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千欢: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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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国之栋梁,不代表能把日子过好。

    薇珑当真闹起别扭来,他和吴槐都是又气又笑,何况别人。过人的容貌、才情,也不代表适合过柴米油盐的琐碎日子。

    女儿是他一辈子的掌上明珠,但不能因此不讲理,更不能没有自知之明。

    下棋的时候,黎兆先有些意外,对唐修衡道:“起先满以为你下棋时兵气重,却没想到,手法这般沉稳。”

    唐修衡道:“有无兵气并不自知。有时候记挂着官场是非,便会烦躁。”

    “此刻呢?”

    “此刻心静。”唐修衡牵了牵唇,“心里好像千头万绪,又好像空空如也。”

    黎兆先问道:“闲来看不看佛经?”

    “有一两年经常看。”唐修衡道,“部分经文背了下来。最常看的则是易经、奇门遁甲,其次是兵书史册。”

    黎兆先又问他:“不觉得有相互矛盾之处?”

    “矛盾之处很多。”唐修衡颔首一笑,“但精妙之处恰好就是那些矛盾之处。”

    黎兆先莞尔一笑。

    在一旁的阿魏也面露微笑,心说你们翁婿两个最好说点儿别的吧?——再说下去,怕是就要打机锋了。

    吴槐也觉得好笑,想着你们说点儿实实在在的事情不成么?这些能看出彼此的学识精深之处,但是能看出真性情么?

    但两个人一直没离开这一类话题。

    有一搭没一搭地闲谈期间,黎兆先与唐修衡正如约定的,下了三局棋,分别是一胜一负,第三局是和棋——没分出胜负。

    黎兆先笑道:“今日就罢了,改日继续。”他是真觉得很尽兴。

    唐修衡含笑称是,“下次休沐时再来见您。”

    “那自然好。”黎兆先转身吩咐吴槐,“给侯爷引路,去见郡主。”

    吴槐笑眯眯地称是。

    路上,唐修衡看着走在前面的吴槐,思忖着一件事:前世吴槐放弃了平南王府大总管的位置,做了薇珑的陪嫁,到康王府做了那么久的大管事,如今呢?

    薇珑应该不会还让吴槐陪嫁吧?

    真有那心思,事情真就有些棘手:王府的大总管,真去侯府当差的话,怎么安置?也让他做大管事的话,实在是委屈他,但总不能把唐府的管家换了吧?

    转念再想,唐修衡放下心来:薇珑不可能对他那么不放心,更不会舍得委屈忠心耿耿的吴槐。

    薇珑并没料到唐修衡会来,之前独自在书房绘图,听说之后,笑盈盈到暖阁去见他。

    吴槐把唐修衡请进暖阁就回了外院。

    荷风、涵秋上茶之后,便退到了暖阁门外。

    “你怎么来了?”薇珑的笑容里满含喜悦,“听说还跟爹爹下棋了?”

    唐修衡抱了抱她,说了原委,“娘也不知道我们私底下相见,担心我独断专行,又觉得实在有必要问问王爷和你的看法,撵着我过来的。”

    薇珑失笑,“原来你是不情不愿的来的啊?”

    唐修衡笑着啄了啄她的唇,“我就不能给自己脸上贴点儿金?”

    薇珑轻笑出声,“是该做做样子。那些你拿主意就行,回去之就跟太夫人说,我毫无异议。”

    “也只能这么说。”说她提了不少建议的话,到底是不大合适。

    薇珑拉着他落座,问起周家、梁湛那边的事,是要核实一下自己掌握的消息有没有差错或遗漏之处。

    唐修衡把所知的注意告知。

    周国公病倒了,去宫里请过几次太医,几个太医诊脉的结果都一样:急火攻心所至,需得用清心安神的方子慢慢调理。

    梁湛表面上是老老实实留在王府,私底下却是见过几次进京述职的地方官。吏部侍郎曾两次夜访康王府。

    安平公主自从上次宫宴之后,真病倒了。染了风寒,情形虽然不大严重,但也需要好生将养一阵子,确定不会过病气给人之前,不能出门。她索性搬去了端王府,陪梁湛一起闭门思过去了。

    德妃派人给梁湛传过几次话,但是梁湛好像一直没正经回话,她着实心焦起来。

    唐修衡道:“估摸着她这会儿已经到了端王府——借着看望安平公主的由头,去见梁湛了。”

    ·

    正如唐修衡所言,这日下午,德妃来到端王府,径自去见梁湛。

    梁湛站在桌案前,正在习字。

    从小到大,他每日都会写半个时辰的字。如今书法已经纯熟,习字只是出于习惯,笔下的内容大多是经文、诗词。

    听得德妃急匆匆进门的脚步声,他连看都懒得看,神色慢慢变得冷漠。

    德妃快步走到桌案前,要说话的时候,留意到他的态度,便什么话都堵在了喉间。

    “我只是闭门思过,没生病。”梁湛一面写字一面道,“安平还有些咳嗽,你不去看看?”

    “她不肯见我。”德妃语声沙哑,“她从你这儿回宫那日起,就再也不愿见到我。”

    梁湛唇角上扬,笑容透着冷意,“如今是你,等她醒过神来,就轮到我了。”

    “这样说来……”德妃周身的力气像是被掏空了一般,坐到就近的太师椅上,“你知道了?”

    “对。”梁湛神色愈发冷漠,语气仍是平静无澜,“周夫人告诉我的。她说过的一些话,我这辈子恐怕都忘不了。她说,从没这样厌恶过一个女子。你知道她厌恶的是谁吧?”

    “……”德妃心口很明显地起伏着,脸色涨得通红。在女儿面前,她还能勉强端着架子,但在儿子面前,底气全无。

    梁湛道:“你不需担心,没人会用你那些烂帐做文章。只要提起这种是非,就会惹来祸事。皇上再心宽,也容不得这种事,知情的轻则离开京城,重则大祸临头。你平平安安这些年,就是这个原因。”说到这儿,他抬眼凝视着德妃,“不,你一直都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一直有恃无恐。”

    德妃抿了抿干燥的唇,“那些事……”

    “我不想知道原委,更不想知道原因。”梁湛垂了眼睑,继续写字,“我想要的,只是你别再自作主张。日后安心留在宫里,像以前一样,过你与嫔妃勾心斗角的日子就行。我与安平的事,你再别干涉。”

    “但是你跟周家结亲的心思,太荒唐。”德妃的语声像是重病之人一般微弱,“安平若是到了周夫人跟前,周夫人会怎么待她?暗下毒手要了她的命也未可知。”

    “要安平的命有什么用?”梁湛讽刺地笑了笑,“在别人看来,你可不像是会为儿女担心、伤心的人。”

    德妃的眼泪簌簌地掉下来,双唇颤抖着,哽咽道:“你又何苦说这样伤人的话。”

    “要我打消这心思也行。”梁湛毫不在意她的哭泣,“你帮我把黎郡主娶进门。”

    “不行!”德妃深深呼吸,“而且,她又怎么肯愿意嫁给你?黎兆先又怎么肯答应这门亲事?更何况,黎王府与唐家已经定亲。”

    “若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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