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擒烈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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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待辨清字音的瞬间,甄婵婼整个人如遭雷击般僵在原地。

    指间拈着的笔坠在书册上,墨汁迅速在刚勾勒的莲花瓣上晕开一团污迹。

    她缓缓转过头,脸色霎时褪得苍白。

    那船夫随手将木桨往船板上一搁,漫不经心地直起身来。

    他一只手随意搭在乌篷顶棚,另一只手优雅地支在一侧额角。

    他微微偏头,那张祸国殃民的脸露出来,那双曾让神都少女们魂牵梦萦的桃花眼正似笑非笑地凝望着她。

    “怎么,”萧敬泽唇角勾起,“几日未见而已,有了新欢,婼儿又狠心将我抛到九霄云外去了。”

    近乡情更怯。

    不知怎么的,这句话又突然跳进甄婵婼的脑海。

    她素来不擅应对这般难堪的场面。

    明明一段时间前,她是那样的想见到他,此刻却唯恐避之不及。

    也顾不得散落一地的画具,她目光仓皇四顾,最终落在他脚边那支船桨上。

    她低着头,脸颊烧得厉害,匆匆钻进乌篷,从另一头钻出,俯身要去拾那船桨。

    萧敬泽的靴底不偏不倚恰好踩住桨叶,任她如何使力都纹丝不动。

    她始终不肯抬眼看他,只红着脸暗自较劲。

    “为何不敢看我?”他轻笑,尾音却带了嘲笑,“是害羞,还是……”拉长尾音的瞬间,声音夹杂上了一丝轻视之意,“心虚?”

    这句轻飘飘的话彻底点燃了她的怒火。

    她猛地甩开船桨,抬起头狠狠瞪向他:“究竟该心虚的是谁?!”

    萧敬泽唇边还挂着笑,眼底却倔强地漾着伤与怨。

    他缓缓逼近,她下意识后退,腰肢抵上冰冷的乌篷,再无退路。

    他伸手扣住她的后颈,迫使她仰起脸来,温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畔。

    “听婼儿这意思,倒成了我的不是。”

    他竟敢倒打一耙!

    这些年来因他受的委屈吃的苦头,这一刻尽数涌上心头。

    甄婵婼眼角噙着泪,却倔强地不让它落下,声音愤怒地发着颤:“岂敢岂敢,您是尊贵的萧世子,一纸退婚书送来,我便得乖乖受着。如今嫁得良人,还要多谢您当年不娶之——”

    恩字尚未出口,他已猛地封住她的唇。

    这个吻没有爱,只有恨。

    他在惩罚她,像在惩罚一个背弃誓言的叛徒。

    她死死挣扎,紧闭牙关,指甲深深陷进他手臂,他却纹丝不动,反而将她箍得更紧。

    他掐了一把她的腰,她牙关一松,猝不及防地泄出半声呜咽。

    他便轻松抵开她的齿关,长驱直入,两相纠缠。

    他当然知道她最怕痒。

    她恍惚一瞬,回到他第一次吻她那天。

    那是某一年的乞巧节,白日继母齐氏不许她出门,夜里萧敬泽偷偷带她出来,去了她一直心心念念想去的月老树下。

    她将系了两人名字的红绳一遍遍扔上去,却一遍遍落下来。

    看着她气得鼓鼓的脸颊,他却笑着唤了她的名字。

    在她郁闷侧头的瞬间,他低下来攫了她的唇。

    回忆美好,可是,回不去了。

    直到唇间漫开腥甜,他才吃痛松开。

    甄婵婼喘着粗气,使劲用袖口蹭着唇瓣上属于他的血迹。

    萧敬泽恍惚用指尖轻抚过唇上渗血的伤口,片刻后歪头扯出一抹地狱修罗般的冷笑。

    “这个吻是要你想起来,”他眉间渐渐冷冽,“你爱的人是谁。”

    甄婵婼深深吸了一口气,努力平复心绪:“我知你当年家破人亡,受尽苦楚……这些年,我也从未停止过打听你的下落……”

    “既寻我,”萧敬泽脸上没有表情,“为何转身就嫁了我表弟?”

    她喉间一哽。

    千头万绪堵在胸口,不得已的苦衷,阴差阳错的无奈,若是说出口,好像都显得苍白无力。

    既已尘埃落定,再多解释又有何益。

    “心疼我?”他冷笑一声,继续追问,“那当年为何派人送信,说你在家中如履薄冰,怕与我的婚约牵连甄家,求我写退婚书还你自由?这难道不是你甄婵婼亲笔所书?”

    甄婵婼一怔,她从来没做过这种事!

    正欲追问,莲叶外忽然传来急促的划桨声。

    怕是蝶衣寻来了,她慌忙将萧敬泽往乌篷里推去。

    刚理好微乱的衣襟,一叶扁舟已飘过来。

    待看清来人,她霎时惊出一身冷汗。

    聂峋身着银灰暗纹长袍立在船头只身划桨而来,正剑眉紧蹙,隔着老远便扬声斥道:“找的什么偏僻去处,教为夫好找!”

    第28章 修罗场滴滴滴滴—— “窥人夫妻缠绵,……

    聂峋将手中的船桨在船头轻轻一撑, 矫健修长的身影便利落地跃上了乌篷船。

    船身随着他的动作轻轻晃悠,荡开一圈圈波纹。

    他将拎着的食盒随手放在船板一角,目光落在甄婵婼身上。

    甄婵婼心虚地垂下头,手忙脚乱地收拾着散落在船头的画册与笔, 故作镇定地摆出要继续作画的姿态, 边没话找话地问道:“你怎知我在这里?”

    一颗心悬在嗓子眼, 眼角余光始终流连乌篷一侧,生怕聂峋一个兴起就往里探去。

    聂峋瞥了眼那朵被墨渍晕染得乌黑的荷花,唇角忍不住微微上扬:“我今日特意提早去金吾卫安排妥当公务,紧赶慢赶追到这里。谁知在岸边只见蝶衣眼巴巴地等着空船, 这才知道你们这对糊涂主仆竟把彼此都给弄丢了,恰巧有船回来,我便租了来寻你。”

    甄婵婼干巴巴地哦了一声,又问:“那蝶衣怎么不一起来?”

    聂峋目光掠过她的面容时忽地凝眉作疑惑状,修长的手指伸来轻抚过她的下唇。

    “怎地流血了?”

    甄婵婼心头猛地一沉。

    定是方才与萧敬泽纠缠时咬破的血迹未蹭净。

    她慌忙偏过头去, 指尖胡乱擦拭唇瓣,声音含糊:“许是天干物燥, 唇上起了裂痕。”

    聂峋以为她口渴, 转身从食盒中取出水囊拧开递过来:“快饮些水润一润。”

    甄婵婼压根没有将他的关心听进耳中。

    她此刻满心煎熬, 注意力都在乌篷内的那个人身上, 悄声打量四周近两人高且密不透风的荷叶, 如果想要避开聂峋的视线悄无声息地离开, 简直是痴心妄想。

    见她不理不睬, 聂峋只当她还在为前几日的事生气。

    他抱臂斜睨她半晌,似笑非笑地轻叹一声。

    新婚燕尔,别人都是蜜里调油,偏他夜夜独守书房冷被, 当真是受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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