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傅宠妻日常: 60-7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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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段日子的阴霾。

    到了南书房,两个人公务私事混在一起说,过了小半个时辰,皇帝很懂事地道:“四叔刚回来,先回家,好生歇息三两日。”

    孟观潮却问:“太后娘娘如何了?”

    皇帝神色一黯,“娘亲病得更重了。”说着话,抬起头来,眼巴巴地望着孟观潮,“四叔,你可以去看看她,宽慰她几句么?你的话,娘亲总是听的。”

    孟观潮说好。

    “那我陪你一起去。”皇帝动作利落地走到孟观潮身边,握住他的手,摇了摇。

    孟观潮也说好。

    到了慈宁宫,皇帝和孟观潮相形到了太后病榻前,行礼问安。

    太后看到孟观潮,眼中闪过真实的喜悦,命人赐座上茶,又吃力地坐起来,倚着床头和一大一小说话。闲话一阵,便打发皇帝离开,“去听课吧。你四叔刚回来就偷懒,怎么成?”

    皇帝乖乖地笑着称是,辞了二人,回了御书房。

    太后对服侍在侧的人打个手势,示意她们到外间。

    近来,这些特地安排的宫人已经基本上全部奉行太后的意思,而在此刻,却是齐齐望向孟观潮,见他颔首之后,才恭敬地行礼退下。

    孟观潮站起来,神色平静地望着太后。

    太后审视着他的神色,语气艰涩:“你,消气了没有?”

    “谈不上那些。”

    “我就是个瞎子、疯子、傻子。”她说。

    孟观潮牵了牵唇,不置可否。

    太后眼中噙满了泪,吸了吸鼻子,轻声道:“自事发到今日,我每一日都是生不如死。起先,是因为恼恨,在如今,只有歉疚,悔恨。我对不起你,也对不起寒儿。”

    孟观潮不语。

    “我的日子,不多了。却没什么不放心的。”太后道,“我这样的人,纵使活下去,也迟早会成为寒儿的软肋,不定何时便又要犯下大错。如此,早死了也好。寒儿没了隐患,你清净了,我解脱了。”

    孟观潮仍是默然以对。

    “我想说的,就是这些。”太后擦去滑落到面上的泪,“而你,压在心里的话,不妨说出来。我不知道你到底是怎样的人,却晓得你是怎样的性情。有些话说出来,心结可能也就打开了。”

    孟观潮望着着她,终于出声道:“只有这些?”

    太后点头。

    孟观潮似笑非笑的,“倒是我想多了。我之前怀疑,你又要出幺蛾子。”

    太后自己也没想到,闻言竟笑了,“怎么可能。除了犯蠢的那件事,我脑子还算正常。”

    孟观潮和声道:“我没心结。归根结底,是先帝把皇上托付给我。如今想来,先帝驾崩之前,有些事我是做过了,譬如除掉先帝安排的其他的辅臣。你从那时起,心里就不踏实了吧?”

    太后很诚实地点头。

    “这就是了。”孟观潮凝视着她,“我做过的一切,你多担待。你做过的一切,我理解。”

    太后的眼泪又一次掉落。

    孟观潮拱手行礼,步履如风地离开。得知幼微还在别院,径自策马去往什刹海。

    对于太后,他所能做到的,也只是几分理解。

    常年在深宫的女子、孩子,地位越高,越容易钻牛角尖,选择了哪条路,必是不撞南墙不回头。

    他以为太后会是个例外——可是,谁叫你那么以为了?谁叫你在某种程度上信任她了?

    反过来,太后也一样,祸闯完了,要面对的就是他的翻脸无情,和日复一日的生不如死。

    日子还要过下去,且要更好地过下去。如此,终将成为过去的人,他不记恨,也不宽恕,长久地搁置就好.

    徐幼微从马厩中选出一匹枣红色骏马,上马后吩咐侍书怡墨:“你们或是逛园子,或是喝茶吃点心,都可以。我去红叶林里转转。”

    侍书怡墨笑着称是,“那奴婢就光明正大地偷懒了。”

    徐幼微笑着上马,直奔后园。

    刚刚交代完修缮的事情,看堪舆图的时候她才知道,红叶林几乎占去了后园一半的面积。管事说,林子尽头是三间房,房间里面放着四老爷历年来的文章画作。

    她立刻问自己能不能去看看。

    管事似乎有些奇怪地看了她一眼,笑得却更加和善,说夫人自然能去,四老爷早就交代过,这里的一事一物,夫人都能过目、处置。

    她满心懊悔:怎么没早些来这里?

    她怀着迫切的心情策马到了后园。

    林中有三条宽阔笔直的林荫路,按照管事先前说的,她选择了居中那条。

    轻快迅速的马蹄声中,阵阵秋风袭来,让她心情无端地明朗许多。

    她抬眼望向高大的树木,连带地望见被树木隔成一条的湛蓝天空,眯了眯眼睛。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工夫,她来到三间小屋前。

    室内外有固定的仆人一早一晚过来打扫,其余的时间,没人服侍。

    她用了些力气,推开紧闭的房门,走进去。

    室内有淡淡的书香、花香——窗台上的花瓶中,盛开着颜色各异的香花,以花香代替熏香。

    书架、书柜都不算大。书架上摆着的书,更像是做样子的,全不符合他平时阅读的喜好。

    她打开书柜,见上方是似乎很随意地堆放在一起的画轴,下方则是一摞摞写满字的纸张。

    “这个人……”她摇头嘀咕着。怎么能这样怠慢这些笔墨呢?

    她逐一取出画轴,展开来观赏,便看到了他年少时画过的兰、竹、花鸟、山水、猫咪。

    最让她意外且惊喜的,是两幅小老虎、小豹子的画。两个小家伙跟大猫似的,憨态可掬,看背景,分明是宫中万兽园一角。

    这些画作,哪一幅拿出来,都与她珍藏的月下花鸟不相伯仲。

    少年孟观潮,当真是光风霁月。

    生平第一次,她有了如获至宝且要全部据为己有的心思。

    但是,那样不大好。偶尔,他也会想回顾一下过往,说不定,每一幅画作,都能让他想到一件往事。

    那……好吧,明明不应该,但她真的肉疼的很,非常不情愿地把画作放回去。

    随后,她取出他昔年所作的文章。

    看了几篇,唇边的笑意就没散过。

    他写过的文章,有规规矩矩的,有表述抱负的,也有言辞辛辣之至的,更有纯属玩儿文字技巧的制艺。

    单纯玩儿技巧的,给她的感觉,就像是顶级绣娘手里的一件衣服,把对接镶掐的技巧做到了极致,难得的是还能言之有物。

    她忍不住想,往后就算这位爷改了坏脾气,也要记住,一定不要跟他斗嘴吵架——八个她加起来,也不是他的对手,他想把她绕得晕头转向,容易得很。

    不佩服是不行的。

    她选出了自己格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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