑群。

    白墙黛瓦,曲径通幽。

    他领着时从意穿过一条翠竹掩映的小径,竹叶在风中沙沙作响,最后在尽头一间独立的茶室前停下,门楣上写着“对山”二字。

    唐秘书在门外站定,轻叩门扉后推开,对时从意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室内茶香袅袅,沁人心脾。临窗的官帽椅上,席振山独自坐着,正望着窗外那片苍翠的松林。

    他看起来比时从意记忆中清瘦了些,但精神矍铄,目光依旧锐利,手中缓缓转动着一对核桃,发出“咔哒”的声音。

    听到动静,席振山回头,视线落在时从意身上,带着审视的意味。

    片刻后,脸上露出些许算是温和的笑意,指了指对面的椅子:“来了?坐。这边还算清静,没耽误你正事吧?”

    “没有,席老先生您太客气了。”

    时从意依言坐下,双手自然地交叠放在膝上,神态既不拘谨,也不过分热络。

    席振山执起小巧的紫砂壶,手法娴熟地烫杯、高冲、低斟,澄澈的茶汤注入白瓷杯盏,推到时从意面前:“尝尝,朋友送的狮峰龙井,还算能入口。”

    “谢谢您。”时从意双手接过,学着记忆中席琢珩品茶的样子轻抿一口,诚恳道:“这应该是很好的茶,可惜我不太懂品鉴,怕是浪费了您的好茶叶。”

    席振山轻笑一声:“你这孩子倒是实在。”

    他也端起一杯,吹开浮叶啜了一口,目光似落在茶汤上,又似透过茶汤看向远方。

    室内一时间只剩下茶水滚沸的细响,和窗外隐约的风声。

    “琢珩那孩子,最近还好吧?”他终于开口,问得随意,仿佛只是寻常问候孙子的近况。

    “挺好的。”

    “哼!”席振山轻哼了一声,茶杯往桌上一搁,“好?好到要跟我这个爷爷断绝关系?集团的事是公事,公事公办。我撤他的职也是想让他冷静一下。但血脉亲情是刻在骨子里的,难道也能说断就断?

    他语气渐渐加重,带着一种被忤逆的愠怒,但很快又克制下来。

    “我原以为他怎么都会来低个头,认个错。毕竟恒泰这么大一份家业,将来总归是要交到他手上的。我是他亲爷爷,还能真断了他的路不成?可现在倒好,他就这么一直跟我僵着!

    说到这里,他的话微妙地停住了,视线在时从意脸上轻轻掠过。

    虽未挑明,但两人都心知肚明未尽之言指的是什么。

    “你这丫头呢,倒是个不错,可千不该万不该,跟那孩子扯上关联。”他叹了口气,语气转为语重心长。

    “琢珩从小没父母,性子独,脾气倔,能力强心气也高。他本该站在更高,做更大的事,现在为了点儿女情长跟我置气。我是他爷爷,不能眼睁睁看着他走错路,一步步把自己逼进死胡同。”

    他放下茶杯,身体微微前倾,每一个字都说得清晰而缓慢,“你是个聪明孩子,心思剔透。如果你心里真有他,真心实意地为他打算,就应该明白,怎样做才是真正对他有利。”

    “识时务,知进退,这才是长远之道。对他,对你都是如此。如果他非要固执下去跟我这个老头子犟到底……”

    “那我席家百年基业,也未必非他不可!”

    席振山的声音陡然转冷,带着一种不容转圜的决绝:“他席琢珩从小养尊处优,要什么有什么。离开了席家,我倒要看看他那身硬骨头能撑多久?到那时候,拖累他的人又会是谁?”

    这番恩威并施,绵里藏针。说得仿佛是席琢珩,实则把责任全推到了时从意身上。

    仿佛是她不识大体、不知进退,才会让席琢珩陷入如今的境地;若是她再不“懂事”,不仅会拖累席琢珩,连他如今被撤职、被冷落,也都成了她的过错。

    室内陷入一片沉寂,只有松涛隐隐。

    时从意始终安静地听着,眼帘低垂,目光落在杯中载沉载浮的茶叶上,脸上看不出丝毫被冒犯或激动的神色。

    直到席振山说完,她才缓缓抬起眼,原本微微攥紧的手悄然松开。

    “席老先生,”片刻后,时从意开口,声音温和而平稳,“您说的我都明白了。您是席先生的爷爷,自然处处为他着想。我会认真考虑您今天的话。”

    没有反驳,没有争辩,更没有去理会那些含沙射影的指责。

    她仅仅是表达听到了,听懂了,会认真去考虑,态度好得无可指摘,完全是一个虚心接受长辈点拨的晚辈模样。

    席振山略显意外,不由得凝神审视着她的表情,试图用那双阅人无数的眼睛,找出丝毫言不由衷的痕迹。

    但眼前的女孩眼神清澈,神情坦然,没有丝毫闪躲,仿佛真的把他的每句话都听进了心里。

    他沉吟了片刻,神色稍霁,重新端起茶杯时语气缓和了许多:“明白就好。茶凉了,味道就变了。”

    这显然是在赶人了。

    时从意会意,适时起身告辞。席振山摆了摆手,待她走远后,目光又重新投向窗外的松林。

    木门轻轻合拢。

    过了一会儿,唐秘书悄无声息地推门进来,垂手侍立一旁。

    “这丫头……倒像是个拎得清的。”

    沉默了片刻,席振山才淡淡开口,像是自言自语,又像在斟酌着什么。

    窗外,松枝在风中轻轻摇曳,看似平静的庭院里,仿佛正酝酿着新的波澜——

    作者有话说:不好意思这两天三次事儿有些多,感谢大家一如既往的支持,本章评论区有红包掉落。

    最后!每一个社畜月底+年底都想把公司埋了[裂开]

    第86章

    “……详细情况我再去核实。”

    “不必了。”席琢珩简短回应,随手摘下耳机。一抬头,正好看见时从意从测试场门口走出来。

    夕阳的金辉,给空旷的水泥地面蒙上一层燥热的余烬。

    时从意眯着眼,一只手拎着电脑包,另一只手正揉着发酸的后颈,身影在热浪中显得有些模糊。

    席琢珩推门下车,快步朝她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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