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欢: 90-10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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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

    “就在院中。”

    “让他等一等,我有事交代他。”

    “是。”

    薇珑转身回到寝室,唐修衡已走到净房门口,她跟了过去。

    唐修衡走到盆架前,洗了洗手,随后取出酒壶,旋开盖子,用酒液冲洗手上的伤口。

    看着都疼,他却像是毫无所觉。薇珑抿紧了唇,走过去拉他的衣袖,“去包扎。”

    “嗯?”唐修衡扬眉。这点儿小伤,哪里用得着包扎。

    “去包扎。”薇珑坚持,看着他的眼神却有点儿纠结:心疼得厉害,又怕他不听自己的——不听的话,她还真是没办法。

    唐修衡牵了牵唇,抬手刮了刮她的鼻尖,“听你的。我自己来,你洗洗这花猫脸。”

    “等会儿再洗脸。”又没痛哭流涕,就算是花猫脸,也是能见人的花猫脸。薇珑不依,拉着他回到寝室,帮他上药、包扎。

    唐修衡看着三根手指都缠上棉纱的手,有点儿无奈,“你把我弄成这样,可就没法儿沐浴了。”

    “等你好了再说。”薇珑麻利地把手边的东西收拾起来,转身给他铺床,“就算睡不着,你也躺一躺。”

    “嗯。”唐修衡从她身后搂住她,“清欢。”

    仍是觉得对不起她,又知道那是最不需说出口的。

    薇珑转身面对着他,“唐意航,能答应我一件事么?”

    “你说,只要我可以。”

    “给我几天时间,陪着我。”薇珑迟疑着,“若是可能,把手里的事情交给我。觉得我能力不济的话,把事情交给陆大人或是沈先生,或者交给二爷、三爷,好不好?”

    “……”唐修衡犹豫片刻,“好,我答应。让阿魏来一趟。”

    薇珑唇角上扬,绽放出喜悦的笑容,留意到他的面色依然苍白,额头上的青筋依然清晰可见,便知道他此刻仍然痛苦之至,笑意便缓缓消散。

    唐修衡低头吻了吻她的眼睑,“什么都答应,只要你别再难过。”

    这一句,险些又让薇珑落泪。她转身,清了清喉咙,吩咐荷风把阿魏唤进来。

    唐修衡吩咐阿魏:“十六大早朝之前,种种事宜你掂量着办,与外院相关的事情,请示二爷三爷,其余的事情,请示夫人。我,得歇息几天。”

    阿魏频频点头,“我记下了,侯爷放心。”

    “没别的事了。”

    阿魏称是告退,出门的时候,长长地舒了一口气。这一晚,侯爷烦躁到了什么地步,他看得一清二楚。他比谁都明白,如果当时没有夫人前去水榭,侯爷将会做一些绝非理智的事——会将全盘计划完全打乱的不智之举。

    此刻,他什么都不管了。侯爷眼下安排的是否得当,不重要。重要的是侯爷安好,过几天清净的日子。

    ·

    薇珑匆匆洗漱之后,去外间端来一盏茶,转回到床前,将茶盏放在床头的小柜子上,“我帮你按一按。”

    正在按着眉心的唐修衡闻言失笑,“你怎么行,又没学过,还很累。”

    “谁说没学过?”薇珑坐在床头,拍拍自己的腿,示意他枕上去,笑盈盈地道,“这几日跟安亭、琴书学着推拿,头上这些穴位我都记下了。”

    她并不是只留在家中无言地陪伴,为自己下了工夫。唐修衡心里暖暖的,又酸酸的。

    “听话。”薇珑笑着拉他的手,“好歹给我点儿面子,试试管不管用。”

    唐修衡枕到她腿上,“一会儿就行。”

    “先把这杯茶喝了,安神的。”薇珑端过茶杯,让他就着自己的手喝完。

    ·

    绵软、温柔又镇定的手不轻不重地按揉着头部的穴位,让唐修衡的心神慢慢放松下来。

    终于,心魂不再紧绷得似蓄势待发的弓。

    “意航,”薇珑柔声商量他,“等到明日,我们去梅花阁住几日,好不好?”

    “好。”唐修衡手臂抬起来,向后环住她的腰肢,“之后几日,我归你管。”

    “娘那边,我们怎么说好呢?”让薇珑费思量的是这件事。

    “就跟娘说……”唐修衡帮她找到了理由,“我要去那里处理一些要事、见一些人,你跟过去照看我的衣食起居。”

    薇珑欣然点头,“嗯,这样最好。”

    唐修衡睁开眼睛望着她,“有时候,你会不会后悔?”

    薇珑抿唇微笑,“从不。”

    “怎么说?”

    “相认之前,我做过一些打算:称病拖成老姑娘,无人问津,或是索性悄无声息地遁入空门。那时以为,最坏不过是远远地看着你,陪着你。”薇珑敛目对上他的视线,“而今日,你让我看到了更可怕的事。没关系,唐意航,真的没关系,只要你带上我就好。不论生死,带上我。”

    唐修衡为之动容,闭了闭眼睛,转而身形向里,把她带倒在床上,拥紧她,嘴里却在故意怪她:“连岳父、娘都不管了?”

    “不管了。”薇珑柔顺地依偎着他,语声清浅,“爹爹不稀罕我这样没心肝的女儿,唐家也不需要我挣贞节牌坊。你认为可以抛下的人,我就可以抛下。”

    唐修衡吻了吻她的眉心,“傻孩子,真是个傻孩子。”

    薇珑抚着他的眉宇。

    他问:“值得么?”

    “你与我,哪里有值不值得可说。”

    她与父亲,这么久,都是他尽心竭力护助。没有他,单凭她自己,最乐观的情形都是险象环生。

    更何况,爱若有道理可讲,这尘世再无深爱。

    她爱,便甘愿飞蛾扑火;不爱,别人所做一切都是笑话。

    薇珑认真地凝视着他,“不是只有你的将士才会把命交给你。还有我。”

    唐修衡又闭了闭眼,之后将唇牢牢地按在她唇上,辗转索吻。

    这亲吻绵长、焦灼,又不含一丝欲|望,关乎的唯有前世今生的羁绊、深情。

    没有谁比他更清楚,她的爱有多悠远、深重,又有多甜美、浩大。

    不可辜负。

    “帮我好起来。”他对她说,“不论用什么法子。”

    “嗯。我会竭尽全力,”她笑得有点儿淘气,“不择手段。”

    随后,两个相拥而卧的人,语气闲散地说话。

    薇珑问过他,在那最暴躁的一刻,他想要做什么。

    他如实相告:他想杀了梁湛,杀了梁澈,也杀了还在护国寺的梁澋。

    余存下来可能成为隐患的皇子,他都想干脆利落地除掉;所有的至亲挚友,他都在那一刻给他们安排了退路——离开这是非场。

    也考虑到了他自己。那些打算成真并非难事,同时引发的是皇帝的彻查。皇帝是明君,终有一日会察觉到端倪。无所谓,那是他在当时完全可以认可、接受的后果。那一刻,只想结束这一切纷扰,用最粗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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