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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爆款渣攻,爆改计划》 38、第8章·出军(第2/3页)
听令!拨乱反正,在此一举!全军开拔——兵发京城!”
“拨乱反正!兵发京城!”
“拨乱反正!兵发京城!”
山呼海啸般的呐喊声瞬间席卷了整个军营,声浪震天动地。
军令如山,中军各营在各级将领的呼喝指挥下,开始有条不紊地整顿队列,检查兵甲,庞大的队伍沿着官道向前蔓延。
后军也开始忙碌地清点物资,组织民夫,准备随后跟进。
顾文匪立于高台之上,寒风拂动他的发丝与衣袂。
他俯瞰着这支即将为他浴血奋战、搏取江山的钢铁雄师,凤眸之中锐光闪烁,野心与杀意在胸中激荡。
权力的滋味如此甘美,而通往那至高王座的道路,注定要用无数的鲜血与尸骨来铺就。
在震天的口号与铿锵的行军声中,顾文匪下意识地回头,望了一眼那座依旧静立的帅帐。
帐帘低垂,隔绝了内外的喧嚣与肃杀,也隔绝了那个一身伤痛、心思难测的阉人。
这十万中都军将士,此刻正因“勤王护驾”的正义之名而士气高昂,他们眼中燃烧着对皇权的忠诚与对功勋的渴望。
他们不知道,这位被他们奉为储君、誓死效忠的太子殿下,血脉中流淌的并非真正的天家之血。
这个足以颠覆一切的秘密,此刻在这庞大的军营里,或许只有他与帐中那个沉默的阉人知晓。
一丝冰冷的嘲讽在顾文匪眼底掠过。
但那又如何?
待他攻入京城,手握这十万雄兵,挟“拨乱反正”之大义名分,届时龙袍加身,金殿登基,谁又敢质疑?
谁又能质疑?历史从来由胜利者书写。
这虽是一招险棋,但险中求得的,是那九五至尊的宝座,是这万里江山的主宰!
成了,他便是天下共主,一切污点与秘密,都将被彻底掩埋。
顾文匪转身走回帅帐。
帐内,朝权膝盖上的伤已被仔细处理过,敷上了清凉镇痛的药膏,并用洁净的白布层层包裹固定妥当。
老军医见顾文匪进来,连忙躬身回禀:“殿下,提督的伤势不轻,寒气侵骨,瘀血凝滞,短期内切忌走动,需静养为宜。”
顾文匪目光扫过朝权那被包裹得严实、平放在软垫上的双腿,鼻间萦绕着浓郁的药草气味。
他心中已有决断。这一路行军艰苦,正好让这阉人也尝尝风餐露宿、颠簸流离的滋味,算是为他之前的背叛与如今的桀骜不驯,再吃一重教训。
尽管因那份名单与朝权一心求死的态度,顾文匪嘴上说了“重用”,可心底那道由背叛划开的深壑,岂是那么容易填平的?
于公,他需要将朝权这个知晓太多秘密的人牢牢控制在视线之内;于私,他也绝不愿让朝权独自留在后方“静养”,万一一不留神又去寻死了,到时候真是救都来不及救回来了。
这行军路途,朝权必须同行。
“准备出发。”顾文匪对军医挥挥手,随即目光落在朝权身上,不容置疑地道:“你随孤同行。”
他直接将无法自行行走的朝权打横抱起。
“……”
朝权身体有一瞬间的僵硬,却并未挣扎,只是沉默地任由他动作。
顾文匪抱着他,穿过忙碌的营地,来到一辆早已备好的军用马车前。这马车与其他运载物资的车辆并无二致,朴实无华,但内部为了舒适,特意铺了厚厚的几层软垫与兽皮,以减少颠簸。
顾文匪将朝权轻轻放入车内,让朝权能躺或靠在软垫上。
他不可能一直待在马车里,目光在随行人员中扫视一圈,最终落在那个一直偷偷关注着这边、面露忧色的青衣小太监阿禄身上。
“你,”顾文匪指向阿禄,声音冷硬,“过来。”
阿禄吓得浑身一颤,连滚带爬地过来,跪在车前:“殿、殿下……”
“进去,”
顾文匪命令道,
“给孤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他若出了任何差池,”
他俯身,盯着阿禄惊恐的眼睛,一字一句道,“孤就要你的脑袋。”
“是、是!奴婢遵命!”阿禄几乎是手脚并用地爬进了马车。
顾文匪这才放下厚重的车帘,隔绝了内外。
他翻身上马,居于中军,挥手下令:“出发!”
马车内,阿禄一看到朝权苍白虚弱地躺在那里,双腿被包裹着,连起身都困难,想到师傅所受的折磨,眼泪瞬间就涌了出来,跪倒在榻边,泣不成声:
“师傅……是阿禄没用……眼睁睁看着您受这样的罪……”
朝权本就因疲惫而精神不济,被他哭得眉心微蹙,声音带着一丝沙哑与无力:
“方才殿下的话,你没听见吗?再哭哭啼啼,殿下真将你丢出去,我也保不住你。”
阿禄闻言,猛地捂住嘴,强行将呜咽憋了回去,肩膀却还在不住地抖动。
朝权看着他这副模样,轻轻叹了口气,放缓了语气,甚至带上了安抚:
“我这腿不打紧,不过是跪得久了些,气血不通。原本也不必如此兴师动众,是殿下体恤罢了。”
阿禄却愤愤不平,压低声音道:“可这分明就是殿下他……他故意……有意折磨师傅您!”
朝权闭上眼睛,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阴影,声音平淡得听不出情绪:
“雷霆雨露,皆是君恩。殿下如何,不是你我该置喙的。”
这话让阿禄更是悲从中来,眼泪又忍不住滑落。他替师傅感到不值,感到委屈。
朝权实在被他哭得心烦意乱,加之伤势疼痛,耐心耗尽,语气微冷:
“阿禄,我当年不过是顺手救你一回。你运气好,正赶上我难得发善心的时候。”
“但各人有各人的缘法,各人有各人的路要走,你不必始终记挂在心上,更不必时时摆出这副姿态。”
这话说得有些重了。
阿禄浑身一僵,敏锐地察觉到朝权话语中那丝疏离与嫌弃。
他立刻止住了眼泪,用力擦了擦脸,低下头,规规矩矩地跪坐好,声音还带着哭腔,却努力保持平稳:
“是,师傅。阿禄知错了。师傅有什么需要,要做什么事,尽管使唤阿禄。”
朝权见他终于安静下来,神色稍霁,倦意再次袭来。
他微微调整了下姿势,低声道:“我有些乏了,歇息一会儿。无事莫要扰我。”
“是,师傅。”阿禄低声应道,然后便安静地守在一旁。
马车随着大军行进,在略显颠簸的官道上规律地摇晃着,如同一个巨大的摇篮,却未能带来安宁。
朝权沉入昏睡,意识却坠入了光怪陆离的梦境深渊。梦境支离破碎。
他梦见顾文匪那双曾盛满柔情、此刻却只剩下冰冷恨意的凤眸,手中的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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