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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他立于万仞之上》 17、第 17 章(第2/2页)
弓着腰,往随身带的盒子里弹了弹烟灰。
大半夜徐衡被拉出来撸串,他急得骂人。
趿拉着拖鞋从屋里出来,看见家门口听着的银白色跑车下巴差点惊掉,“刀子,你怎么开它出来了。”
“上车。”南朝不废话。
下半夜撸串的摊子大多数歇业,找了好一会儿才找到一家二十四小时营业的。
南朝瘫倒在椅子里,一句话不说,直往肚子里灌酒。
“行了。”徐衡打了个哈欠,“又遇到啥事了?”
南朝闷下一瓶酒,胃里像有把火烧得厉害,“你喜欢沈嘉鱼?”
徐衡一愣,没料想他说这句话,尴尬地咳嗽一声,“你……看出来了?”
“你当我眼瞎?”这话说得冲,徐衡嚷嚷,“我喜欢鱼鱼怎么了,这么好一姑娘,搁谁谁不喜欢。”
尾音消下去,徐衡睁大眼,“不是吧刀子!”他咽咽唾沫,“你也来真的?”
南朝不说话,仰脖往下灌了半瓶。
“鱼鱼这姑娘不错,禁不得你折腾,你要是玩玩,就换个……”
“谁他妈说我玩玩了。”南朝抬了下眼皮。
徐衡试探,“认真的?”
南朝耷拉着头下巴绷紧。
徐衡跟他打小穿一条裤子长大,比谁都清楚他肚子里小九九,虽然身边的姑娘换了一个又一个,其实里面没一个是他诚心想要的,都是两厢情愿地玩玩,还是头一回看他露出这副模样。
“你想好,她高考后要出国了,就她家那个家世背景,还不得配个富二代、官二代。”
徐衡被委婉地拒绝,大睡了一觉瞬间就清醒,沈嘉鱼是天上够不着的月,不要以为月亮映一回水里就永远在地上待着。
南朝脸上没什么表情,酒一瓶接一瓶地往下灌。
“徐衡,你们怎么在这?”
南朝掀起眼皮,身旁坐了个女人,香水刺鼻。
徐衡叫了声,“堂姐。”
“我在这兼职,吃什么,我请你们。”徐欢视线若有若无地留在南朝身上。
南朝不答,徐衡连忙说:“给我们来两盘烧肉吧。”
“行,你们等着。”徐欢站起身,长裙勾勒出玲珑身段,从南朝眼前过去。
徐衡早看出堂姐心思,只是刀子没那意思,他从中也不好多说什么。
下半夜人少,菜炒得快,两盘子烧肉十五分钟上桌。
周围都没人,徐欢顺势坐下,离南朝很近。
“大半夜不睡觉出来混,小心我告诉婶婶。”她打趣。
“哎呦我的好堂姐,我这是头一回,您大人有大量,千万别告诉我妈,我妈要知道了不得扒掉我一层皮。”徐衡连连求饶。
徐欢笑,“行了你小子。”
南朝启开新一瓶啤酒,一只手按住酒瓶,“开车来的就别喝了。”
他看她一眼,站起来,“你们聊。”
徐欢脸上的笑淡下,“你去哪?”
南朝没回头,“透透气。”
“摊子就是露天的,他还想去哪透气?”徐欢不满。
徐衡打圆场,“就那臭脾气,别跟他计较。”
……
晚上霍凌东留在院里吃饭,商人圆滑,他连连赞外婆做的饭好吃,哄得外婆笑个不停。
离开时天彻底黑了,沈嘉鱼送他出门,霍凌东眉挑开,“小丫头下回见我可要叫哥哥。”
沈嘉鱼礼貌地笑笑,自始至终都不热络。
回到屋里,书桌上摆了一个丝绒的盒子。她看着眼熟,心口跳了下瞬间明白那是什么,也不知道他怎么放进来的,顾不得其他推开门往出跑,尘嚣远去,人早不见了踪影。
沈嘉鱼闷闷不乐地盯着手上的丝绒盒,头一回恶意地想扔到垃圾桶里。
霍凌东是个商人,会权衡利弊,这趟来必是听到了什么风声要向沈远和江晨示好。
这夜沈嘉鱼睡得不踏实,总在做噩梦。
……
周一升国旗,沈嘉鱼认真地唱起国歌,小脸严肃。
太阳升起,又是一日好时光。
还有十余天高考,黑板上的倒计时如流水地逝走。
沈嘉鱼有条不紊地复习,课间被陆晨安强逼着背语文文言文及其注解。
痛苦是短暂的,高考之后就解放了。班主任在讲台勾画毕业生的未来,同样的激励语录不知说了多少回。
陆晨安刻苦地留下晚自习,学校晚自习全凭自愿,她最近啃书跟啃白菜似的,闷头不知疲倦地学。
沈嘉鱼给她留下复习规划的便利贴,打过招呼先走了。
下楼走了东边的楼梯,正经过十一班,她不经意看了眼,在后门的座位上瞥到了从未在教室里见过的人。
他在低头做题。
沈嘉鱼眼定住,狐疑自己是不是眼花,多看两眼,南朝抬起头与她的视线相撞。
他书本一合,塞进书包里抬步出门。
“走了?”他问。
沈嘉鱼看着他点头。
他“嗯”一声,熟练地背过她的包在前面走。
沈嘉鱼看着他的身影,默默跟上去。
两人出校门,绕过一条巷,胡同深处停了一辆黑色汽车,异常显眼,车窗开出一条小缝,女人的黑发钻出来一簇一簇地在动,蹙着眉,露出的半张脸妩媚慵懒。
沈嘉鱼好奇地多看两回,拉拉南朝的衣袖,“那辆车有点奇怪。”
南朝顺着她的目光看清后,喉咙一紧,侧身挡住她的视线,牵起人往前走,“小小年纪瞎看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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