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铸剑: 180-19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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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挡住了上船的去路。

    “为啥不能进?你是怕咱们出不起钱吗?”白朝驹昂着头说道。

    短打男子皱起眉头, 审视着他俩的穿着。看了会儿,他说道:“像你们这种身上有几个子儿的少爷,这里多了去了。船老大有规矩,这船,只有熟人介绍的才能进。”

    “你怎么知道咱们不是熟人介绍的?”白朝驹反问道。

    “是不是熟人介绍的, 我一问便知。”那人说道。

    一问便知?这怕是有什么暗号吧?白朝驹心头一惊,只听那人说道:

    “鹏北海。”

    是从未听过的暗号,可白朝驹觉得有些耳熟。他在记忆里细细搜寻了一番,小心对道:

    “凤朝阳?”

    那人眼神开始变得和善,继续道:

    “赤脚踏沧浪。”

    白朝驹又对道:“为爱清溪故。”

    那人侧身踱步让开了路,对俩人挥了挥手,说道:“请进吧。”

    白朝驹眼底难掩喜色,一把抓起公冶明的胳膊,拉着他一齐快步往船上走。

    还没走进船里,公冶明就忍不住问道:“你是怎么对出来的?”

    白朝驹慌忙把他拉进船仓,走到没人注意的地方,在他耳边小声说道:“这可是现成的对子。”

    “现成的对子?我怎么没听过?”公冶明问道。

    “这都是稼轩的诗句,我读到过。看来他们的船老大,还是稼轩的迷弟呢。”白朝驹笑道。

    “稼轩是谁?”

    “你……”白朝驹看着他清澈的眼神,批评的话吞进了肚子,只能说道,“是前朝的一个诗人。”

    “得亏你书读得多。”公冶明说道。

    “是你得多看点书。”白朝驹说道。

    公冶明摇了摇头:“他们敢拿这两句诗当暗号,就说明知道的人本就不多,我不知道也很正常。”

    说得还挺有道理。白朝驹一时无言以对,只好伸手压着他的肩膀,说道:“咱们得去干正事了。”

    俩人顺着一路指示,往船舱内走去。

    大船的船舱被分隔成了几个房间,每个房间则挂着不同的字号,分别是青阳、朱明、白藏、玄英。

    “这是春夏秋冬的意思。”白朝驹给边上那个一脸懵懂的人解释着。

    “现在也不知道每间屋子里有什么,你随便挑一个吧。”

    “我喜欢冬天。”公冶明说道。

    “冬天,那咱们就去玄英那间。”白朝驹说道。

    玄英房的装饰很别致,船舱里的屋子没有窗户,三面都是木质的墙壁。墙壁上雕刻着冬景浮雕,雪景做白色,树林房屋则做木头本色,枝叶和屋檐上描着金色作为点缀。

    墙壁上只显白、木、金三色,颇显雅致。

    另一面墙前则立着扇屏风,上头是拿象牙雕刻的冬景山水。

    正对屏风,整齐摆放着数对圈椅,每两把圈椅中间放着张小方桌,方桌正中放着盆手掌大的兰花。

    白朝驹选了对稍靠后的座位坐下,看着二人之间的兰花。

    “既然是冬景,应当放梅花才是。”他说道。

    “你也太为难船上的人了,有花看就不错了。”一名就坐在他俩边上的男子说道。他看起来约莫四十出头,下巴上一圈又黑又密的络腮胡子,身材魁梧健硕,虎背熊腰,看起来不太好惹。

    “此花名为墨兰。亦是冬季开花,放在这里陪伴冬季没有错。”一个明快的声音从俩人背后传来。

    说话的是一名女子,穿着一身豆蔻色的紫衣,修长的脖颈上挂着长串烟青色的紫玉,臂膀上笼着件白绒披帛,像是狐狸毛,也像貂毛。

    “你那件雪貂皮,怎么忘了穿了?”白朝驹小声对公冶明说道。

    “我现在没觉得冷。”公冶明说道。

    那不是显得贵嘛,白朝驹心想着。

    陆续又有人走到玄英房里就坐,大概过了一炷香时间,来客们都已经坐下,房间的门也被合起。

    那扇立在众人面前的屏风开了,露出一张足有两人长的桌子,和一名蓄着小胡子男子。他手里握着柄折扇,活像是名说书先生。

    只见他把手里的折扇一开,微微一笑,说道:“在下姓马,是今日唱卖会的主持,叫我马叔就好。”

    话音未落,那络腮胡男子就问道:“猫眼珠子有没有?”

    马叔道:“先生说的可是猫睛石?今日的卖品里没有这个,但有其他稀货。”

    “没有这个,那我可不看了。”络腮胡说罢,起身就要离开,才打开门,两杆长枪就一左一右架在门口,交叉成十字,拦住了他的去路。

    “先生,你应当懂我们船上规矩吧?”马叔仍不卑不亢地笑着。

    “什么规矩不规矩的,还不准人走了?”络腮胡问道。

    “不不不,咱们可不是强盗,你若是想走,当然可以走。不过先生应当知道,咱们这春夏秋冬四个卖场,各有各的特色,起拍价也不尽相同。青阳房是二十两银子起拍,朱明房是五十两,白藏房是一百两,玄英房是二百两。先生若是不拍,则得交起拍价一成的入场费,这里是玄英房,你得交二十两银子才行。”马叔笑道。

    “你们简直是抢钱!”络腮胡怒道。

    “先生也可以不交,拍件商品即可。今日的品我还没请人端上来呢,你可以坐下看看,没准有你喜欢的。”马叔笑道。

    “真是岂有此理!”络腮胡怒道,卯足全身力气,要从两杆交叉的枪杆中间硬闯出门。但守门的俩人显然也不是吃素的,举着枪杆,更强硬得把他堵在房间内。

    三人僵持许久,屋子里的人看热闹也厌烦了,唱卖会又迟迟不能开始,众人厌烦起来,喊骂声也此起彼伏:

    “穷鬼没钱充什么胖子!还买猫睛石?买得起吗?”

    “没钱还来二百两的屋?就该把你扣在船上!”

    公冶明悄悄伸出手,拉了下白朝驹的衣袖。

    “我带你走错屋了。”他小声说道。

    白朝驹回过头,看他把手伸到衣襟里,掏出一锭十两的银子,递到自己跟前。

    “我没想到这么贵,只带了这么点,这下连入场费都交不起了。”公冶明小声说着。

    白朝驹把他手里的银子推回去,小声道:“别怕,咱们随便拍一件就行。”

    “拍一件最少也得二百两,我没有这么多钱。”公冶明小声道。

    看他眉头微微皱起,一副格外为难的模样,白朝驹忍不住笑了出来。

    “你看这里的人,他们怎么可能带了二百两银子?而且是二百两起拍,中间难免有人抬价,拍成后翻十倍都算少的。你仔细看他们,像是能在这里掏出这么多钱的样子吗?”白朝驹说道。

    二十两还好说,二百两银子,贴身而带是不太可能,多少也得提个袋子,或装在包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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