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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何以铸剑》 170-180(第6/15页)
刀刃,是拿刀背打的,只在肩膀上留下了一道不致命的刺伤。
而接连地迈步上前,令他已经负伤的腿进一步吃痛,迈到最后几步时,他险些站立不稳。
和尚瞅准了他微晃的身姿,直接抬起一脚,狠狠踢在他负伤的腿上。
白朝驹根本来不及防备,被这一脚踢地失去重心,摔倒在屋檐上。他还未来得及起身,一根漆黑的棍子从天而降,结结实实地打在了他额头上。
这用力的一击,让棍子碎成了两段。和尚看了看手里仅剩的一小截长棍,又看了看倒在屋檐上头破血流的人。他用力地踢了两下,见白朝驹没有半点反应,又迈步上前,伸手探向他的脖颈,已经没有脉搏跳动的迹象了。
“他会闭息术,别被他骗了。”邱绩冷声道。
“闭息术?”和尚疑惑道,他混迹江湖数十年,并未听过这种功法。
“这是李默的秘术,先帝也是看重这一点,才令他做太子太保。”邱绩说道,“我知道此术的解法,现教给你。”
这时,一个年轻有力的声音响起:“师父的肩膀受了伤,此等小事,不必劳烦师父,我来帮忙。”
说话的是一名皮肤黝黑的青年,手里持着柄枪。他见屋檐上的白发和尚点了点头,便矫健地蹬上房檐。
按照邱绩的指示,他将白朝驹的穴道来回点了一番。满脸是血,倒在屋檐上的白朝驹微微睁开了眼。
我完了,这个邱绩,果真是来克我的。白朝驹绝望的想着。可他睁开眼,看到却是一张陌生又熟悉的脸。
王钺?竟会是王大哥?他能放自己一命吗?白朝驹怀着最后一丝希望,幻想着。
随后,他看到王钺举起手里的枪,枪头反射着银亮的月光。枪头落下,白朝驹感到胸口传来一阵剧痛,很快就彻底失去了意识。
“阁主,他果然是诈死的。”王钺拔出插在白朝驹身上的枪,枪头连带着一连串血花,挥洒在灰黑色的屋檐上。
邱绩满意地点了点头,伸手敲了敲轮椅的扶手,那是撤退的信号。
这小典史的尸体,就留着屋顶上好了。典史死了,顺天府也无人来查此案了。明日一早,正好给文福街上的所有人看看,惹了不该惹的人,会是什么样的下场。
月亮高高的挂在天上。
夜色已深,公主府前的文福街一片寂静,黑灰的屋檐上,白朝驹安静地躺着,满身满脸都是鲜血。
有个鬼鬼祟祟的人在文福街上快步走着,他蒙着半张脸的,边走边左顾右盼,像个不太熟练的小贼。
借着清亮的月光,他看到了躺在屋檐上的人。他慌忙伸出手,不太熟练的攀着院子的围墙,一点点地爬到墙头上,再奋力一跃,跳上屋檐,俯下身子,仔细打量着满身是血的白朝驹。
应该是他没错。蒙面人伸出手,吃力地将失去意识的白朝驹抗到肩上,奋力一跃。
可这次,身上多了个人的重量,他没能像先前那样轻松地跃到墙头,反倒脚底一滑,结结实实摔在了地上,发出“咚”的一声闷响。
半晌,围墙后走出一个踉踉跄跄的人,肩上扛着满身是血的白朝驹。他奋力又缓慢地前行着,往文福街外走去。
第175章 山穷村1 没想到被他救了
白朝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 没想到自己还能活着。想来王钺的那一击手下留了情,避开了自己要害,还算是个讲义气的人。
可我现在哪里?白朝驹看着眼前的木质顶棚, 缝隙中能看到外头明亮的阳光。他感觉身底晃晃悠悠的,像是在艘船上。
“你醒了?”一个陌生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
白朝驹侧过头,首先映入眼帘的是双琉璃色的瞳仁, 瞳仁外面是双漂亮的桃花眼, 睫毛微微翘起,带着几分娇俏感。他的脸蛋没有施脂粉,皮肤细腻光洁,嘴唇则是天然的粉色, 唇形饱满而又立体。
这是个长得极好看的男人。
白朝驹辨认了许久, 总算想起这人是谁。
“霜辰?”他难以置信地开口道。
霜辰一脸凝重地点了点头:“我们刚从京城出来,先去江南避避风头。我怕他们会追来,就先带你上了船,你现在感觉如何?我看伤口的血都止住了,应当没有性命危险,等到了江南,我再请郎中给你好好看看。”
怎么会是他?竟会是他?
像是看出了白朝驹的惊讶, 霜辰继续解释道:“是恩人写信给我, 要我来京城看看你,没想到还真给我赶上了。”
是公冶明让他来的?白朝驹心里更是唏嘘。当年自己责备公冶明擅作主张, 放走了凶犯,现如今,这个“凶犯”还成了自己的救命恩人。
“你好好歇着。要是饿了、渴了,就喊我,我还挺会照顾人的。”霜辰笑道。
他看起来还真不像坏人。白朝驹看着他含笑的眼睛, 那眼睛和公冶明笑起来时有几分相像,都是一样的漂亮。
“他在沙州可好?”白朝驹忽然问道。
“沙州?”霜辰愣住了。沙州的事,公冶明并未在信上提及一二。
白朝驹的眼神立即黯淡下去。
霜辰敏锐地捕捉到了他的担忧,赶忙安慰道:“他既然能写信给我,就说明他过得不错。”
白朝驹点了点头,是这样最好了。
小船行了许久,白朝驹也睡了许久。过了好几个日夜,小船终于在一处码头靠定。霜辰下船,喊来了郎中,带到船里,给白朝驹查看伤势。
“伤口先前处理的不错,他身板硬实,静养段时日,能恢复的。”郎中说道,又开了些药方,交到霜辰手里。
郎中走后,白朝驹对霜辰说道:“我不在这里待太久,邱绩肯定发现我不在了,他一定会派人找我。这一路过来,太容易被找到了。”
“那你准备去哪里?我可以带你去。”霜辰说道。
白朝驹警惕地看了眼船外头,对霜辰招了招手:“你过来,我在你耳边说。”
霜辰把耳朵凑了过去。
就在这时,白朝驹挥起手刀,重重击在了霜辰的后颈上。霜辰本就不是习武之人,也没有任何防备,猝不及防地两眼一黑,昏倒在了地上。
白朝驹把霜辰从船里搬上码头,随后只身一人撑着小船,沿着水路前行。他身上的伤才刚止住血,经过方才一系列动作,又裂开了,胸口在隐隐作痛。
看着天色渐渐暗下,他把船撑到河心的一片芦苇丛中。高高的芦苇把船完全隐藏起来,从外头什么都看不到。白朝驹把船藏好,低头检查了下胸前被枪捅穿的伤口。
那伤口包着纱布,但纱布上渗出了血迹。现在山穷水尽的逃亡路上,也没地方去找新的纱布了。
先睡一觉吧。白朝驹躺回船仓,看着顶棚上透出的星光,闭上了眼睛。
江南的水多,山也多。
小船被一股急流冲出了芦苇丛,顺流而下,飘过数个交叉的水道,扎进深山里的小池塘。
水流总算慢了下来,小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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