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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被全宗门追杀后穿成宿敌剑灵》 42、问心路(第1/3页)
谢澜忱忽得攥住云微的手腕,拉着她疾步离开亭子。
“走。”少年面色阴沉如水,步伐又快又重。
身后传来宁兮河依旧温和的送别声:“棋局未终,甚是遗憾。无名姑娘,谢师弟,改日再叙。”
云微被他拽得手腕生疼,蹙眉冷斥:“谢澜忱,放手。”
他恍若未闻,直将她拉到数百步外一处僻静山岩之后,方才松开她的手,抱臂冷笑道:“五鹤排云,她以白子化鹤,阵势一起,便是在试探你到底是不是云微。你竟还与她谈笑风生?”
她抬眼看他,目光清冷:“她行事光明,未露恶意。世间好奇试探之人何其多,若无人阻我复仇之路,我便容得下这点心思。各人自有缘法,她求她的道,我执我的剑,互不干涉,相安无事便可。”
少年见她如此平静,猛地逼近一步,几乎与她呼吸可闻,声音从齿缝里挤出来:“你倒真是大度……这归云宗上上下下,有几人可信?”
云微并未后退,只微微侧首,目光扫过他仍显苍白的唇色和额角未拭净的细汗,话锋倏转:“你的伤如何了?”
见少年神色一僵,她续道:“若无事,那我倒要问问,三年前宗门大比,问心路尽头,你为何在只差一步登顶之时摔了下去?以你根基修为,心志之韧,绝非寻常幻象所能撼动。莫非……”
谢澜忱面色一怔,脑中轰然浮现三年前问心路上的景象。
那幻影姿容绝世,眉眼清冷,却对他浅浅一笑,正是他深埋心底、日夜肖想却永不可得之人……
他喉头干涩,猛地别开脸,硬声道:“不过是陈年旧事罢了……提它作甚?”
又在逃避。
云微凝视他片刻,忽地抬手,指尖在他额心不轻不重地一弹。
这动作突如其来,带着几分难以言喻的亲昵与训诫意味,谢澜忱彻底愣住,只觉得云微触碰过的地方变得一片灼热,直烧得他心慌意乱。
却听她声音清冽,竟似含了一丝极淡的、难以捕捉的微澜:“旧事可以不提。但明日问心路,你可需站稳了。若再失足……”
云微顿了顿,又道:“我便不会像三年前那般,只是立于巅峰,冷眼旁观了。”
谢澜忱面上浮现出淡淡的不解,抬眼看向她。
她这话……是何意?
三年前宗门大比,他自问心路跌落,错失魁首之位。
而她一身清华,独立凌霄之巅,目光俯视,无悲无喜,宛若神祇俯瞰尘埃。
如今这话,竟似藏着几分……关切?抑或是……
他不敢深想,万千心绪翻滚,最终只化作一句:
“……多管闲事。”
*
翌日辰时正,归云宗演武峰北,问心路启。
三千青玄石阶立于此,直通凌霄台。
石阶宽阔,每一级皆密布暗色纹路,似是不知名的符箓。
起点处,一座石碑巍然矗立,碑上“问心”二字殷红如血。
通过前几轮残酷淘汰的十六名弟子肃立于石阶前,气氛凝重。
有人面色发白,紧握双拳;有人闭目调息,竭力平静;亦有人眼藏锐芒,跃跃欲试。
吴长老与王长老立于碑前。
吴长老面沉如水,在云微身上停留片刻,毫不掩饰其厌憎。
王长老则神情肃穆,扬声道:“此次大比末轮,问心路三重考验,一重曰‘憾’,叩问过往遗憾,心若有隙,便生魔障;二重曰‘惧’,放大内心恐惧,意志不坚者,顷刻道心受损,跌落深渊;三重曰‘道’,检验尔等道心是否纯粹坚凝。”
“然需谨记!行至第三重,石阶将随心境波动而崩塌,唯有心志如一、勇猛精进者,方能踏过虚无,抵达凌霄台。”
吴长老冷哼一声,托起手中的浮尘镜,镜面灰蒙光华流转,隐隐映出人心变幻。
他的目光再次钉在云微身上,声音拔高:“浮尘镜在此!照见心念,纤毫毕现!若有心怀鬼胎、根基不正、欺师灭祖之徒,必现形于此路,休想瞒天过海,玷污我归云宗百年门楣!”
谢澜忱立于云微身侧,闻言嗤笑一声:“吴长老还是多照照旁人吧。紧盯着一个记忆全无的女子反复刁难,是何道理?莫非这问心路,是专为她一人所设?”
“澜忱!”吴长老面色骤沉,厉声呵斥,“你身为归云宗弟子,未来的宗主,怎能如此不分轻重,屡次维护这来历不明之人!”
“长老息怒。”宁兮河温声开口,适时缓和气氛,“谢师弟亦是心系宗门清誉,不愿无辜之人受冤。时辰已到,不如便开始吧。”她目光转向云微,微微颔首。
此时,一名白衣弟子按捺不住,越众而出,乃是季轮与宁兮河组队的张垣。
他面带傲色,扬声喊道:“弟子愿先行一试,为诸位同门探路!”话音未落,已纵身跃上第一级石阶。
岂料他脚尖刚落,石阶上暗纹骤亮,将他弹了出去,他脖颈上那枚正黄色的云踪珠也应声碎裂,灵光顿失。
王长老摇头叹息:“心浮气躁,贪功冒进,已生魔障。张垣,淘汰!”
“长老!弟子只是一时急切!求长老再……”张垣挣扎着想爬起,面露惶急不甘,身下的传送阵光华却已亮起,瞬间将他吞没,声音戛然而止。
场下一片死寂。
众人面色更显凝重。
宁兮河轻叹一声,行至她身侧,低声道:“问心路之险,可见一斑。不如你我一同出发,彼此或能有个照应。此次,你我便光明正大,堂堂正正,争一争这魁首之位,如何?”
云微垂下眼,心中思绪万千:她观宁兮河言行得体,气度从容,同为女子,在这归云宗内能备受敬重,确有不凡之处,心下不免生出几分同为英才的欣赏。
可昨日对弈时,宁兮河话里话外都在提“故人”,今日又主动提出“彼此照应”,到底是真的惜才,还是想借同行之机,进一步确认自己的身份?
思及此,她瞥了一眼不远处肃立的吴、王二位长老,心中一凛:五鹤排云……这“五鹤”,所指代的,莫非是执掌宗门权柄、各持浮尘镜的五位长老?
若真如此,宁兮河此举背后的深意,恐怕远比单纯的试探要复杂得多。
她正要开口,谢澜忱却一步横跨,硬生生隔在她与宁兮河之间,侧头对她低语:“那老匹夫手持浮尘镜,绝不会安分。待会儿无论见到什么,听到什么,记住皆是幻象。信你手中之剑,斩了便是。”
云微抬眼,与他目光短暂相接。见他眼底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焦灼,心知他是担忧吴长老借浮尘镜作祟,暗中针对自己。
她略一点头,不再多言,三人同时迈步,踏上了那青玄石阶。
脚步刚落,云微便觉一股阴冷黏滑的无形意念试图钻入识海。
她心中冷笑一声,眼神澄澈未晃半分,腰间断尘剑似有感应的轻轻一颤,发出一声低鸣。
这问心路,果然名不虚传,只可惜,她心志早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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