弱女擒烈郎: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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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24章 他娶到了年少时偷偷望过的姑娘 “权当……

    “好了好了, 别误了吉时。”

    永安长公主见甄婵婼面上哀戚之色愈浓,袖中的手不自觉地收紧。

    她三步并作两步上前,声音虽还带着笑意,却已隐含威严的对着喜娘丫鬟连使眼色:“还不快送新人去婚房行合卺礼?”

    现下满堂宾客的私语声不穷, 无数道目光黏在甄婵婼身上, 或探究, 或同情,更多的是看热闹的。

    她不动声色垂着眼睫,将翻涌的情绪死死压住。

    指尖深深掐进掌心,刺痛感让她发热的头脑清醒了几分。

    她心知肚明, 现在自己与聂峋既已拜堂成礼,天地为证,是众目所见。

    更别提那夜荒唐,肌肤之亲在先,木已成舟, 再无转圜。

    此刻满堂宾客无数双眼睛盯着,纵有千般情绪万种不甘, 也挽不回这既定事实。

    她甄婵婼再是因着见了旧人而不禁心潮澎湃, 也还尚存一丝理智。

    萧敬泽。

    他早不现身晚不现身, 偏偏选在她身披嫁衣与聂峋大婚这日归来。

    当年是他绝情, 一纸退婚书斩断往日情分, 字字如刀, 是她亲眼所见。

    她体恤他家破人亡之难, 放下女儿家的矜持不顾危险去追过,在无数个深夜里哭过,肝肠寸断过。

    今日他前来,难不成就真会如昔日月下戏言那般做出那等惊世骇俗的抢婚之事么。

    若真如此, 她反倒要高看他一眼的。

    可他偏偏选在这众目睽睽之下,搅乱她的婚礼,分明是要借她这场瞩目的婚事,行那别有用心之事,将她,将聂家,甚至将长公主,都置于炭火之上。

    思绪渐明。

    她深知此刻绝不能任性妄为,一步行差踏错,便是万劫不复。

    即便不顾父亲甄明远在朝中的颜面,也要顾及长公主与大将军的体面,万万不可在满堂宾客前失了分寸,沦为全神都的笑柄。

    想到此处,她彻底缄口不语,连眼风都不曾扫向那个方向。

    她只将头垂得更低,一手执扇,一手牵着那根同心结红绸,与身旁的聂峋并肩而行。

    途经萧敬泽身侧时,忽见一道手臂横亘而来,堪堪拦在她面前,阻断了去路。

    她猛地驻足停步,团扇严严实实遮住面容,静默不语,唯有团扇边缘垂落的流苏在微微颤动。

    永安长公主见状心头一紧,脸上笑容险些挂不住,正要开口,却见萧敬泽不慌不忙,从身后取出一卷书册,递至甄婵婼眼前。

    团扇之下,视线所及,卷起的书下掌心赫然一道狰狞的箭疤。

    甄婵婼呼吸一滞,眼眶瞬间盈满滚烫的水光。

    是他,真的是他。

    她没有在做梦。

    可就因为不是梦,她却不敢,也不能伸手去接。

    身侧的聂峋下颌绷紧,目光冷冽,看着萧敬泽毫不避讳直直地凝视着自己的妻子,他用手紧紧握住佩剑,仿佛随时都会拔剑出来跟自己的表兄决一死战。

    见她久久不接,萧敬泽方懒懒开口:“闲来无事,云游岭南时随手记下的风物志,想着你素来最爱这些山水杂闻,奇花异草……权当是,贺你新婚之喜。”

    她不接,那卷书便悬在空中,他也不收回,姿态闲适,却执拗。

    最后还是永安长公主强笑着上前,一把接过那书册,不由分说地塞进甄婵婼握着同心结的掌心里,催促道:“好了好了,贺礼收下了,新娘子脸皮薄,莫要再耽搁,误了吉时可是大事!快些去吧!”

    甄婵婼被众人簇拥着向前走去。

    她面无表情,不敢回头多看那人一眼。

    ……

    聂峋坐在婚房榻上,始终分神留意着身旁人的动静。

    从青庐到婚房这一路,她安静得反常。

    依她往日为寻萧敬泽闹出的那些动静,今日便是当场扯了凤冠砸了合卺酒,他也不会意外。

    可偏偏,她始终笑意乖顺。

    合卺酒时仰颈饮得干脆,剪发结发时也毫不抗拒,连喜娘撒帐时都配合地微微俯身。

    直到所有人退出,房门轻合。

    聂峋起身整理腰间蹀躞,目光掠过她终于放下团扇的脸:“我还需去前厅酬客,”他顿了顿,“你若乏了,不必等我。”

    甄婵婼微微点头。

    聂峋的视线落向不远处的桌面。

    那本风物志被随意搁在那里。

    他喉结微动,转身推门而去。

    关门声方起,甄婵婼突然扑向床榻,扯过铺在鸳鸯被上的白绢捂在唇间。

    【咳——】

    压抑许久的腥甜汹涌而上,白绢瞬间绽开红梅般的血点。

    她怔怔望着那星星点点的血花。

    三年前接到退婚书时,似乎也是这样猝不及防地呕出心头血。

    随意拭去唇角残红,她缓缓走到桌前斟茶漱口。

    眼角余光暗暗看了一会那本风物志的手写封面,是她再熟悉不过的属于他的笔迹。

    终是忍不住翻开。

    墨迹时而狂放,时而清隽,看得出有些是当下抒情之作,有的是闲暇时回忆耐心所写。

    绘着岭南的榕树大到可垂天罗网,写着那里的荔枝是这世上最甜最嫩的果子。

    甚至还有潦草勾勒的月下海浪拍岸图。

    囫囵翻到末页,赫然是幅未完成的骑象图。

    象背上的道人执扇回望,身前处留着大片空白,仿佛在等谁添上并肩共骑的身影。

    她突然低笑出声,泪珠却砸在画中人的脸上。

    “过得真是……好生精彩。”

    指尖抚过画中人道袍上的褶皱,她将染血的白绢轻轻覆在书页上。

    “原来困在原地的,从来只有我。”

    ……

    聂峋回到喧闹的宴席时,让他怒让他惊让他忐忑的那个不速之客早已不见踪影。

    他巡视一圈,恰看见杨胜缩在一旁,黑色面巾虚掩着下半张脸,正偷摸着和金吾卫的兄弟们举杯。

    杨胜说自他们二人往婚房而去,萧世子便拂袖而去了。

    聂峋执壶的手微微一顿,心头竟漫上一股说不清道不明的怅惘。

    那人走了,他原该松快些才是。

    聂峋自认并非铁石心肠。

    三年前舒王府那场泼天血案,他亲眼见过刑部卷宗里绘着的现场图。

    除了倚仗清河崔氏高贵身份的舒王妃同世子能抽身而走,其余皆被下旨处死。

    可如今……

    他成了表兄前未婚妻的现夫君。

    那份沉痛的悲悯里,不知何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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