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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再见还是红着脸》 30-40(第2/23页)
典贵和他握握手,用非常塑料的普通话说:“你就素那个,你妹妹在那果画室学习,我们闺女也要起那个画室,谢谢你介扫。”
还好对方能听懂,哈哈一笑道:“那我开车送你们一起过去?我妹在画室,他们学习很紧张,妹妹怎么现在才来北京集训?”说完看向了合雨悠。
合雨悠见到生人表现稍微腼腆,微微低头,两侧碎发垂落,睫毛在灯下投出细影,肤色白得干净。合蓝正发现自家妹妹好像忽然一念之间又变漂亮了很多,替她解释说:“也是临时决定了,学校打了个电话给家里,说要我妹考清美最好来北京集训,冲刺一下。刚好看见这边画室有冲刺班,还在招生,就让她来了。”
机场外在下雪。
合雨悠好高兴,她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的天地一白,伸手去接,细雪飘到了她的灰蓝色羽绒服领子上、睫毛上。
在车上,她趁着爸爸没注意到,给凌湛发了条消息。
“我到北京了。”
凌湛估计是考试,没回。
合雨悠有一点点的在意,看手机的频率变多。
老爸请哥哥的室友吃过一顿饭,合雨悠就直接去了画室报到,老爸把她送进去,老师就让他们在外等待。
登记后,合雨悠被单独带去见带队老师。简单聊几句,老师把一张课程表递给她,一边看手机上合蓝正那边发来的照片,也就是合雨悠以前的一些绘画作品,边看边道:
“我们是全封闭集训制,早九到晚十,每周只休半天。看这些你画的照片,你基础好像还不错吧,不过我们还要花三个小时给你做个摸底,等下你去了宿舍,下午四点去办公室找张老师,他带你去摸底。然后有个画材费,一个月是一千,教室的画材你都随便用,水粉每个月会发,我们铅笔都是施德楼的,不够或者有特殊需求就周六下午放的那半天去画材店买。我看你是家长送过来的,家长是不能陪读的。手机我们管得不严,不过迟到翘课次数多了,我们会通知家长。”老师看了她一眼。
看起来是个很乖的女生。
合雨悠点头表示知道。
女生宿舍在教学楼后栋,六人间,上下铺,一个人都没有,应该都在画室。
宿舍的走廊晾着密密麻麻的画板。空气里混着水粉、铅笔粉和速干胶水的味道,合雨悠只找到个缝隙放自己的行李箱和画具。
她没住过宿舍,一直都是走读,对这种“到处都在备战”的集训氛围还有点发懵。
宿舍环境也不是很好……
从宿舍楼出去,家里人还在报到处等她,合蓝正问她:“小盒子,你们宿舍怎么样?六人间?有没有空调哦。”
一旁老师解释:“是有空调的,北京冬天冷,学生还要画画呢,手不能冻僵,这您放心。宿舍也有独立卫浴,条件还可以,毕竟这是北京。我们离清华也不远。”
展安说:“那还是挺远的,噢——小妍出来了。”他招手,合雨悠顺着望去,瞧见一个紫色头发打着唇钉扎马尾的高挑女生,手里抱着一卷画,脸上灿烂,喊:“哥!”
“我妹,展紫妍。”展安介绍,“清美造型冲刺班的。”
合雨悠对她的外貌稍微有点意外,合典贵更是意外了,瞅着人家姑娘的唇钉,欲言又止的表情有点不好。
两家人简单寒暄,合爸爸塞给她一叠现金,语气严肃:“钱装好哦,缺了就打电话,你哥在,有急事也喊他。吃饭要在食堂吃,莫饿到,晓得不?”
合雨悠点点头,像一直以来那样听话。
家里人走后,合雨悠跟着展紫妍回宿舍。宿舍六人间,住了四个女生,合雨悠来了就成五人间,空着的一张床是唯一的公共行李台,堆满纸箱和备用画具。她睡上铺,望着对面床挂着晾干的调色盘和画布。
宿舍没人,只有展紫妍坐在桌边削铅笔。
“我哥说你是重庆来的?”展紫妍先开口,“不考你们本地的川美吗?”
“要考的。”合雨悠声音轻,“但我还是想试试清华。”
“设计还是造型?”
“设计。”她回答。
展紫妍挑眉:“那文化分挺高的。”
“嗯……”合雨悠有点不好意思,虽然内心是有底气的,可这里是北京,是首都,她谦虚地说,“我文化课还可以吧,不过还是得努力学习。”
“摸底测了吗?我们一般都要摸底,我去年三月就来了。”展紫妍咬着口香糖,把瓶子给她,“来一个?”
她轻轻摇头表示不用,说话也是轻言细语:“还没摸底,老师让我下午四点去找张老师,但我不知道在哪个教室。”她问什么合雨悠答什么,通常来说她面对第一次见的人都是比较腼腆的,熟悉后不出意外她也是对人百依百顺的那个,性格里反叛和张牙舞爪的一面只在特殊时刻表现。
“我等下带你去。”展紫妍抬眼打量她一下,“你化妆了?BB霜吗,脸怎么这么白?”
“没有啊……”合雨悠摸摸脸,“我昨天才知道要过来,连夜收拾行李,就一晚上没休息好。”
不是没休息好的白,是那种白里透红让人挪不开眼的白。
展紫妍“噢”了一声,心里想:这姑娘怎么说话这么软?南方妹子都这样?我以为重庆来的都很飒,风风火火的,结果来个糯米团子?
然后糯米团子的手机就响了。
看见来电人,合雨悠吓了一跳,看了看眼前的展紫妍,她马上说:“我去外面接下电话。”
宿舍好在有个晾衣服的阳台,洗手台下面是一台洗衣机,阳台外是阴冷的北京冬风,吹得衣摆轻轻颤,雪停了,但宿舍楼下还有白茫茫的小片积雪。
她格外地高兴,伸手想摸。
合雨悠一边接起电话,轻轻地道:“凌湛……”
那端安静了两秒,传来他低沉的嗓音,带着冬天特有的冷意,却又懒散得像一团火慢慢燃开:“你到北京了?来考试的么,之前怎么没说。”
“我来集训,临时决定的,我爸妈他们……”她又解释了一遍,声音又轻又低,因为这个阳台的门感觉根本不隔音啊,她瞥了眼在削铅笔的新朋友,“我在画室了,等下要去摸底。”
凌湛的声音慢悠悠落下来:“你声音怎么嗲嗲的。”
合雨悠:……
还没来得及解释,他又语气含笑道:“又在跟我撒娇啊?”
合雨悠急红脸:“不是啊,我室友在的……!”
“哦。”
凌湛嗓音低下来:“一天画几个小时,多久放?”
合雨悠说:“刚刚老师说的,一般是周末下午吧……”
“周末?我这周末有事忙,见不了了那。”他声音不起波澜。
合雨悠鞋子轻轻地题冰冷的水泥砖,说:“我没有想见你啊。”话毕,手握在栏杆上,被冻得嘶了一声。
凌湛又“哦”了一声:“为什么?”
“因为……因为每次你都会,会,我不知道你会做什么事。”她颠三倒四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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