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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福后重生》 福后重生 第34节(第2/3页)
坐在圈椅上,听着他惯用的小厮回话,脸上不带任何表情,道:“招待的可还妥当?”
“自是妥当的。”小厮回话道:“还给了打赏,瞧他脸上的喜色,一副难以自抑的要与人言语的模样。”
“嗯!”杜仲道:“带的口信就直接报与大小姐吧!”
小厮应声退下之后,就自去寻了柳芝婉身旁的丫鬟。
内院的柳芝婉一得消息,便慌乱的六神无主。她唯一想到的便是去求杜仲。
饶是杜仲早有所料,可当柳芝婉求着过来时,本就压抑了情绪的他,不可抑止的还是起了一层强烈的不服与涛天的怒意。
出了屋子,站在院子里受了些寒冷许久,这才强自忍耐了下来,并换上了一脸震惊的表情,步履匆匆的去见柳芝婉。
一身丁香色妆花褙子,一张白嫩如玉如瓜子脸,正挂满了泪珠,柔弱的样子,让杜仲看的心火更旺,不知为何,他有一种想上前狠狠的掐一把的冲动。
“快救救二牛!我知道你有办法的。”杜芝婉不敢去求自家阿爹,更不会去求继母,她唯一想到的便是杜仲,她下意识的知道,杜仲是不会拒绝她的。她能从他的眼神中看出来他想得到她。此时她再也顾不得什么要远离他自我警告,急急的上前拉住他的衣袖喃喃道:“我知道你有办法的。”
“你这样拉着我,要我怎么去奔走?”杜仲看着她那纤长细白的双手,在他的青色衣袖间来回抓摇着,他猛的一把抓住就想甩开,但看着柳芝婉受惊的双眼,他压抑着自己,继续着一副焦急的神情,却是温柔的劝慰道:“你喝口热茶,坐下擦擦眼泪。”
拉着柳芝婉的手,颇为自然的将她牵到一旁坐下,拍了拍她的孱弱的肩膀,就像是一位沉稳温和的兄长般,让柳芝婉心里稍稍安定。
“我这使人去打听。”杜仲笑的十分温和,但心绪已乱、且又涉世未深的柳芝婉哪儿瞧得出来,他的笑意根本不达眼底,甚至他的笑容隐隐还有一种得逞般的爽快阴鸷。
过了大约一个时辰,杜仲一身寒气的掀帘入内,一直靠在榻旁的柳芝婉满脸希翼的望了过去,头一次生出一些依赖与信任之感。
可这信赖与期翼并没有持续多久,每回杜仲带来的消息都让柳芝婉十分失望。来回奔波了几回也是徒劳,最后一次杜仲进来之时,满脸颓丧自责的道:“大小姐,还请恕我无能。”
柳芝婉满含希望的目光瞬间黯淡下来,随之眼泪扑簌簌的掉落下来,悲伤无助道:“这可怎么办?这可怎么办?这在里头得受多少苦?万一……”
她的模样吓坏了一旁的小丫鬟,这要是被柳老爷与柳夫人探出实情,她轻则被发卖、重则被杖责就有可能。
杜仲看着柳芝婉失魂落魄的模样,他的双手紧紧捏成了拳,愤恨到狰狞的表情因为低垂下的头而让人无法瞧清楚。
“备银子……备银子……”突然间,柳芝婉像是抓到了个救命稻草般的想到了什么,她紧紧抓住小丫鬟的手道:“将银子先送到张家,让他们记得打点……我……我……”说着话,她便转头进了内室,急急的翻找自己案旁的一个红漆百宝漆盒。
从一旁的针线篓子里翻找出零头布,包了一些银子与首饰,随后又似个没头苍蝇似的出来,递给依然垂着头的杜仲,道:“这些够不够?烦劳你拿去给张家的婶子!”
