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殿春浓: 24-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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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关心,她还和从前一样,不支持他的雄心壮志。

    “芸娘,终有一日,你会明白我的苦衷。”程玘不能说,他仍是那句话,忍着难受,抬手抚抚谢芸发髻。

    “这么多年过去,我已有些苍老,芸娘还是如少年时一样好看。”程玘笑凝着她,“不管我在做什么,都不会辜负你和阿浓,芸娘,你等着,我会给你们最好的一切。”

    虽然他筹谋已久,胜算超过九成,可凡事总有万一。

    不告诉芸娘,万一事败,她什么也不知道,从未参与过什么,又有谢家保她,定能安稳无虞。

    而阿浓呢,阴差阳错入了宫,也不全是坏事。

    他若败了,便是程瑶得胜,程瑶需要拿捏一个幼子,阿浓依然能在宫里过着富贵安闲的日子。

    不过,他是不会允许自己失败的。

    他要让芸娘,让谢家,让所有人看着,他程玘忍辱负重坚持完成的,是怎样的功业!

    “程家如今,已是鲜花着锦,还要怎样才算好?”谢芸摇摇头,“我知道劝不动你,可你身为人父,能不能为阿浓想一想?是你将她推入火坑的,她心善不恨你,可你若再杀了她喜欢的人,就不怕她恨你一辈子吗?”

    程玘也心痛,他别开脸,望着墙上摇曳的灯影:“这世上,才貌双全的青年才俊多不胜数,她只是见的少,才一时误入迷途。往后,她还会有真正喜欢的郎君,我会替她挑个配得上她的。”

    有些话,谢芸原不想说破,眼下也顾不得了。

    她闭上眼,敛起眼中痛色,又睁开:“程玘,你是以己度人吗?外头那位颜氏,是你真正喜欢的吗?那我算什么?”

    这句话,她已忍了多日。

    说不上是伤心多些,还是失望多些,她曾给过程玘坦白的机会的。

    登时,程玘定在当场,紧紧握住她手腕:“你怎会知道颜姬?谁告诉你的?是不是她自己来找的你?这个贱人!”

    说着,恼羞成怒,当即便起身,眼中冒着能杀人的凶光。

    “她没来找过我。”谢芸拉住他袍袖,止住他脚步,又松开,“程玘,我不傻,我也会怀疑,会去查。”

    “你的衣裳,你的气息,没有人比我这个枕边人更了解,这些年也不是毫无破绽,只是我总觉得该信你。”谢芸顿了顿,“直到,我见着那位姑娘。”

    “她装扮起来,与阿浓生得真像,连溪云都没看出来。”谢芸眼中含泪,唇角带笑,细细回想,“她的声音,走路的仪态,都像极了阿浓。可我是阿浓的娘啊,不会认不出自己的女儿。”

    “那是你在外头的女儿吧?她叫什么名字?”

    一股凉意从头顶浇灌下来,程玘仿佛五感都被冰封住,浑身僵硬,找不到知觉。

    “我只有阿浓一个女儿。”程玘苍白解释,“我喜欢的人,自始至终,也只有你谢芸一人。”

    谢芸望着他,不置可否:“今日我无心追究这些,你不愿说,我也不想听你与旁人的种种。我只问你,也可以算我求你,悬崖勒马,好吗?”

    程玘没应声。

    想解释与那颜姬的事是怎样的误会,却又不知从何说起,芸娘已探查过,未必就一无所知。

    “颜姬母女,我会处理,芸娘,别告诉阿浓。”程玘语气带着恳求。

    他不是个好夫君,只求在女儿心里,还是个好父亲。

    “我懂了,也不会再劝你。”谢芸转身,头也不回地走进庭院幽寒的夜色。

    紫宸宫,皇帝拧眉翻看着刚送来的密宗。

    “程家那边,查得如何?”

    姜远立在他身侧,压低声音禀:“你猜得没错,程家与太后起了内讧,确切说,是程玘与太后意见不合,似乎到了分道扬镳的地步,二房程玿暂时立场不明,不知他们程家摆的什么迷魂阵,我会接着查。”

    想了想,他又补了一句:“不过,还有一桩怪事,昌州有异动。不是贤王,而是前朝余孽,打着前朝皇太孙的旗号在暗中招集兵马。”

    这么巧,又是昌州?

    “我记得,你先前说过,那位身份不明的女子,也是被送去的昌州?”皇帝目光从卷宗上移开,若有所思。

    “是,而且我们的人已经查到对方来历,你道是谁?”姜远为自己打探来的消息颇为自得,眼睛亮亮的。

    皇帝睥着他,没说话,微拧的眉露出明显的不耐。

    “你这人真无趣,我当初怎会跟你这样无趣的人结义?!”姜远无奈摇头,“行,我就不卖关子了。你一定想不到,咱们那位不近女色、洁身自好的首辅大人,竟藏着一位私生女!其生母乃罪臣之女,早年没入教坊,奇的是,程大首辅孩子都跟人生了,却没替她除籍。”

    “哦,底下人画了那姑娘的画像。”姜远忽然想起来,从袖中摸出一只小卷轴,交到皇帝手中。

    皇帝接过来,随意放到案上,徐徐展开,心里暗自嘲讽程玘连洁身自好的美名都是假的。

    忽而,他眼神一滞:“皇后?”

    姜远虽日日跟在皇帝身边,可他是个合格的近卫,不该看的不看,不该听的不听。

    是以,他并未见过皇后正脸。

    瞧见皇帝的反应,他很诧异,盯着画中人打量:“这画里的女子,是你的小皇后?”

    不会弄错啊。

    皇帝已仔细看过,摇摇头:“不是,只是生得有几分像,神韵也像。”

    世间哪有如此相像之人?

    沉思片刻,皇帝忽而明了。

    只怕程玘培养这未见光的女儿,已有多年,对方喜好、神情皆在刻意模仿程芳浓。

    而这枚棋子,就是程玘原给他准备的。

    所以,琴棋书画皆精的,大抵也是这画里的赝品,而不是娇生惯养的真正的程家千金。

    他眼睛眯起,程家的迷魂阵姜远看不清,他却能厘清几分。太后要的,是真正的程芳浓诞育皇子。只是不知程玘要的是什么?他在为贤王叔卖命,还是死灰复燃的前朝余孽?

    程家是降臣,论理与前朝已彻底决裂,可万事无绝对,他不能掉以轻心。

    不过,程家起内讧,于他而言,可真是好消息。

    皇帝快速写下一封密信,命姜远交给万鹰。

    稍后,又召来同昌长公主的驸马都尉议事。

    京外的网已撒好,京内、皇城更需周密。

    长公主性子要强,素来将驸马治得服服帖帖,是以,她入宫觐见,皇帝并不惊诧。

    “我可以让驸马为你冲锋陷阵,替你卖命。”长公主顿了顿,“只是,我得再加个条件。”

    皇帝眸光微闪,能让他这位心高气傲的皇姐特意跑一趟,恐怕所图不小。

    “若朕力之所及,愿为皇姐分忧。”皇帝勾起温善礼貌的浅笑,仿佛很好说话。

    “那就说定了,事成之后,你要立我的妍儿为后。”

    长公主的话,不啻惊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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