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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玉殿春浓》 40-45(第11/15页)
到犄角旮旯里摆着几卷书,似乎是方便主人随时翻阅,并不讲究美观,却有种自在的书香气。
主人似乎也没花心思打理宅院,进府时,一路青翠,皆是些四季常青的景致,松柏、翠竹居多。
这位章首辅,倒是与想象中不太一样,与程玘尤为不同。
正想着,主人家回府,态度甚为谦和,没有摆出一丝位极人臣的官威。
更让谢慎诧异的是,章首辅看起来还是而立之年,全然不是想象中的糟老头子。
所以,这世上才能极为出众的,也不止一个程玘啊,当年姑母就是没多认识几位青年才俊,才被程玘迷了眼,吃了大亏。
诶?怎么又想到程玘了?谢慎暗咒一声晦气,收敛心神,听父亲与章首辅叙话。
半盏茶后,谢蒙道明来意,章勉眉心轻拧,有些为难:“关于皇后娘娘,有些事我不能说,有些事我也不明就里,不便妄言,还望谢兄见谅。”
谢慎急了:“那我表妹在宫里究竟如何?皇上是打算废后吗?我们只是希望皇上莫要因为程家为难表妹,想进宫看看,为何皇上不肯恩准?”
等他说完,谢蒙才狠狠瞪他一眼,继而冲章勉拱手:“犬子无礼,皆是草民没教养好之过,草民向首辅大人赔罪,还请首辅大人念他年少,又是惦念自家姊妹,莫与他计较。”
章勉神色如常还礼:“谢兄言重了。”
随即,他放下茶盏,轻叹一声:“蒙皇上厚爱,我暂时忝居首辅之位,对皇上的心思自问也算能猜到几分。依在下愚见,皇上并不想废后,且对皇后娘娘颇为在意。”
他能猜到皇后没在宫中。
那不止是谢家的血脉,更是谢夫人的独女,他也着急、担忧。
但他也能猜到皇帝那两日为何出宫,所以才耐着性子等。
有些话他不能透露,否则事情难以收场,但若不加以安抚,恐怕这父子二人会继续担心。
章勉斟酌一番道:“除夕宫宴后,娘娘出了些意外,不知谢兄是否有所耳闻?”
谢蒙点点头,谢慎也急忙点头。
“胡太医说娘娘须得静养一月,恐怕是因为这个,皇上才没接二位入宫拜见。而皇上,痛失嫡长子,我瞧着他已许久没歇息好,恐怕也很自责,不知该如何面对二位,才未召见。等过几日,娘娘身子养好,总能见到的,还请二位稍安勿躁。”
他说的也有道理,父子俩对视一眼,没再多说什么。
皇帝不想废后,且在让太医为表妹调养身子,至少说明表妹在宫里,暂时没有受到苛待。
两人起身告辞,章勉极有诚意地挽留他们用晚膳,两人受宠若惊,但毕竟非亲非故,登门拜访已是冒昧,哪能再叨扰?是以,两人千恩万谢拜别。
从章府出来,谢慎又回头望望那古朴的门楣,脑袋往谢蒙侧倾斜,压低声音嘀咕:“爹,您说这章首辅都当这么大的官了,怎么还能两袖清风、礼贤下士?那他努力爬上高位,到底图什么?”
“你又不做官,管这么多做什么?”谢蒙抬手敲一下他脑门,“人各有志,他与程玘不同,是天下百姓的幸事。”
谢慎摸摸下颌:“这是皇帝亲手提拔的,说明皇帝也不是有眼无珠之人,那他要是真不废后,咱们怎么办?”
谢慎望着父亲,两人面面相觑。
来之前,姑母可是斩钉截铁地说,表妹一定会回青州的。
不过,姑母离京时,表妹怀着身孕,姑母怎么就敢断定表妹会回青州?
谢慎越想越糊涂,总觉这里边有他不知道的事。
重新回到紫宸宫,程芳浓看着熟悉的陈设,恍如隔世。
“娘娘。”
“小姐!”
望春和溪云的声音,齐齐从身后传来。
程芳浓回眸,看到两道熟悉而憔悴的身影,她挤出一丝浅笑,眼眶湿润:“害你们受苦了。”
两人皆是摇头,快步上前。
溪云激动地抱住程芳浓,望春则停在一步远处,上下打量着程芳浓。
“娘娘瘦了许多,奴婢去传膳,给娘娘好好补补身子。”望春转过身去才抹泪。
程芳浓望着她快步离去的背影,待她走远,又收回视线,打量着溪云。
她瞧得分明,溪云和望春能看到的地方都没受伤,大抵没受刑,可她仍旧不放心。
“小姐,你怎么还会回来?是不是皇上派人抓你回来的?皇上会怪罪小姐吗?”溪云很担心。
程芳浓拍拍她手背,柔声宽慰:“我没事,倒是你们,受我连累,恐怕吃了不少苦头。皇上他,可有责罚你们?”
“小姐芳心,奴婢们没吃什么苦。”溪云摇摇头,“皇上只是将奴婢们关了几日,问了些话。”
说到这里,她忽而想起什么,忙道:“哦,颜姑娘原本也和奴婢们一起被关在宫里,可今日一早,刘大伴将她带走了,说是要送出宫去。”
程芳浓点点头,这事儿她已听刘全寿说过了,眼下,想必颜不渝已与颜氏团聚。
“刘大伴吩咐奴婢们沐洗更衣的时候,奴婢们还不知道是小姐回来了。”溪云再次抱住她,眼泪簌簌而落,“回来也好,小姐从小到大不曾独自出过门,更不曾与奴婢分开过,没跟在小姐身边照顾,奴婢日日担惊受怕,若小姐有个好歹,奴婢有何颜面去见夫人?”
午膳时,并未见到皇帝。
程芳浓时而朝宫门处望一眼,陷入片刻失神。
皇帝将她接回来,不见面,不责罚,他究竟在想什么?想做什么?
直到沐洗一番,换上从前的宫装,程芳浓仍没想明白。
与溪云、望春她们简单说了一路上的事,便将掌柜娘子置办的东西交给她们好生归置。
那些东西,与宫里的贡品和御用之物,自然不能相提并论,可对她来说,那是朋友相赠,她极为珍视。
若将来真的离宫,这是紫宸宫里唯一属于她的东西,她是要带走的。
溪云研磨,程芳浓提笔写字,想让自己的心静下来,好想想之后该如何。
而望春呢,奉上茶水、点心,仍在后怕:“幸好那时姜统领及时赶到,否则,后果真是不堪设想!”
“谁说不是?!”溪云也是想想便来气,可是她忽而想到另一桩很重要的事,她上下打量着程芳浓,神情忽而变得紧张,“小姐,那皇太孙没把你怎么样吧?”
“没有,我才被他抓到不久,姜统领便及时赶到了。”程芳浓柔声解释,不想让她们担心。
见她尚未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溪云急道:“那您有没有向皇上解释?皇上会不会误会小姐?”
闻言,望春吓得脸都白了。
程芳浓也是笔下狠狠一顿,愣住,溪云是在担心她的清白吗?
她没解释,没想过解释,也没机会解释。
可是,皇帝会误会吗?
一个弱女子,落到居心叵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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