慌里慌张、没头没脑的拉着杜仲一通说之说,杜仲始终垂着头,这让柳芝婉渐渐觉得有些不对劲,手上抓着杜仲的力道也渐渐小了一些。
杜仲看着紧抓住自己胳膊的双手松脱,他意识到自己的异状不能被发现,于是迅速调整了心情,缓缓抬头时脸上露出了一个笑容,温和道:“别哭了,看你脸上和个大花猫似的。”
这个笑容落到柳芝婉的眼里,觉得有股安定她心的作用。她顿觉松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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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什么?为什么张二牛犯了命案,她还不离不弃?
为什么?那张家人所作所为,就是违反礼教廉耻,她还惘顾多年所受的教导,私下里送钱拖人?
凭什么?凭什么?
杜仲一路疾走,不知道怎么,自己就已经离开柳宅,仿佛只有这样,他才能正常呼息。但右手上握着的银两,让他一直觉烫意难忍,他想狠狠的砸向地面,又想将此扔向那冰封的湖面。
但是,他都没有。
站在街上,望着人来人往的市集,他缓缓举起右手,望着那湖色缠枝纹布包,他的喉咙里放出两声阴沉至极的笑声。
让已经跟了他一段路的四赖子听在耳里,不自觉得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杜爷?”四赖子自上一次做好了杜仲交待的事后,便开始渐渐有了些的余钱,又憧憬起将来离开保定府的未来,自然是愈发跟紧了杜仲,只是自驱赶了那个与张二牛沾边的胡家卖菜之后,杜仲就不大出柳宅。
他抓耳挠腮的几日,便跑到柳宅附近晃悠,今日这一见自然是紧紧跟着了,见杜仲情绪有些郁积,不由觉得应该有活干了,于是大着胆子,上前道:“是哪个不长眼的,让杜爷挂了心?我四赖子其它本事没有,知恩图报的心力还是有的。杜爷只要吩咐一声……”
四赖子什么心思,杜仲心时清楚的很。他自然是不会将这种油皮混子当成心腹,但到底利用着做些坏事脏事,还是用的不错。
“最近无事可做?”杜仲将那布包收进怀中,冷眼瞟向一旁舔着一张讨好笑意脸的四赖子道。
“这里里外外,除了杜爷时常赏口饭吃,还有谁能有这等好心,管得了我们的死活?”四赖子那一双豆子眼,紧紧盯着那被杜仲收进怀里的布包,随后滴溜溜的转着,说着讨好的话道:“何况,我还指着多赚些钱,将来离开保定府过好日子呢!”
这些都是提示着他曾经为杜爷做事的经历,一方面点着他缺银钱,另一方面也点到了他将来要离开此处。
“五十两银子。”对于四赖子言语中的暗示与隐隐威胁,杜仲不置可否,他双手握着放在身前,微微抬头望向那萧瑟的树木,眼中燃起要毁灭一切的疯狂,他低沉的嗓音道:“我要……让人晓得,他就是个沾不得的……沾不得的,任谁遇见他,就都要走霉运,走霉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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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香珊透过那开着一半的门望着眼前两个人,狐疑而又满怀戒备。她的灵敏直觉告诉他,眼前的两人不是良善之辈。
一个形容猥亵,身形瘦小,另一个身姿如竹、却可惜了满身充满着阴郁、仿佛全世界都欠他似的削瘦男子。
几次磨嘴拉锯之下,胡香珊便意识到他们确实是怀有恶意。
“两位走错了门吧?”胡香珊堵在门口,冷下脸就要关上只开了一小半的院门,道:“这日头马上就要斜西了,好走不送。”
“哎哎!”四赖子真是急了,他真是没想到遇到了泼辣精明货,一边阻止着要推门而入,一边嘴上继续叫嚷道:“小娘子真是没有规矩,哪有见着贵客,门只开一半就要关上的?”
“你们是哪门子的贵客?”胡香珊心知是遇到了无赖,虽然不明缘由,但毕竟家中只有她一人,她毫不示弱,继续使力意欲将两人给关到门外,道:“小心我报官,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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