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春浓: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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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女人竟胆敢动他的带钩!

    “滚!”几乎是带钩松开的瞬间,皇帝怒喝。

    屏风外的皇后跑了,被他的吼声吓着了?还是被他要当她面宠幸人的架势吓着了?

    到底没成事。

    望春进来重新整理床褥,一应用品都换上新的。程芳浓无法接受旁人碰过的东西,哪怕没来得及发生。

    已是深夜,皇帝没替她系绸带,独自去了书房。

    程芳浓孤身睡在龙床上,等了片刻,侍卫没来,她打了个长长的哈欠,没再等。

    也不去深想,皇帝为何没碰玉露。

    大抵是识破了她们的奸计,不想让她们得逞。

    姑母塞人的时候,她就猜到了些,皇帝拿她当个玩物,难道就会乖乖宠幸程家送的新人?

    “玉露没承宠。”太后说出这个事实,似乎很不悦。

    程芳浓浅饮一口热茶,轻拭唇瓣,借机遮掩看热闹的笑意。

    “皇上不肯碰,我也不能强按头,人都亲手送到床上了,姑母还不满意吗?”

    太后当然不能满意,可她也无法,即便要用那种药,也不能当着阿浓的面提,否则,平白戳中阿浓心里遗忘许久的刺。

    当初她给阿浓下药,多少有些愧对这孩子。

    “罢了,哀家再另外想法子。”太后暂且歇了再挑美人的心思。

    若最后程芳浓仍旧怀不上,也是天意,届时她教阿浓假装怀孕,等十月生产之际,从宫外抱来一个合适的男婴,也不难。

    与侍卫相处日久,程芳浓心中成算越来越大。

    眼看着进了腊月,料想父亲和太后他们也准备得差不多了。

    时机渐渐成熟,程芳浓再度动了挑唆的心思。

    夜里,花几上冰清玉洁的腊梅散着幽香。侍卫寻欢之时,程芳浓忽而往床里退了些许,一手撑在他身前,一手护住肚子,娇声嗔:“你轻些,别弄疼我肚子。”

    男人动作明显僵住。

    程芳浓摸索着,拉住他的手,轻轻贴在她小腹:“姜远,给孩子起个名字吧,你要做爹了。这里,育着我们的骨肉,太医说,已有一个多月了。”

    头三个月胎像不稳,这事程芳浓还是听说过的,随便编几句谎话,便将他糊弄过去。

    料想他一个大男人也不懂这些。

    果然,男人宽大的手掌轻轻在她平坦的小腹抚摸着,动作小心翼翼,激动得指骨发颤。

    殊不知,皇帝凝着她细瘦纤袅的细腰,唇角勾起玩味又嘲讽的笑。

    为了笼络住侍卫的心,让侍卫替她卖命,她竟不惜假装怀孕,亏她想得出。

    可他日日吃着避子药,她如何怀得上?

    数日前,她才来过月事,恰巧染上风寒,没让侍卫碰。

    当时他以为,那真是凑巧,如今想来,只怕是故意的,她对自己倒也狠。

    皇帝看得出,这个女人蓄谋已久,终于按捺不住,想要他的命了。

    忍了两个多月,她的耐心已超出他的预估。

    正好,这场游戏,他也玩够了,到了收网的时候。

    一连几日,程芳浓与侍卫相处时,都极为小心,仿佛很怕伤着孩儿。

    还时常拉着侍卫的手,放在她肚皮上,让他听她对孩儿说些温柔的话,故意引得侍卫去想,孩儿会像爹还是像娘。

    直到,侍卫不再着急碰她,而是习惯先抚摸她腰腹,甚至贴在她肚子上听动静,程芳浓低低笑话他:“孩儿还小呢,哪能听到什么,你这做爹的可真心急。”

    可她胸有成竹,侍卫对“孩子”已有了感情,她很为自己的机智而骄傲。

    这一日,雪下得大,皇帝假惺惺关心她,说怕路滑天冷,让她早些回寝宫歇着。

    不过是要与人商议事,将她支开罢了,程芳浓能猜到几分,也能预感到山雨欲来。

    姑母和父亲的图谋,他不可能不知,可他一个病入膏肓,近来甚至时常躺在榻上咳血之人,做什么都是垂死挣扎,程芳浓并不放在心上。

    宫人才扫过,院中梅花纹青砖甬道又积了一层薄雪,程芳浓略垂眸,走得小心翼翼。

    忽而,一道人影闪过,快速掠过她,往皇帝所在的书房去,第一次偶遇姜远的一幕莫名浮现在脑海,程芳浓心头一喜,猛然驻足,回眸望。

    男子背影高大,年轻力壮不怕冷,穿着件绣云纹的银灰色锦袍,不是近卫所穿的银鱼服。

    哦,认错了,不是侍卫。

    也不像文臣武将,这打扮让程芳浓想起宗室子弟。

    皇帝试图联合宗室,对付程家?程芳浓莞尔一笑,除了远在昌州的贤王,京城这些宗室子弟可没听说有能拿出手的,贤王又不能随意回京,是以,不足为虑。

    殊不知,她走后不久,书房内,皇帝将玉镇纸丢向刚关上门扇的男子,险些砸中他,被他及时接住:“把我砸傻了,谁来替你办事?你这就是发的什么火?让我死个明白成不?”

    “她看到你了?”皇帝语气阴沉。

    姜远愣了愣,哦,刚着急禀事,根本没留意到皇后。

    他想了想,又垂首打量自己一番,继而扯着身上这件新皮,望着皇帝,哭笑不得:“我都穿成这样了,小嫂子哪能认得出来?要是被砸中,我也太冤了!”

    “姜远,你很闲吗?”皇帝怒意渐消,视线落回刚翻开的密宗,“说正事。

    夜里温存时,程芳浓有些心不在焉,再拖下去总归夜长梦多,她再好好斟酌说辞,明晚侍卫再来,她便彻底与他挑明。

    可她没想到,另一种晴天霹雳的变故,毫无预兆地先一步降临。

    “小姐,程家被禁卫军围起来了!”溪云跑到床前,唤醒程芳浓,她满脸是泪,“奴婢本想去求见太后娘娘,可是连这紫宸宫的宫门都出不去,您快起来想想办法呀。”

    若非万不得已,溪云也不想告诉程芳浓,她从侍卫处听来的噩耗。

    可是程家被围困,她们被幽禁在宫里,这是天塌了的大事,她一个丫鬟万万扛不住。

    “程家被围?怎么会呢?”程芳浓坐起身,下意识掐了一下自己手背,心内茫然。

    她是在做梦吗?

    “是。”溪云连连点头。

    望春脚步迟疑地进来,不知她该不该插嘴,可不管她是太后的人,还是皇后的人,总归是程家这根绳上的蚂蚱,她不能不帮着出谋划策。

    她不敢说自己多聪慧,能想到什么扭转乾坤的好办法,可至少她能比她们冷静些,毕竟她不认得程家其他人,不及她们难受。

    “娘娘先洗漱,见着皇上再说。”望春扶程芳浓起身,“奴婢们也只是听说,宫里的气氛确实叫人揪心,不让咱们出去,这是从来没有的事儿。依奴婢愚见,娘娘还是去见皇上,皇上素来疼爱娘娘,即便真有不测,也不会丢下娘娘不管的。”

    说者无心,听者绝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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