爆款渣攻,爆改计划: 36、第6章·劝生

您现在阅读的是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爆款渣攻,爆改计划》 36、第6章·劝生(第3/4页)

匪气极反笑:“朝权,古语有云,人之将死,其言也善。那你今日便对孤说句‘善言’——告诉孤,为何你明明早就知晓孤的身世,却一直缄默不言,将孤蒙在鼓里?”

    终于,朝权纤长的睫毛几不可察地颤动了一下,缓缓睁开眼,眸中掠过一丝真实的、未曾掩饰的讶异:

    “殿下您从何得知此事?”

    顾文匪自然不会提及那诡异的琉璃心,只以一声意味不明的冷哼带过,语气森然:

    “孤想知道,自然有孤的途径。何况……”

    他俯身逼近,目光如炬,“孤那好二弟,顾文耀,他不也并非皇帝之血脉吗?”

    那目光紧紧锁住朝权的表情,不放过任何一丝细微的变化。

    朝权浑身一震,脸上只剩愕然定格在脸上。

    半晌,他才极其缓慢地缓过神来:

    “看来殿下的消息,比奴婢想象当中灵通的多。”

    “你且如实道来,除了你,朝野上下,还有谁知晓这个秘密?”

    顾文匪更进一步,声音压得极低,这是关乎他生死存亡、未来棋局的关键!

    朝权却再次陷入了沉默,甚至重新闭上了眼睛,用这种最消极的姿态,表达着拒不合作、只求解脱的决绝。

    顾文匪死死咬住后槽牙,额间青筋隐现。

    他知此人骨子里的倔强,吃软不吃硬,只能强压下心头翻涌的焦躁,试图换上一种更具迷惑性的腔调,带着几分刻意营造的宽容,不达目的不罢休地诱哄:

    “朝权,你我之间过往恩怨,确如乱麻。可这天下,又有什么沟坎是真正迈不过去的?”

    “不如就此扯平,恩怨两清,如何?”

    “你依旧可以留在孤身边,为孤效力,过往种种,孤可以承诺,既往不咎。”

    顾文匪现在只想撬开朝权这张紧抿的、苍白的唇,掏出那个关乎他性命与江山的名单。

    然而,朝权依旧如同一尊失去生气的玉雕,无动于衷。

    甚至连呼吸都变得轻浅,仿佛随时会彻底断绝,一心沉溺在自我毁灭的决绝里。

    顾文匪看着他这副油盐不进、一心奔赴黄泉的模样,所有耐心消耗殆尽。

    他俯下身,几乎是鼻尖相抵地逼视着朝权,滚烫的呼吸喷在对方冰冷的皮肤上:

    “朝权,你给孤听清楚了,在这世上,是孤要你活着,是孤不允许你死。”

    管不了那么多了,顾文匪只能硬着头皮硬扯:

    “实话告诉你……孤对你……旧情难忘!若孤真想取你性命,早在行宫重逢那日,你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了,何须等到今日。”

    营帐内陷入了死一般的凝滞。

    只有两人粗重交错的喘息声,以及帐外风雪永无止境的、如同哀歌般的呜咽,在寂静中无限放大。

    朝权紧闭的眼睫,在这一刻,难以自抑地、剧烈地颤抖起来,如同濒死的蝴蝶,最后一次挣扎着,试图扇动翅膀。

    朝权缓缓睁开眼,那双狐狸眼中雾气氤氲,带着一种濒死的脆弱与审视,直直望向顾文匪:

    “殿下所言当真?”

    顾文匪下颌线绷紧,硬着头皮,几乎是咬着牙根回应:“自然当真!”

    朝权却低低地笑了起来:

    “殿下莫不是因知晓了自己身世,生怕秘密泄露,才假借旧情之名,想要将所有的知情者连根拔起,斩草除根吧?”

    他顿了顿,声音轻若羽毛,却字字诛心,

    “奴婢若说了,怕是立刻就要身首异处了。”

    顾文匪心头一凛,知道此刻绝不能露马脚:

    “你愿意说便说,不愿意说……也要活着,留在孤的身边!”

    闻言,朝权微微侧过头,露出线条优美的脆弱脖颈,上面还残留着清晰的指痕,自嘲又轻慢:

    “殿下方才还欲置奴婢于死地,这又怎会是旧情难忘呢?”

    “是你先要杀孤的!” 顾文匪几乎是立刻反驳,带着被冤枉的愠怒。

    这阉人,总是有本事颠倒黑白!

    朝权不再看他,将头转向另一边,声音闷闷的,带着浓重的鼻音,像是委屈,又像是绝望:

    “殿下对奴婢……又何曾有过一丝真心……”

    顾文匪简直要被气笑了,这狐狸精倒打一耙的本事真是登峰造极。

    他还想质问朝权,当年那场构陷,可曾对他顾文匪有过一丝真心。

    但顾文匪知道,此刻纠缠旧账毫无意义。

    “那你说,要如何你才肯活下去?”

    朝权沉默了片刻,然后,他慢慢地、艰难地蜷缩起身体,用背嵴对着顾文匪。

    那身猩红的外衣下,单薄的身躯显得愈发脆弱,布满了肉眼可见与不可见的伤痕。

    他的声音很轻:

    “殿下告诉奴婢,当年,可是殿下先负了奴婢?”

    简直胡言乱语。

    可是,那份名单,那些可能知晓顾文匪身世秘密的人……他必须知道!

    巨大的利益权衡与内心的骄傲激烈搏斗着。

    顾文匪看着朝权那副仿佛得不到答桉下一刻就会彻底碎裂的模样,想起他从小到大何曾对任何人低过头、认过错?

    然而,现实的危机迫在眉睫。

    顾文匪闭了闭眼,再睁开时,眼底翻涌的情绪被强行压下。

    他喉结滚动,才从牙缝里挤出了几个字,声音低沉而沙哑,妥协了:

    “……是孤的错。”

    “孤错了。”

    朝权的背影几不可察地僵硬了一瞬。

    他没有立刻转身,也没有回应。

    时间在寂静中缓慢流淌,每一息都显得格外漫长。

    就在顾文匪的耐心即将耗尽,怀疑自己是否做了件蠢事时,朝权终于有了动作。

    他极其缓慢地、带着一种仿佛随时会散架般的脆弱,转过了身。

    那双狐狸眼再次对上顾文匪的视线,里面的死寂似乎褪去了一些,取而代之的有茫然,也有一丝极淡的、几乎看不见的涟漪,以及审视。

    朝权仔仔细细地打量着顾文匪的脸:

    “殿下。”

    朝权的声音很轻,“您再说一次?”

    顾文匪的额角狠狠一跳。

    这得寸进尺的阉人!

    为了名单。为了名单。

    顾文匪在心中反复告诫自己。

    他深吸一口气,强迫自己迎上那道目光:“孤说……是孤的错。”

    这一次,声音比之前清晰了一些。

    朝权静静地听着,苍白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眼睫在微微颤动。

    过了好一会儿,就在顾文匪以为他仍不满足,准备发作时,他

-->>(本章未完,请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

【旧钢笔文学】 努力为你分享更多好看的小说旧钢笔文学

设置

字体样式
字体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