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全宗门追杀后穿成宿敌剑灵: 44、醉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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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宴会设在归云宗偏殿,数十张白玉圆桌摆在殿内。

    桌上菜肴精致,弟子们按辈分落座,低声交谈,目光却不时瞟向入口处。

    云微刚一踏入殿门,喧嚣声便是一静,旋即七八名年轻弟子呼啦一下围了上来。

    一个红衣女弟子抢先问道:“无名师妹,你真是太厉害了!最后那问心路,你是怎么做到那么快就登顶的?有什么诀窍吗?”

    “是啊是啊,你的剑法好厉害!能跟我们说说吗?”另一个瘦高个的男弟子附和道。

    “你对以前的事情都不记得了吗?那你还记得自己是怎么练的剑吗?”

    问题接踵而至,带着善意也带着试探。

    云微脚步微顿,她不喜这般被众人环绕追问的感觉,尤觉那些探究的目光如芒在背。

    她略一颔首,声音清冷疏离:“问心路,唯心而已。剑法……熟能生巧。”答得简短,不欲多言。

    弟子们见她如此,面面相觑,气氛一时有些冷场和尴尬。

    此时,一道声音自身后响起:“诸位师弟师妹,无名师妹今日连番比试,心神耗损不小,让她先歇息用些饭食吧。若有何疑问,日后再请教也不迟。”

    众人回头,只见宁兮河不知何时已走了过来,脸上带着惯有的温柔笑意。

    弟子们见到她,纷纷行礼问候,语气恭敬。

    红衣女弟子吐了吐舌,讪讪道:“宁师姐说的是,是我们太心急了。”说着,便与其他弟子一同散去。

    宁兮河走到云微身边,自然地伸出手,轻轻握住她的手腕,低声道:“随我来。”

    云微看了她一眼,没有挣脱,任由她拉着自己穿过人群,走到了殿侧一处相对安静的廊下——这里能看见殿内情景,又避开了喧嚣。

    “多谢你替我解围。”云微开口道,声音依旧平淡。

    宁兮河松开手,微微一笑:“无事。我知道你一个人独来独往惯了,不擅长应付这种场面。”

    这句话似乎别有深意。

    她自重返归云宗后与宁兮河交集甚少,对方何出此言?除非……

    不及她深想,宁兮河已换了话题,目光望向殿内热闹,语气带上一丝感叹:“魁首之位的事……你是否觉得,我会恨你,会不甘心?”

    云微摇了摇头,坦诚相对:“我虽与你接触不多,但能看出你并非心胸狭隘之人。你修为扎实,心性坚韧,品行端方,我虽不了解全部,却也看得出几分。”

    宁兮河闻言,侧首看她,唇角漾开一抹真切笑意,眼中似有微光闪动:“谢谢你这般看我。我的确想要那魁首之位,想了很久。但你实力确比我更胜一筹,这是事实。我不能……亦不愿违背本心,去嫉恨一个凭实力胜出之人。”她声线微低,含了几分复杂情绪,“更何况,若非当年见你以女子之身登顶剑道,受宗门上下敬仰,我或许也不会坚信,女子亦可站在这巅峰之处。如今种种,不过是回报你当年无意间的指引罢了。”

    云微眸光一凝,心中震诧。

    她此言,几近挑明。

    心绪翻涌间,诸多线索串联:报名时她出面解围;邀她观摩同尘镯;主动提议组队;乃至那局意味深长的“五鹤排云”阵……原来并非偶然,皆有其因。

    云微心下飞快思忖:宁兮河是敌是友?此刻坦言,目的何在?是示好,亦是提醒她身份已非密不透风?

    思及此,她神色不变,低声道:“师妹慧眼,洞察分明。只是不知你提及往事,意欲何为?”她语带试探,既承认了对方猜测,亦要摸清其底牌。

    宁兮河却忽地伸出食指,轻轻抵在她唇上,摇了摇头,示意噤声。

    她凑近了些,声音压得极低,几乎成了耳语:“那盘‘五鹤排云’,师姐此刻可明白了?五位长老虎视眈眈,背后更有宗主运筹帷幄……只凭你与谢澜忱二人,当真能应对周全?”

    她自有谋划,但能否万全,实无十分把握。

    正欲开口言明己见,宁兮河已收回手,轻声道:“我有些累了,先行一步。”她转身欲走,复又停步回眸,“师姐快去找他吧。他那性子,别扭执拗,口是心非,但……”她顿了顿,语气转为认真,“待师姐却是例外,这份不同,连我这旁观者亦看得分明。”

    云微面色一怔。

    她垂下眼,脑海中浮现少年那双钴蓝色的眼眸,想起他一次次的相护。

    过往只以为是同生契牵连或少年执念,从未深究“情”字。

    此刻被宁兮河点破,再细思量,竟觉许多模糊处豁然清晰。

    她不禁自问:谢澜忱……竟真存了此心?可自己昔日待他疏离,甚至间接令他受苦,他怎会……

    “等等……”云微唤住即将离去的身影,“在你眼中,谢澜忱是个怎样的人?”

    她忽然想了解,在旁人看来,那少年究竟是何种模样。

    从前她目光只在前路与剑道,何曾留意过身后的少年。

    宁兮河摇了摇头:“我此前多在静峰休养,与他交集有限。”她指向殿内弟子,“师姐不妨问问他们,或知更多。”

    亥时三刻,云微旧居。

    谢澜忱背靠墙壁,直接坐在积尘的地上,一条长腿曲起,手臂搭于膝上,另一条腿随意伸直。

    他身边歪倒着几个青玉酒瓶,瓶身细长,釉色清透,此刻却皆已空空如也。

    少年低着头,玄色衣袍衬得他面色愈发苍白,一只手垂落地面,修长手指无意识蜷缩,周身笼着生人勿近的冰冷气息,半眯的眸中醉意氤氲,郁结难解。

    “嘎吱——”

    听到推门声,他反应极快,垂落的手猛握孤鸿剑柄,毫不犹豫地将剑朝着门口方向掷了出去。

    剑身化作一道流光,带着凌厉的杀气破空而去,却又硬生生凝滞空中,发出细微的嗡鸣。

    云微立于门口,神色平静地看着眼前震颤不休的孤鸿剑。

    此剑与她心神相连,自然不会伤她。

    晚风穿堂而过,拂起她几缕墨发,她却浑不在意,一双明澈眼眸扫过屋内狼藉:滚落的空酒坛,以及那蜷缩在阴影里的少年。

    前日他被赵常胜所伤,虽用了上好的金疮药,也需好生将养,怎会如此酗酒,当真不顾性命了么?

    “你来做什么?”谢澜忱率先开口,声音因醉酒而有些低哑,他抬手,指尖微动,孤鸿剑嗡鸣一声,倒飞回他腰间鞘中。

    云微心道,自然是来找你的。

    她找了谢澜忱许久,竟没料到他会躲在这旧居。

    云微径直走至少年面前,单膝蹲下,与他平视。

    她目光先掠过他身旁东倒西歪的空酒瓶,继而定格在他苍白却因醉意染上异常薄红的脸上。

    “你有伤在身,不宜饮酒。”她冷声道。

    这才过了多久,他就敢如此不顾惜自己的身体,跑到这偏僻旧居喝得烂醉如泥。

    谢澜忱闻言,嗤笑一声,别开脸去,避开她质问的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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