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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捡到骨头仙尊,盘盘扔了》 17、第 17 章(第1/2页)
池琅一入睡,谢沉渊就离开了。
他以神魂直接化身,落在少年们扎寨不远处的空地。
很快,身后传来脚步声。
谢沉渊转身,看见白日里和小生魂交谈的那个云家后辈。
云清让。
他独自一人前来,动作不见惊慌,姿势看似从容,却隐隐带着防备。
谢沉渊掀开眼皮打量他一眼,就笃定道:“你能看见心餍。”
云清让心头一紧,没想到自己最大的秘密一见面就被掀开。
但他没有否认的意思。
对面的男人身带化神期威压,突出的眉骨下凤眼不怒自威,一身贵气韧而松,挺拔地站在那里,已经摆明了自己的身份。
实际上听见杜文琢转述的三日后送他们离开,他心里就冒出过这一猜测。
仙尊说的看见不可能是普通的看见。
云清让嘴角微微发涩,不需要开启灵瞳的视野,也能猜到自己会看见什么。
今天杜文琢带回来池前辈,他本来以为是什么装神弄鬼的东西,却在看见的第一眼惊在当场,险些失态。
一团神魂炽白如光,一团神魂漆黑如墨。
比他见过最洁白的神魂和最肮脏的心餍都更加极致。
却叠在一处。
谢沉渊低冷的声音打断他的回忆:“你怀疑我是心餍?”
云清让:“……”
化神魇祸,仙尊闭关,不怪他有这样的联想。
冷汗刚下来,谢沉渊看他一眼:“用不着惊慌,你的灵瞳确实是非常罕见的天赋,但我并非从未见过。”
他就这么带过怀疑那句,也丝毫没有自证的意思。
下一句,云清让听见他问:“你今日交代情况含糊带过了许多细节,池家人为何没有入照夜卫?”
云清让没料到话题跳跃这么大,但这件事没什么不能说的。
他答道:“池家幼子出生时逢乱丢失,如今掌家那位池嵘是他的兄长,多年找寻终于有了线索,直接驳了谢宗主的调令,去找弟弟了。”
谢沉渊垂眸,半晌:“明日他再问你其他话,大可以说得清楚一些。”
云清让应是,谢沉渊没看他,继续问:“你怎么混过照夜卫考核的?”
云清让:“……”
没人告诉他这位的风格如此直接啊。
他老老实实:“我自知资质不佳,但因为灵瞳的天赋,设法伪装了一二,没想到竟然蒙混过去。”
照夜卫考核的资质标准,无人知道为何。
虽一门三家的优秀子弟不少得以入选,但修为佼佼者落选也不在少数,谢宗主又常常从散修甚至凡人中带人回来,比如杜文琢。
只有云清让隐约摸到了一点规律,照夜卫中人,无一例外,神魂皆为纯白之色。
至于他,白中染了浅灰,自然是需要混进去。
谢沉渊这下抬眼看了他一下:“无需妄自菲薄,和资质无关。我方才说过,你这样的天赋,我并非第一次见。”
什么意思?云清让有些疑惑。
谢沉渊却没过多解释,直接抬手要来云清让的佩剑。
云清让不敢不给,哪怕他还没有打消关于心餍的怀疑。
他第一日就假借负伤,剑上的鸢灯印砍的心餍不多,比其他人都要黯淡。
谢沉渊伸手拂过,原本黯淡的鸢灯印像是察觉到他的气息,又更黯淡许多。
同时,云清让敏锐地察觉到谢沉渊的气息变弱了一些。
就像……受到了压制。
怎么会呢?他们先前试验过,在阙忘之墟上,鸢灯印斩杀心餍越多,越亮,对心餍的压制就越强。可为什么感受到仙尊的气息会变暗,而且也形成了压制。
谢沉渊看了一会,却像是想明白了什么。
他抬眼问:“谢宗主送你们进来,唯一的目的就是找我?”
云清让从他对舅舅的称呼中体会到一丝不对:“是。”
谢沉渊把剑丢还给他:“接下来两日扎营不动,不要再碰心餍了。至于你能掩饰神魂颜色的天赋,帮我一个忙。”
……
云清让带着疑惑来,带着更多的疑惑回去,糊里糊涂准备结束这一天。
“哦对了。”
仙尊都要走了,突然转身。
云清让连忙洗耳恭听。
对面那人丢下一句:“明日不要坐在他对面了。”
云清让:“???”
.
池琅两眼一瞪,盯着骨头,脑子里的想法呼啸而过。
然后他才后知后觉,想起来脏东西还在里面。
连忙闭上眼,生怕想法从眼睛里露出来。
诶,不对……好像不在了?
晶润的骨头线条流畅,盈着润泽的光芒,乍一看没什么不同。
——但池琅这些天培养的直觉告诉他,脏东西离开了。
池琅看一眼骨头,悄悄坐起来,又看一眼,鬼鬼祟祟地伸手摸上去。
丝毫没有受到阻碍。
池琅一喜,先趁机摸了骨头一遍,从肋骨一路顺着手臂摸到指尖。
然后他掏出一枚珠子,敲了敲,贴到嘴边小声问:“糖片?”
等了一小会,珠子亮起来,里面传来哗啦啦啦纸片抖动的声音。
池琅松了口气,自从被脏东西抓住,他就给糖片打了暗号,让它自己跑开。还好之前做出来的留音珠放了一颗在身上。
他生怕脏东西回来,赶紧一串给糖片交代了:“糖片我没事,现在回到了新基地,骨头也在,你就好好找地方躲着,我明天还会去那的。”
想起刚刚的灵感,他又有点兴奋:“说不定过几天我就弄死脏东西回去接你啦!”
挂了留音珠,池琅坐在床边,抱起软乎乎的抱枕,晃荡脚。
床边的骨头晶润透亮,没有脏东西怎么看怎么顺眼。
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站起来,在山洞里逛了一圈,从架子后面摸出来一只炭笔。
还好,还在。
他当鬼火的时候烧的,想着如果变回人的可以用。这不就用上了,床褥也是。
池琅鬼鬼祟祟地跑到充当床的石台后面,对着石面比比划划,试图把鸢灯印的轮廓勾出来。
倒不是现在就急着画上去,而是通过画的方式辅助回忆。
但脏东西看得紧,三个人又都坐得离他太远,他回忆了半天,居然什么也没回忆出来,七零八落勾了几个线条,一点和灵力共鸣的意思都没有。
池琅泄气地把草稿抹掉,去暖池边洗了手。
他坐回到床边,支起脸看着骨头发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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