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渣得好,天天修罗场: 32-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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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个左丞相的外祖父就无法无天了?你手边也就宋长远一个三品武官而已。”

    “崔舒、谭煦、殷芮。”宋其琛缓缓张口,一个名字一个名字的吐出来。

    每说出一个名字,厉王的脸色就沉了一分,说到最后一个名字的时候,他的脸色已经阴沉的让人无法看了,不同于方才的怒火中烧,这是赤.裸裸的威胁。

    如同宋其琛往厉王这边安插暗卫一样,厉王在宋其琛身边也有探子,不仅仅是探子,就连宋其琛结交的官员,他自然也部署了自己的人。

    有明有暗。

    而宋其琛刚才点出来的这几个名字,虽然不是官拜一品的大官,却是掌着实权的,他从一开始就安排下去,甚至前两日还传来信息说他们深得宋其琛的信任。

    这就是得他这好侄儿的信任么?都被人单拎出来念了,这叫深得器重?

    厉王一时如鲠在喉,说不出话来。

    却见他的好侄儿张口说道:“叔父,深秋了,只怕黄河又要泛滥。您手中的玄甲军所向披靡,战无不胜,定能制服流民。”

    “只是,水灾过后定有瘟疫。却不知神挡杀神的玄甲军会不会染上?那样的瘟疫,绵城那小小的时疫可比不上。”

    厉王抿着唇,他在战场上战无不胜,可到了这官场上玩阴险,权术……面前这人可是他那好哥哥的种。

    若是真的水患,边疆的军队不能动,县城的私兵压不住,御林卫不能动,他的玄甲军又在上京,去镇压流民是顺利应当的事情。

    宋其琛就是把他接下来一步放在这里了,他一时之间也想不出如何解决。

    压下不管?流民越来越多,若是形成叛军之势,朝堂上的人为求自保自然要求他的玄甲军出军。

    甚至这次绵城之行,就是宋其琛这场阴谋的开端。

    厉王觉得自己仿佛又得了一场那样的时疫,由不起眼的小虫引起,用着极其恶心的方式入侵人的身体,明明知道那玩意不足为惧,可一时之间却奈何不得。

    见厉王久久不曾开口,宋其琛暗暗的想,这下子算是扳回一城了吧。

    他的背后传来殊曲迎轻轻地呼吸声,一下一下的给与了他立在这里的勇气,第一次,自己终于能站在他面前保护他了。

    “我们走。”宋其琛伸出右手,他期待着殊曲迎的手自然的伸过来被他握住,就像三年前一样。

    可是手伸出来许久,却不见人回应。

    “曲迎。”他不安的扭过头去,却看见殊曲迎的视线越过自己,直直的放在了厉王的身上。

    宋其琛忽然觉得自己可笑至极,他以为自己终于能够保护殊曲迎了。

    可是却不想,他想不想要自己的保护?

    在他看来,是不是自己才是那个多余的人。

    这样的念头刚出来,就足以击碎宋其琛好不容易才建立起来的自尊心。

    他瞬间就想要将这样的念头压制下去,念头刚起,他就听见了厉王的声音,仿佛十分自然,却有势在必得的语气:“小执笔,过来。”

    不要过去,求你,不要过去。

    宋其琛楞在原地,眼角有一抹飘逸的白色略过自己,再入目时,仅剩两个并肩而行的背影。

    他们二人步行至城门,这期间,殊曲迎没有回头看自己哪怕一眼。

    ==

    厉王在城外斩杀太子胯.下骏马的消息随着秋风就传入了上京每家每户的耳朵里头。

    宋长远在酒楼听到的时候,已有小童编了歌谣在传唱,醉仙楼片刻就四分五裂了一张桌子。

    “厉王他欺人太甚!我们一定要灭灭他的气焰!”

    宋长远回到宋府之后,就召集了不少人与他一同出谋划策。

    “听闻,这件事情是因为殿下和那厉王争夺一个叫沐梁溪的执笔。”

    “又是男人?”宋长远本来就生气,听到竟然是这个理由,简直要气炸了:“那个殊曲迎是一个,现在再来个沐执笔,主子的大业何时才能完成?”

    “那人不能留,绝对不能留。”

    一个谋士有些不安:“可是若是动了执笔,若是惹得殿下不快……”

    宋长远一个眼刀送过去:“当初在城楼上,我射裂了殊曲迎的骨灰,你见太子殿下可有日后找我麻烦?”

    “在厉王和殿下之间左摇右摆水性杨花的贱人,也配碰我们殿下?”

    第三日,沐执笔伤好后第一次去翰林院当差,人刚刚才踏进去那门槛,就失踪了。

    ===

    困乏,似乎从晚上闭眼睡觉,一瞬间睡到了第二日下午,斜阳落辉的时候,有着一种年过隔世的疏离感,身上并没有酒足饭饱之后的惬意,反而觉得沉沉的没睡醒似的。

    殊曲迎浑身上下就这种感觉,他睁开眼睛,四周都堆满了木柴,空中飘散的灰尘被透过窗户纸的阳光照射的密密麻麻,让自己的呼吸之间多有不畅。

    他只记得自己好像是在翰林院?喝了口茶?怎么一转眼就到了这个地方。

    地板上冰冰凉凉,也不知道他在上面躺了多久,挨着地板的那一边衣服,都被潮气浸透,要侵到肉里。

    他想要起来,却感觉自己手臂能支撑起身体的力气都没有。

    【系统?我这是什么情况?】

    【你被宋长远绑了,具体要干啥我最近去看我另外几个艺人了,没注意。】

    【说好的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小宝贝呢?】

    【小宝贝你什么时候给厉王下药药呀?】

    他这还没轮到给厉王下药呢,到先被人药倒了放在这里。

    门忽然被打开,一个微微壮实的身影提着一个水桶走进了这满是灰尘升腾的柴房中。

    来人看见殊曲迎醒了,睁着两个大眼睛正直直的看着他。左手抬起水桶的底部,一瞬间冰凉彻骨的井水将殊曲淋的透透的。

    这迷药寻常人闻了至少要睡一天,你一个时辰就醒了啊。”

    废话,你知道我醒了还泼我!

    一场秋雨一场凉,天启朝已经下了好几场的秋雨,已经有了凉意,就着这样的天气被这样泼了一下,没过三秒,殊曲迎就冷的浑身打寒颤。

    宋长远看着殊曲迎一脸的水,汪着水一样的眼睛泛着红,用了这具身体最大的恨意来盯着自己,却反而更让人有了凌虐之心。

    他半蹲下来,常年习武的手掐住了他的下巴,将他的脸左右摇了一圈,仿佛看牲口似的:“你就是殿下看上的人?啧啧啧,殿下的眼光一次不如一次,你长得比那个姓殊的可差多了。”

    宋长远,这个人殊曲迎如何能不认识,是宋其琛手里头的剑,他这是落到宋其琛的手里头了?

    这番话着实不中听,明明现在自己受制于人,殊曲迎还是忍不住的张口说道:“你有病啊?捕风捉影的八卦你都信?嫉妒使人愤怒?嫉妒你家太子殿下多看了我两眼?”

    宋长远不怒反笑:“不就是个卖屁.股的么?一会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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