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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白色星尘[先婚后爱]》 22-30(第13/16页)
尖轻轻拨动了她心底最隐秘的那根弦。
她记得领完证的那天晚上,他说他们是正常夫妻,说没有把结婚当儿戏。就把它当做种子埋在心里,没敢让它真正发芽。
她小心又谨慎的画地为牢,用“边界感”把自己包裹起来,不要越界不要沉溺于他的体贴和温柔,更不要对他产生不切实际的期待和幻想。
甚至以为他所谓的“正常夫妻”,只是比“假结婚”多了一层体面的外壳。
可是眼前这个男人,用他风尘仆仆的疲惫,额角未愈的淡痕,紧握不放的手掌,还有此刻这声沉甸甸的“席太太”,无比清晰让她意识到,他是认真的。
他跨越山海压缩行程只为回来见她,这行为本身,就彻底颠覆了她对两人婚姻浅薄而自保的理解。
这份认知来得如此猛烈而清晰,让她心口发紧,甚至有些眩晕。
界限感在瞬间变得摇摇欲坠,恐慌和愧疚如同浪潮,席卷了她。
恐慌于自己还无法回应同等的投入,愧疚于自己长久以来的防备和疏离,更被他对这段关系所展现出的,远超她想象的认真程度所深深震撼。
两人都没再说话,狭小的空间里仿佛连空气都变得粘稠起来。
席琢珩的手始终没有松开,指腹在她腕的温度透过皮肤直抵心尖,直到停在她租住的老小区楼下。
昏黄的路灯透过银杏叶的间隙,在车顶投下斑驳的光影。
道别后时从意快步走进楼道,却在经过二楼拐角处时突然停下脚步。
她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回头,只是鬼使神差地转身,透过积着薄灰的窗户往下望去。
那辆黑色轿车依然静静地停在原地,尾灯在夜色中泛着暗红的光,像黑夜中静静守护的萤火。
他压缩了行程风尘仆仆的来,连时差都没有倒,只为了见她一面。
这个认知像一股暖流,瞬间冲垮了时从意连日来紧绷的神经。
那些强撑着的情绪,那些关于界限的犹疑,在这一刻土崩瓦解,被一种难以言喻的酸涩和汹涌的冲动取代。
她几乎是本能地转身往楼下跑去,脚步声在空荡的楼道里急促回响,一下下撞击着她的胸腔。
夜风从楼道窗口灌进来,扬起她散落的发丝。
她气喘吁吁地拉开车门,带着一身微乱的呼吸和淡淡的桂花香气,几乎不等席琢珩有所反应,便径直开口:
“席琢珩,我还没吃饭,你要不要上来一起吃?”
席琢珩的表情明显错愕了一瞬。
他缓缓放下按着眉心的手,手指在光影交错中微微一顿,目光在她亮晶晶眼睛和微微起伏的胸口停留片刻,突然就笑了。
“好。”他嗓音低沉,伸手替她将一缕被风吹乱的发丝别到耳后。
“正好我也饿了。”
第29章
说是要吃饭,当冰箱打开只有一把蔫巴巴的上海青,和一小块冻得发硬的牛肉,几杯临期酸奶和若干零食时,时从意的尴尬爬到了顶端。
冰箱的冷光照在她泛红的耳尖上,映出一片窘迫的粉。
进门的时候更是要了她半条命。
她这一室一厅四十多平的房子向来只有她一个人,偶尔张如芳会来投喂她闺女,也是当天来当天走,现在就算把鞋柜翻个底朝天也翻不出来一双男式拖鞋。
鞋柜前堆着几双她的平底鞋,鞋尖上还沾着前几天下雨的泥点,在玄关暖黄的灯光下显得格外狼狈。
时从意突然间有点后悔刚才的一时冲动,把人带回了家。
刚才在楼道中,她只是不想让他跨越几千公里风尘仆仆赶来后就那么离去,却没有想到家里连双像样的拖鞋都拿不出来招待他。
她心已微死,试探着问:“要不,你穿我的?”
此时此刻,两人站在逼仄的玄关,席琢珩高大的身形几乎占满了整个门框。
他一只手撑在门边,另一只手臂上搭着西装外套,正垂头看她。
时从意把自己那双奶白色的拖鞋放到他脚边,鞋面上还印着两只憨态可掬的小熊,在男人修长的身影旁显得格外违和。
另外一双是张如芳的,妖艳的桃红色鞋面上缀满亮片,在玄关昏黄的灯光下闪闪发亮。
这要是一上脚,这个世界是不是得崩塌?毕竟人设崩了。
她脑洞瞬间大开。
即使解决了颜色问题,鞋子大小也完全不合。
时从意看着席琢珩的脚,又低头看看自己的拖鞋,“你直接进来吧,或者我现在就去买一双,外面不远就有一家二十四小时的便利店。”
她说着要往外走。
席琢珩笑了,反手把她拉回来,温热的手掌贴在她手腕内侧:“不用,我穿你的就好。”
“可是它有点小。”
时从意声音越来越低,看着他真的弯腰去穿那双小熊拖鞋,后脚跟还露在外面一截,整个脚都显得委屈巴巴的。
但席琢珩心情似乎很好,还在她面前走了两步,拖鞋发出“啪嗒啪嗒”的声响。
时从意感觉自己简直是渣女中的珠穆朗玛,这要是写到小说里,得被人骂出三千条评论。
这人一向矜贵优雅,在她这里却接连受委屈,放人两次鸽子还给人穿小鞋(真穿小鞋),说出去都不会有人信。
想到这里,她满怀愧疚给人保证:“我明天就给你买新的,你先坐,我去看看冰箱有什么。”
然后就回到了开头那个令人绝望的空冰箱场景。
席琢珩这会儿正打量着她的小窝。
老旧小区的四层一居室,四十多平的空间被布置得温馨又带了些凌乱。
沙发上堆着几件换下来的衬衫,茶几上散落着数据线和零食包装,角落里还立着个半人高的卡通抱枕,整个空间一眼就能看到头。
卧室门半掩着,席琢珩只站在客厅扫了一眼,然后将外套随意搭在布艺沙发上,走到厨房站在她身后。
时从意“砰”地关上冰箱门,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后颈:“煮面条吃吗?我还有一块牛肉……”
声音越说越小。
席琢珩突然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你去换衣服,我来。”
时从意耳尖有些发烫,纵使脸皮再厚也有些扛不住:“是我来请你吃饭的,这样会不会显得我有点过分……”
“不相信我的手艺?”席琢珩轻笑,拇指轻轻蹭过她脸颊,“我煮面条也很好吃。”
末了他还说了一句“乖”,那声线又轻又软,“轰”地把时从意的脸颊烧了一个通红。
她语无伦次地给他指了调料和厨具的位置,然后同手同脚地逃回了卧室。
关上房门,才靠在门板上深吸一口气。
外面传来水流声和锅碗轻碰的声响,恍惚得像在做梦。
她换上浅黄色的家居服,随手绾了个低丸子头,宽大的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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