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铸剑: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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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士兵,眉头微蹙,黑白分明的眼眸里满是抗拒。

    公冶明挥了挥手,令多数人出去,只留下禹豹在他边上,继续举着火把。

    “脱。”他命令道,左手稍加用力,刀刃又往前递了半寸。

    白朝驹的下巴被迫抬到极限,刀尖抵着脖颈生疼,也许已经刺破了皮。

    他变了,居然这样威胁我,白朝驹难过地看着公冶明死黑的眼睛,又恼火地瞪了禹豹一眼,不情不愿得伸手,借开亵衣的扣子,把上衣脱下来。

    整个上半身一览无余,公冶明沉默地注视着他胸口处,那道一指宽,横七竖八缝着针脚的疤痕,像是死里逃生的痕迹。

    他把刀从白朝驹的下巴松开,往下一指。

    “脱。”

    “你要干什么!”白朝驹生气了,愤怒地看着公冶明。

    公冶明的眼神很坚定,坚定得没有半点非分之想。他把刀尖又往前探了下,抵在白朝驹腰带上。

    “快脱!”

    简直太过分了!白朝驹气得牙尖发抖,又不能直接发作,只能深吸口气,逼迫自己把情绪平静下来。

    好在边上持火把的禹豹还有点儿眼力见,识趣地扭过头去。

    白朝驹一把扯开自己的腰带,他扯得太用力,腰带发出“刺啦”的呻吟声。他两腿往床上一蹬,把裤子全部往下踢,一览无余地躺在床上。

    “行了没?”他没好气地问道。

    “左腿抬起来。”公冶明又说道。

    要求真他|妈|的多!白朝驹不情不愿地抬起左脚。

    公冶明把刀收回刀鞘,取过禹豹手里的火把,往床上伸过去。

    左腿根有颗小痣,没错了,是他。

    公冶明这才敢确信面前的人是白朝驹。

    太好了,他没有死,真是太好了!他紧绷许久的神经总算放松下来,全身肌肉都有种如释重负般的虚脱。

    就在这瞬间,他忽然觉得身上的盔甲有千斤重,压得他几乎喘不过气来。他举着火把的手也开始颤抖,视线虚晃起来,眼前的火光仿佛融化在水里,变得溃散,逐渐地暗沉下去。

    禹豹发觉了他的不对劲,慌忙伸手扶住他。

    “先撤。”公冶明用尽所有的力气,发出最后的命令。

    “等等!”白朝驹慌忙把腿放下,在床上坐起。

    他想伸手拉住公冶明的披风。就在这时,屋子里唯一的火源熄灭了,刚刚适应光亮的眼睛一时间又无法适应完全的黑暗,伸手摸了个空。

    白朝驹手忙脚乱地点亮床头柜上的油灯,而屋子早就空空如也,方才两人已经趁着黑暗,逃跑了。

    啊!!!!他胡乱地抓着头发,发出无声的呐喊。

    无缘无故被人逼着脱光衣服,这完全就是羞辱!而这一切的始作俑者不仅什么都没解释,还跑了?他居然,跑了?

    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吗?

    白朝驹抓起衣服往身上穿,他想今晚就跑出去,追上这群人一问究竟。他穿好了亵衣,还想穿外套。半开的窗户吹着春夜的冷风,吹得他脑袋清醒了些。

    现在追出去不太合适,我堂堂太子,不可这样轻举妄动。还是等明天一早,堂堂正正地去定津卫拜访他吧。

    杨坚对太子要亲自拜访定津卫的请求很有意见,哪怕公冶明在谈判时表露的意向还算缓和,可他毕竟没有完全答应此事。太子贸然出去见他,太不安全。

    但白朝驹要去定津卫的意愿格外强烈,杨坚只好半推半就地同意了。他正想派人送些补品和法器到定津卫,就让太子跟着队伍一起,顺便加了只更精锐的队伍护送,沿路保证他的安全。

    这只队伍辰时从山海卫出发,沿着小路,往着定津卫前行。

    沿途的百姓们都探头看着热闹,心想这几天究竟是发生了什么大事,定津卫山海卫接连出动,像是海寇们又打来了似的。

    一直行到傍晚时分,总算到了卫所门口,领队的小旗称自己是来送礼品的,定津卫的人一改先前百般抗拒的姿态,打开卫所的大门,把队伍请了进去,引到仓库中。

    礼带到了,小旗又说,有一名贵客,杨将军特地嘱咐,要公冶将军亲自见见他。

    “将军身体抱恙,不便见客。”定津卫的人说道。

    他这是婉拒你们呢,白朝驹想着,从马车里探出头,对定津卫的士兵说道:“告诉他,是本太子要见他。”

    山海卫和定津卫的士兵同时都瞪大了眼睛。

    好一会儿,那定津卫的士兵才反应过来:“太子殿下稍等片刻,我去向将军知会一声。”

    说罢,他慌忙往指挥使的屋子跑去。

    没过一会儿,他就带回了消息:“将军说,现在不宜见客,请太子先到客房休息……”

    “为什么不见我?”白朝驹焦急道,说话的声量也不自觉放大了许多。

    “殿下,您看天色也不早了,要不先用膳吧?让将军再休息会儿,他身体好些了,就能见殿下了。”定津卫的士兵说道。

    什么休息不休息的,他竟连我也要婉拒了。白朝驹直接从马车上走了下来,旁若无人的往指挥使住的屋子走去。

    “殿下,殿下留步啊!”

    定津卫的士兵不敢直接阻拦他,只能快步跟在他身边。

    “将军真的身体不适,不方便见客啊!”

    “假话吧?”白朝驹不信道。他昨日还好端端的呢,还夜闯我床头,还神气十足地用刀戳我喉咙,怎么可能突然不适?

    “我一个小兵,哪敢随意欺骗殿下呀!我愿以自己性命担保,此事千真万确!”

    “他倒是把你们调教得挺好。”白朝驹没好气地说道,已经走到指挥使的屋子前。

    “殿下!”小兵还想劝停他。白朝驹却直接伸手,一把推开了紧掩的房门。

    屋子正中,摆着张书桌。公冶明散发坐在桌前,身上松松垮垮批着件雪貂披风,手里拿着卷书,晒着太阳,慵懒地靠在椅背上。

    房门被突然打开,他诧异地抬头,看着面前衣冠齐楚、横眉怒目、双颊微红的“太子爷”。

    见此良景,白朝驹怒极反笑:

    “我以为你病倒过去了呢!还看书,还晒太阳,分明是悠闲得很!就这么不待见本太子吗?”

    第186章 一起睡觉 这样是不是舒服些了

    “将军, 太子殿下非要进来,我拦不住……”士兵委屈道。

    公冶明点了下头,放下手里的书, 对士兵摆了摆手,嘴唇微微张合了下,好像在说话, 但又什么声音都没。

    士兵一看没自己的事了, 慌忙走出这间气氛怪异的屋子,反手关上门。

    怎么回事?昨日好像还不是这样的。白朝驹开始心虚了。他隐隐能感觉到:面前这人好像真生病了。

    心里这么想着,但他还是快步走到公冶明跟前,没好气地问道:“昨天到底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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