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擒烈郎: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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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甄婵婼皱了皱鼻子, 就着他抱她的姿势,顺手拿起还蘸着墨的毛笔, 在他高挺的鼻尖上画了个黑点。

    “怎么, 聂将军是不是又想跟我大吵个三百回合才肯罢休?”

    她挑衅的眸中闪着狡黠的光。

    聂峋哭笑不得:“哪有你这般无赖的, 只许州官放火, 还不许百姓点灯了?”

    他作势要去抢她手中的笔, 甄婵婼却哼了一声, 扭过头去, 摆明了不想理他。

    见她这般模样,聂峋叹了口气,将她搂得更紧些讨好道:“我的好娘子,你且说说, 究竟要为夫如何做,你才能彻底消了这口气?一次说个痛快,莫要再这般钝刀子割肉,让为夫时时悬心,刻刻焦灼了。”

    甄婵婼闻言眉头一扬,黑亮的眼珠转了转,计上心来。

    她再次举起毛笔,这次毫不客气地在他两只眼睛上各画了一个圆圈,忍不住噗嗤笑出声来,眉眼弯弯地说道:“你呀,不如就顶着现在这副尊容,去你的兵士们面前,好好学上几声狗叫。若能做到,我便大人大量,前尘旧账,一笔勾销!”

    “什么?”聂峋顶着一脸墨迹,表情瞬间苦大仇深,又是好笑又是无语,“夫人,我在你面前伏低做小,装鳖认怂也就罢了。若真如此行事,你夫君我这中郎将的军威何在?日后还如何统领部众,沙场征战?你这心思,趁早歇了,换一个!”

    甄婵婼哪里会不知这其中利害关系,方才所言不过是一时兴起的玩笑,故意逗弄他罢了。

    他若真为讨好她而做出那般自损威严的蠢事,她头一个便要瞧他不起。

    目光不经意间瞥向窗外,见天色不知何时早已阴沉下来,她拍了拍他的肩膀:“快放我下来,眼看就到宵禁时辰了,我得赶紧回府去。”

    聂峋却伸手取过她指间那支毛笔,看了眼她还摊在案上的那本册子,手腕一动,将她方才记下的八划去,在旁边重新写下一个遒劲的七。

    甄婵婼挑眉愕然,一时没反应过来:“怎么,莫非是我算错了数,还剩四百四十七?”

    聂峋低笑一声,随手将毛笔掷回案上,抱着她转身便往屏风后的内室绕去。

    “没算错,”他声音喑哑,“只是为夫意犹未尽,再讨一回。”

    “喂!聂峋!你……你无赖,嘶……”

    他俯身张口便衔住那晃晃悠悠轻轻颤动的左边团团上,啮得她倒抽一口凉气,只顾攥着拳头捶打他坚实的肩背。

    官袍再次落地。

    ……

    时值寒冬,天色沉得急,方才还有些许光景,转眼便已晦暗。

    街道上行人稀疏,只余一驾马车匆匆。

    车厢内,甄婵婼已是筋疲力尽,上车不久便倚着软枕沉沉睡去。

    蝶衣小心翼翼地将大氅为她仔细盖严实,目光落在她睡得红扑扑的脸颊上,如同熟透的蜜桃,泛着健康莹润的光泽。

    她心中不由泛起一丝欣慰,自小姐嫁入聂府后,那缠绕多年的病弱之气果真一日日散去,如今这般好颜色,是从前在甄府时想也不敢想的。

    正暗自感慨间,忽见一本薄薄的册子从甄婵婼松垂的袖口里滑落摊开来。

    蝶衣拾起借着窗外透进来的一点天光,好奇地瞥了一眼。

    只见那纸页上涂涂改改,写着几个字。

    “四百四十六?”

    她轻声念道。

    这是何意。

    记录的是什么数目么。

    蝶衣心中疑惑,只当是小姐随手记下的琐数。

    轻轻合上册子,将其重新塞回甄婵婼的袖口之中。

    她探身向前,掀开前面厚重的车帘,对着驾车的马夫低声催促:“劳烦再快些,眼看就要到宵禁的时辰了,万万不能误了。”

    马夫闻言利落地应了一声好嘞,随即挥动马鞭,朝着聂府的方向疾驰而去。

    ……

    “什么?皇兄他竟派你去西南秘境寻灵药?!”

    永安长公主惊得手腕一颤,茶盏哐当一声落在小几上,溅出几滴茶汤。

    在一旁默默吃着糕点的甄婵婼也倏地抬起眼帘,眸中满是惊讶,跟着望向身旁的聂峋。

    聂峋面色沉静,微微颔首:“今日被召入宫中,圣意确是如此。因蓬风道长正在炼制新的丹药,需用几味西南秘境特有的珍奇草木为引,限期一年寻回。”

    他一顿,再次抬起眼帘,脸色颇为严肃,“圣上特意叮嘱此事需避开朝臣耳目,因此前已有儒臣联名劝谏陛下勿服丹药,故而圣上只能派遣我单独带领一队亲兵秘密前往。”

    永安长公主眉毛紧紧蹙起,一脸忧虑:“那位蓬风道长,不与你们同去?”

    聂峋摇头:“圣上不允,需他留在京中继续炼制丹药。”

    “既如此,”长公主追问,“你们这些行伍之人,如何识得那些奇珍异草?”

    “道长已写下信函,”聂峋解释道,“待抵达西南之地,可凭此信寻当地修道之人协助辨识采摘。”

    长公主怔忡片刻,目光先是怜惜地落在甄婵婼身上,随即又看回聂峋,语气充满了不舍与心疼:“你这成亲才多久?就要远去那般险峻之地,一去便是整年,真是苦了我们婼儿,要独守空房这般长久……”说着忍不住轻轻叹息。

    聂峋闻言,侧首深深望了一眼身旁一直沉默不语的甄婵婼。

    甄婵婼心中并无多少离愁别绪。

    自听见西南秘境起,一股难以抑制的好奇与向往便在她心底翻涌起来。

    自古以来,西南群山峻岭之间便流传着无数光怪陆离的志怪传说,奇风异俗更是数不胜数。

    若能借此机会亲往一观,她的风物志岂不是能再添上西南篇章。

    她在心底飞快盘算一番,终于鼓起勇气,抬起眸子望向永安长公主,坚定说道:“母亲,儿媳有个不情之请,不知您能否恩准?”

    永安长公主连忙点头,语气和蔼:“婼儿但说无妨。”

    甄婵婼微微吸了口气,将自己的想法娓娓道来:“正如母亲方才所言,儿媳与夫君成婚不久,他便要远行长达一年之久。儿媳心中实在难安,更恐夫君在外风餐露宿,无人照料,不懂得爱惜自身。故而儿媳恳请母亲允准,让我陪同夫君一同前往。路上也好相互有个照应,总胜于两地相隔,日夜悬心。”

    永安长公主眉头讶异地扬起,沉吟片刻,迟疑道:“这……倒并非不可,只是母亲实在担心你的身子骨,怕是受不住那西南之地的瘴疠与长途跋涉之苦……”

    甄婵婼急忙安抚她一个明媚的笑容:“母亲放心!承蒙您与夫君的悉心照料,我的身子早已大好,出门在外,定会小心谨慎,绝不至于给夫君增添麻烦,请您安心。”

    永安长公主见她神色坚定,缓缓点头,唇角露出慈爱笑意:“既然你心意已决,又有这份体恤夫君的心意,母亲便准了。只是路上定要万事小心,行事不可莽撞。”

    “谢母亲恩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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