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擒烈郎: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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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此事或许并未了结,恐另有波澜。”他收回目光,直视聂峋,“妹夫你是我自家之人,婼婼又是我至亲表妹,有些话我便直讲了,或许是我多虑,但你心中需留个影儿。”

    聂峋眸光一凝:“表兄但说无妨。”

    郑淮安压低声音:“我不知你们此番搜罗之物,最终要炼成何种丹药,又将进献给宫中哪位贵人,这本非我该打听之事。”

    他脸上掠过一丝复杂的神色:“蓬风道长道法精深,丹术超绝,这是天下皆知。但观其为人处事,恕我直言,与我道家清静无为济世度人的宗旨,似乎略有偏离。我师父当年便曾私下感叹,说蓬风道长术近乎道,心却未必澄明,此话我铭记多年。”

    他看着聂峋:“你们此番所寻之物,有几样颇为特殊,甚至可说带着凶险戾气,譬如那雷击木,至阳至烈,炼制时若火候配伍稍有差池,难保不会引出些意想不到的岔子。希望你们回去后,无论是对上交之物,还是对那接手炼制之人,心中都需存有一丝警惕。莫要以为东西交上去,差事便完了。丹药炼成之后,何人服用,效果如何,这其中牵扯的因果,或许比我们想象的更深。”

    郑淮安说得含蓄,点到即止。

    聂峋知道郑淮安并非危言耸听之人,他既有此感,必是觉察到了某些不谐之处。

    他沉默片刻,收敛神色,对着郑淮安郑重地拱起手,深深一揖:“表兄金玉之言,聂峋铭记于心。多谢表兄提点,此行诸多相助,感激不尽。望表兄在南诏,务必珍重。”

    郑淮安见他听进去了,脸上重新露出那洒脱的笑容,虚扶了他一把:“一家人不说两家话,行了,该交代的都交代了,天色不早,你们也该启程了。一路顺风!”

    ……

    告别的话语终有道尽时。

    郑淮安独立山门外,青袍被山风吹得微微拂动,他挥着手,看着那几抹身影在苍松翠柏的映衬下,渐行渐远。

    马车内,甄婵婼依偎着聂峋,透过车窗回望那渐渐消失在视野中的云清观,许久才轻轻叹了口气。

    “舍不得?”聂峋揽着她,低声问。

    “嗯。”甄婵婼诚实地点点头,随即又扬起脸,“但更想回家。”

    聂峋握紧她的手,没有多言,只将她搂得更紧些。

    郑淮安最后那番话,沉甸甸地压在他心头。

    此番回程,比之来时,心境已大不相同。

    路线已然熟悉,避开了许多险峻难行的歧路,加上有细心周全的金姑打点行程,队伍行进得有条不紊,效率高了许多。虽也难免遇到风雨阻滞,或有山路难行之时,但总体颇为顺利。

    归心似箭,路途便似乎也不再那么漫长。马车外景色由南诏的层峦叠翠,逐渐变为中原的平野阡陌。当神都那巍峨连绵的城墙轮廓终于出现在地平线上时,天空正飘下岁末的第一场细雪。

    ……

    回到神都已整整一日。

    分明是自幼长大的地方,一砖一瓦都该是熟稔的,可甄婵婼却觉出几分倦怠疲乏来。

    许是南诏数月,筋骨被那湿润清甜的山风湖水浸润得松散了,陡然回到这北方干燥凛冽的冬日空气里,连呼吸都觉得有些费劲。又或许是心头那根紧绷了许久的弦,在踏入聂府大门的刹那,倏然松脱,连带着精气神也一并懈了下来。

    总之,身子是蔫蔫的,做什么都提不起劲,胃口也浅,晨起只用了小半碗梗米粥便搁了箸。心头倒是没什么烦忧,只是空落落的,懒洋洋的,仿佛一只离巢太久归来后仍需时日适应旧巢的倦鸟。

    好在日头争气。

    连下了几日的细雪停了,天空是冬日里难得的的湛蓝,阳光毫无遮拦地洒下来,叫人看着心里敞亮。

    “蝶衣,把摇椅搬到廊下日头好的地方去。”甄婵婼靠在窗边看了半晌,软绵绵的慵懒扶额。

    蝶衣应声去了,手脚麻利。不多时,廊下便安置妥当。

    那摇椅被蝶衣细心地铺上厚厚的毯,看着就觉松软舒适。

    甄婵婼换了身夹棉袄裙,严严实实裹了件连帽厚斗篷。

    她踱到廊下,将自己陷进摇椅里。

    阳光斜斜照过来,她微微眯起眼,感受着阳光的暖意。

    院子里一株老梅疏疏落落开了几朵,被日光一蒸,香气似有若无地飘过来。

    她就这么怔怔地望着,思绪飘忽。

    一会儿想起南诏苍翠欲滴的山峦,一会儿想起表哥郑淮安那洒脱的笑容。

    南诏那地方,住久了,心是会野的,会贪恋那份不受拘束的天高云阔。

    正神游天外,院门口传来了熟悉的的脚步声。

    甄婵婼眼睫微动,转向院门方向。

    聂峋的身影出现。

    他穿着一身官袍,刚下朝归来。

    许久未见到他穿着官袍的样子了。

    那官袍衬得他身形愈发挺拔如松,那锐利眉眼一望到她,便不由自主地柔和了下来。

    他看到她那明显缺乏精神气的模样,眉头蹙了一下,大步流星地走了过来。

    他往摇椅前一站,那高大的身影顿时将她眼前那片明晃晃的日光挡了个严严实实。

    甄婵婼:“……”

    她眨了眨眼,眼前只剩他官袍上腰间的玉带扣。

    茫然地仰起脸,她幽幽地叹了口气,化作一小团白雾。

    “夫君,”她声音拖得有点长,“您挡着我采阳补阴了。”

    聂峋剑眉倏地蹙紧。

    什么采阳补阴。

    这又是从哪个话本子里看来的歪词。

    他看着她那苍白得没什么血色的脸颊,二话不说俯下身,一手探入她膝弯,一手揽住她肩背,微一用力,便将人从摇椅里打横抱了起来。

    “呀。”

    甄婵婼低低惊呼一声,下意识便搂住了他的脖颈,斗篷的帽子滑落下去,露出一头乌黑的青丝。

    “外面有风,易感风寒。”聂峋抱着她,转身便往正房走去,“据医书.记载,体肤相亲,阳气渡引,药效远超日照。”

    他一本正经地说着,廊下侍立的蝶衣早已机灵地垂首退到一旁。

    甄婵婼被他这套突如其来的医理说得一愣,待反应过来,人已被他抱着穿过了门槛,进了烧着地龙的内室。

    聂峋反脚带上了房门。

    聂峋抱着她走向里间,将她放在榻上。她刚想撑着坐起身,他却没松手,顺势在榻边坐下,依旧将她圈在怀里,只是从横抱变成了让她侧坐在自己腿上,依旧紧紧拥着。

    第56章 差点把她彻底送走 “你……你这是白日……

    “夫君……”甄婵婼刚唤了一声, 唇便被他的食指按住了。

    “别说话,”聂峋低头,额头与她相抵,呼吸可闻。

    官袍上还带着室外的寒意, 他仔细端详她的脸色, 抬手将她颊边一缕碎发别到耳后, 又握了握她的手,眉头又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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