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以铸剑: 50-6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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屋内的动静渐渐平息,接着,响起阵阵鼾声。

    公冶明悄无声息地从窗口摸进去了,看见教主全身都光着,怀里抱着个样貌艳丽的女子,也同样光着身子。

    他们衣物随意到处丢着,钥匙倒是很显眼,就随着腰带一同丢在椅背上。公冶明轻而易举就拿到了钥匙,他悄无声息地从窗口爬出,把钥匙递给白朝驹。

    俩人借着月光,打开了那扇阴影中的小门。门里头是数百个纸包,白朝驹小心地取出一包,对着月光拆开,里面是芝麻大的颗粒物。

    他低头闻了闻,鼻尖传来淡淡的植物清香,和银果的香气一模一样,这定是银果的种子。

    白朝驹对公冶明点了点头,把这包种子藏在怀里。

    俩人锁上仓库,把钥匙放回到原处。

    “这紫睛教的看守真不严实。”公冶明说道。

    “既然这样,我们不如去看看四目神人。”白朝驹这会儿又有了野心,他看了看月亮的位置,距离日出还有两个时辰。

    公冶明拉着他的手,想拽他走,他不想再呆下去了,担心节外生枝。

    “来都来了,再看看那间屋吧。”白朝驹指了指监院对面另一间孤零零的小屋,那似乎也是间住人的。

    公冶明拽不动他,只能妥协了,跟着他往那间屋走去。

    俩人趴在窗外,脑袋顶着脑袋从窗户缝往里看。窗缝就一点点大,俩人一起看的结果就是,谁也没看到。

    白朝驹只好把头让开,心想,这家伙刚才明明就不感兴趣,怎么这会儿又和自己争起来了。

    公冶明对着窗缝往里头望去,只看了一眼,就闪电般的缩回来。

    白朝驹看他反应有点奇怪,也探头往窗缝看去。借着稀薄的月光,他看到床榻上躺着一名少女,那少女的样貌他见过的,正是小禾。

    “怎么是她?”白朝驹惊讶道,这时,屋里传出床板的咯吱声,似乎是小禾听到了院子里的动静,在准备起身。

    俩人一齐往墙边跑,手忙脚乱地翻过墙,也没敢回头往后看,就一股脑地往外跑。

    一直从紫檀寺跑出来,跑到碧螺湖边,两人看离寺院好远了,也没人追来,才敢停下。

    “她怎么也在那里?她也是紫睛教的人?”白朝驹疑惑道。

    “我也不知道。”公冶明说道。

    “真是奇怪,她先前不是想让我们揭穿紫睛教的真面目吗?她怎么又是紫睛教的人?”白朝驹说道,“我就说嘛,总感觉她怪怪的,不像好人。”

    “小禾不奇怪。”公冶明忽得站直身子,非常认真地看着白朝驹。

    “那你怎么解释,她身为紫睛教的人,又要我们揭穿紫睛教?这本身就很奇怪吧?”白朝驹说道。

    公冶明没回答他的问题,说道:“你好像不喜欢小禾。”

    “我可没有不喜欢她,我只是客观分析。”

    白朝驹不解,他觉得自己没理由不喜欢小禾,他确实对小禾有过警惕,那是因为小禾很聪明。

    她帮过自己朋友,朋友也替她说话,他总不能因为这点事不喜欢她吧?

    “小禾住在教主对面,这说明她在教里的身份很高,她应当就是紫睛教的圣女。”白朝驹说道,“银果就是她提供的。”

    公冶明点了点头,他也认同了。

    “那我说她不对劲,这哪里不对了?”白朝驹追着问他,看他别过头去,不再说话了。

    他指定是心虚了,才不肯回答自己,白朝驹想着。

    俩人在碧螺湖边的一间无人的破屋借宿了一晚,屋顶是漏的,躺在里面,能看到夏夜星光正好。

    白朝驹被蚊虫吵得睡不着,侧头看到公冶明在距自己一尺远的地方,睡得正香。

    这些蚊虫偏不去咬他,大抵是因为他身上有只蛊王的关系。白朝驹竟一时觉得蛊王挺好,他也想要只,这样就不会被蚊子咬了。

    天蒙蒙亮,白朝驹就起了身,他盘算着接下来作何打算,看公冶明还在睡,就伸手摸向他衣襟。

    他的手指才伸进去,只听啪地一声,公冶明一巴掌拍住了他的手。

    “我得借你的银钱一用。”白朝驹解释道。

    公冶明眼也不睁,迷迷糊糊地说:“你上次借我的还没还。”

    “我是真有用!”白朝驹说道,“而且,这钱也不是你应得的。”

    “那也不是你应得。”公冶明皱着眉头看他。

    “你把人家的蛇给杀了,咱们不买些礼物过去,魏帮主怎么接待咱们?你还想不想解蛊了?”白朝驹解释道,总算感觉那只抓着他的手慢慢松开,手背已被抓出红印。

    “你要是还想睡,就多睡会儿,我去趟长岳,一会儿就回来。”白朝驹说着,就见公冶明坐了起来,眉眼间还有些迷茫。

    城门刚开,两人就进了长岳城。不消一个时辰,就见他们提着两坛酒,从长岳出来。

    俩人把酒放到碧螺湖码头的一艘破船上,撑着船桨,往瘴气谷的方向划去。

    小船在翠绿的湖面幽幽前行,一开始俩人还不太会划,划着划着,也渐渐有了默契。小船越行越快,在湖面拉出一道长长的尾线。

    “你对这儿很了解,你是长岳人吗?”公冶明难得地率先开口打破寂静。

    “其实是我师父在这儿待过,老惦记这酒。我就想,能让他惦记这么久,一定是好酒。”白朝驹笑道,他其实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地方出生的,他只是很小就跟着师父一起。

    “你的师父,是不是个很厉害的大人物?”公冶明问道。

    “我的师父可厉害了。”白朝驹得意地说道,“他能文能武,当过大理寺卿、左军都督府总督、兼太子太保。只因为没能接回先皇,郁郁而终。师父一定是被人害的,那些人胆子这么大,连皇上都敢劫,其心可诛。

    我现在可算知道了,朝凤门、仇老鬼、还有姚望舒,肯定都和此事有关。先不论仇老鬼,这个姚望舒,竟还是首辅……”

    “那先皇还活着吗?”公冶明问道。

    “他一定活着!”白朝驹斩钉截铁地说道,“他活着是最有价值的!这些人甚至可以借他威胁现在的皇上。他活着的用处比死了大得多,那些人不会让他死的!所以,只要能找到他,我师父的冤屈就一定可以洗清。那些劫走皇上的恶人,也一定能受到惩罚。”

    “这怎么可能?”公冶明忽地笑了,他感觉这番言论很是荒唐,“劫走皇上的人,就是你要申讨的恶人,他们怎么可能让你把皇上活着带走?”

    白朝驹撇了撇嘴:“船到桥头自然直,总会有办法的……先不说这些了,你快把罗盘拿出来,我们用它就能穿过瘴气。”

    “这东西这么好,上回你怎么不用?”公冶明问道。

    “一回生二回熟嘛,我看到小禾就是用这东西走的。”白朝驹说道。

    “我用的可不是这个!”少女的声音从两人身后传来,白朝驹慌忙回头,说话的正是小禾,她就站在碧螺湖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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