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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我把暴君养大》 20-30(第11/21页)
宛如大坝似的,陡然打开,轰的一声,江水直流。
花溪叹息,“过来。”
古扉乖乖的站过去,脸上还挂着两行清泪,抽泣着,被人欺负了一样。
“不许哭。”
哭声顿了顿,古扉擦了擦脸,强忍着眼泪,“我不哭了。”
看在他这么乖的份上伸出手,握着他的,“我们在冷宫,不是长明宫,这里粮食不多,每一口都很珍惜,不能浪费知道吗?”
“没有浪费,花溪吃掉了。”委委屈屈道。
花溪板下脸,“还犟,你以为别人愿意吃你剩下的吗?”
古扉瘪瘪嘴,又想哭,花溪用手指他,眼泪硬生生憋了回去。
“我以后不浪费了。”
花溪面色缓和下来,“记住了,身体是你自己的,你不吃,饿的是你,饿坏了以后疼的还是你,没人疼你。”
“花溪疼我……”
“我不疼你。”
“哇……”
“再哭晚上你就一个人睡。”
古扉泪眼婆娑,可怜兮兮的看着她,太怕黑了,所以老老实实憋着眼泪。
花溪拉着他进屋,让他上床睡觉。
刚惹了她不开心,古扉也知道弥补,就算不想睡,还是安安分分的上了床,衣裳脱完,躺在被子里,两只手抓住被沿道,“花溪以后不可以不理我……”
没等花溪说话,他又道,“如果我哪里做的不好,惹花溪生气了,花溪要告诉我,不能直接不理我。”
怀着忐忑继续,“母妃说错一次有改正的机会,你要给我改正的机会。”
花溪挑眉,“那就来约法三章吧。”
正好她也有些话要告诉古扉,“以后不能随随便便哭,不能浪费粮食,自己的事要自己做,知道吗?”
她俩现在处于磨合状态,有问题很正常,坐下来商量商量就是。
古扉掰着手指算,“我只有一条,你有三条。”
“那你再想两条。”也不是那么不讲理。
古扉想了想,奶声奶气道:“你要哄我睡觉。”
“我只能看着你睡,你要自己哄自己。”哄小孩睡觉太难了,花溪不想揽这活。
古扉张张嘴,想反驳,看了一眼花溪又憋屈的把话咽了下去,“知道了。”
“第三条呢?”花溪在给古扉缝袜子,他只有一双袜子,替换都来不及。
花溪打算缝个厚的,里面塞上一层薄薄的棉花,固定在外层上,里头那层尽量不用线,穿着会舒服许多。
“我还没有想到。”他想留着以后再提。
花溪瞥了他一下,看穿他的小心思,但是没说破。
“闭上眼。”
古扉乖乖的闭上眼。
“睡吧。”花溪咬断了线,漫不经心道。
古扉还睡不着,但是怕再惹花溪不高兴,就这么闭着眼,听着线穿过布料细微的声音,格外的有安全感。
他就在这种有节奏的声音下渐渐睡了过去。
花溪给他掖了被子,没有走,就那么坐在床边,边缝,边偶尔看看古扉。
小坏蛋睡的很香,嘴角都是微微勾起的。
花溪拉过线,手突然顿了一下,她听到外面有些动静。
像是踩碎枯叶的声音。
今儿拔了很多草,随意丢在地上,花溪以为是有人踩在上面发出的。
针在发间蹭了蹭,花溪加快速度缝制袜子,还差一个角一面就缝好了。
门外脚步声越发的明显,她听到有人微微的喘-息,很累一样。
花溪的袜子边缝好了,线在指头上绕了一圈,打了结后咬断。
咯吱咯吱,窗户被人推开,有人小心翼翼探出头,朝屋内看去。
桌上点了蜡烛,隐约能看到空荡荡的床和椅子。???
方才还在窗户上倒影出影子来着,怎么一眨眼就不见了?
☆、又是养娃
也许是藏进了床里头, 床上拉了帘子, 藏在里头他看不见。
想了想,他爬进去, 小心踩着木板接近大床, 拉开帘子,里面没人。???
去哪了?
他朝身后瞧了瞧, 门从里头杠上了, 屋里什么都没有,一应家具不晓得搬去了哪?空荡荡的,藏人不太可能。
到底去哪了?
方才明明在这里的, 虽说他眼神不好, 但是绝对可以确定,她们就在屋里。
难道是床底下?
他趴下来,陡然掀开垫絮, 床底下微微的黑, 不过还是叫他看清了, 没人。
他正待起身,余光突然瞥见一双绣花鞋,就在他不远处站着。
风吹过, 屋内火光若隐若现,那双绣花鞋也陡然消失。
是幻觉啊。
他松了一口气,又陡然提起,那双绣花鞋居然又出现了!
离他很近很近,近到他似乎感觉到头发丝抚在脸上的感觉。
全身寒毛瞬间竖起, 他脑子冒出很多故事,民间的绣花鞋,宫里的妃子怨。
啪!
桌上唯一的蜡烛掉在地上,滚了一圈后火绳垂下,被里面的蜡油浇灭。
屋内登时陷入一片黑暗,他听到脚踩在地板上的声音,咯吱,咯吱,声音由远至近,缓缓朝他逼来。
他忍不住了,蓦地起身往一边跑去,他记得不远处就是墙来着,只要他扶着墙,很快就可以摸到窗外。
砰!
他撞到了什么东西,结结实实摔了一跤,伸手一摸,似乎是个板凳。
不可能,屋里明明什么东西都没有的!
一定是她,是她动的手脚!
他狼狈的爬起来,砰的一声又摔了去,这回似乎是个桌子。
怎么会有桌子?
一定也是她搞的鬼,她不是人,她是鬼!
桌子很大,他好几次磕着脑袋,茫然不知该逃去哪里,索性躲在桌子底下,捂住嘴,眼瞧着外面的绣花鞋走来走去不敢出声。
咯吱,咯吱,脚步声不断传来,在空旷的地方格外明显,她每走一步,便带着滴滴答答的水声,是血,一定是血!
“在哪里呢?”
他听到有人喃喃。
“你躲在哪里呢?”
他胸膛剧烈喘息,活了几十年,第一次那么害怕。
外面突然像静止了一下,没有了声音,他有些迷茫抬头,桌旁不知何时多了一双绣花鞋。
鞋头面对着他。
“原来你在这里啊。”
一个倒着的脸陡然出现,裂着血盆大口,带着寒意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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