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渣攻,爆改计划: 42、第1章·亚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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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陛下深夜召见,所议北疆军情为何?”

    “诶,亚父何必心急。”

    姬政引他入座,自己亦回到主位,执起自己那杯酒,

    “国事虽重,亦需张弛有度。今日是朕生辰,亚父便当是陪朕小酌几杯,稍后再议不迟。”

    他举起酒杯,向陆猖示意,目光诚恳,带着晚辈对尊长应有的敬意,天子礼贤下士也不过如此了,实在是表演得天衣无缝:

    “来,亚父,朕先敬一杯。这些年来,辅佐朝政,亚父实在是辛苦了。”

    烛火跳跃,映照着两只相同的酒杯,殿内,酒香弥漫,暗流涌动。

    陆猖的视线在那杯酒上停留了一瞬,姬政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生怕他看出什么端倪。

    然而,陆猖只是沉默了片刻,便伸出了骨节分明、带着薄茧的手,稳稳地端起了那只白玉杯。

    “陛下言重了,”

    陆猖开口,声音依旧平稳,听不出信期应有的波动,

    “那些不过是微臣分内之事。”

    说着就把酒杯缓缓举起,向着唇边靠近。

    姬政紧紧盯着他的动作,他面上的表情看不出什么马脚,但是实际上,姬政几乎能听到自己心脏乱跳的声音,期待着那药性能尽快发作,期待着看到这位永远屹立不倒的“亚父”,狼狈不堪的模样。

    陆猖举杯,指尖狠压在白玉杯壁上,微微发白,露了一点内心的波动。

    “咕噜。”

    他喉结动了两下,仰头饮尽。

    姬政不自觉地磨了磨虎牙。

    那蜜色的、滚动的喉结让他想起草原上猎食时看到的雄狮,让姬政忍不住想要咬上去,留下属于自己的印记。

    他下意识地舔了舔犬齿,那里正隐隐发痒,所以姬政也喝了一杯酒,稍微润了润嗓子。

    “亚父爽快。”

    姬政又抿了一口酒,琥珀色的酒液在杯中荡漾,

    “说起来,如今已入秋,北疆的粮草与军饷,确实该提上日程了。边关苦寒,将士们若是缺衣少食,怕是难熬冬天。”

    “陛下思虑周全。”

    陆猖低声应道,声音里听不出情绪。

    他缓缓放下酒杯,指尖在杯沿轻轻摩挲。

    军中多以烈酒热身,陆猖何尝不知酒中有异?

    那细微的苦涩在舌尖蔓延开的瞬间,他就明白了。

    下了药的酒,味道就是不一样的,口感也是不一样的。

    烛光在陆猖深邃的眼眸中跳动,映出一丝难以察觉的悲凉。

    狡兔死,走狗烹。

    这个道理,陆猖早在十年前跪在金殿上接过托孤重任时,就已经预料了。

    只是没想到,这一天来得这样快,这样猝不及防。

    他想起十年前那个躲在先帝身后、眼睛却亮得惊人的孩子。

    那时姬政才九岁,就已经会拽着他的衣角,奶声奶气地说要学最厉害的武功。

    后来陆猖手把手教他拉弓射箭,教他排兵布阵,教他帝王心术。

    看着少年一天天长大,从需要仰头看陆猖,到如今已经能与陆猖平视。

    一晃那么多年过去了,今夕是何年啊。

    “亚父再饮一杯?”姬政的声音将他从回忆中拉回。

    陆猖默然斟满酒杯,仰头又是一饮而尽。

    烈酒灼烧着喉咙,却浇不灭心头的寒意。

    一杯接一杯,他喝得又快又急,仿佛想要用这酒洗去什么,或是想要快点结束这场早已注定的结局。

    “亚父!”

    姬政突然伸手按住他还要倒酒的手,“酒多伤身,小酌怡情便好。”

    君王的手掌温热,透过薄薄的衣料传来。

    陆猖垂眸看着那只养尊处优、却已经初显帝王力量的手,忽然很想问一句:

    陛下,您可还记得,第一次拉弓时,是臣握着您的手,教您如何瞄准的吗?

    但他终究什么也没说。

    陆猖曾手把手教姬政如何拉满弓弦,如何在万军之中保持镇定,如何恩威并施驾驭群臣,如何在必要时刻毫不犹豫地夺敌性命。

    那些传授的帝王心术,那些手刃敌人时的狠绝果敢,如今这一条条、一道道,竟都被用在了陆猖自己身上。

    “……”

    陆猖沉默不语,那双狭长的凤眸深深望向姬政,眼底翻涌着千言万语。

    他想起多年前那个在他指导下第一次拉开重弓的少年,那时姬政的手还在微微发抖,如今这双手却已经能稳稳布下这样的局。

    最终,万般思绪只化作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随着烛火在空气中轻轻消散。

    姬政敏锐地捕捉到了陆猖眼中一闪而过的痛楚。

    想到接下来要对这位亚父做的事,他难得生出一丝怜悯,放柔了声音问道:

    “亚父可是有什么心事?若是愿意说与朕听,朕定当为亚父分忧解难。”

    陆猖闻言,唇角牵起一抹极淡的笑意。

    这笑容里带着几分自嘲,几分释然。

    他生来就不是柔美的长相,这一笑非但没有地坤常有的妩媚,反而透着武将特有的英武之气。

    “微臣谢陛下体恤。”

    陆猖的声音依然平稳,却比往常低沉了几分,

    “不过是些琐事罢了,不值一提。”

    都说人除生死无大事,可是现在看来,原来生死之事,也不过是“不值一提”的琐事。

    陆猖心里苦笑。

    一瞬间,姬政眼底掠过一丝暗芒,他缓缓伸出手,一点一点覆上陆猖紧握的拳头。

    年轻天子的指尖温热,与陆猖因为从外头赶来所以显得冰凉的手形成鲜明对比。

    “这些年来,亚父为朕、为这江山,实在是辛苦了。”姬政笑着说。

    陆猖微微一怔。

    在他恪守的礼法里,十几岁就必须要有性别意识了,更别说,君臣之间怎么能有这般亲近的举动。

    陆猖正要不动声色地抽回手,却忽然感到一阵天旋地转,浑身力气仿佛被瞬间抽空,整个人不受控制地向前倾倒,重重撞在食案上。

    “唔!”

    杯盏翻倒,醇香的酒液在案上蔓延开来,浸湿了陆猖那玄色的衣袖。

    突然反应过来之后,陆猖难以置信地睁大双眼。

    这分明不是毒药发作的症状,那杯中之物,究竟是什么?

    姬政见状,终于忍不住低笑出声。他抬手掩住唇角,却掩不住眼底得逞的笑意,肩膀因压抑的笑声而忍不住颤动。

    烛光在天子年轻的脸上跳跃,映出几分近乎天真的残忍。

    “陆猖啊陆猖……”

    年轻天子的声音里带着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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