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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金钿娇》 50-60(第9/17页)
大奶奶悄悄看了一眼,心里松口气,多谢多谢。
“下次注意点。”吴修远道。
说罢冲韦氏夫妇拱了拱手:“既然小妹无恙,我就接她回去了,她在韦家的一应开销,所欠下的钱财,都由我们吴家填补。”
韦大老爷忙道:“不敢,不敢,大人实在言重,一介弱女子,能有什么开销,您这么说不是折煞我们吗?”
吴家的马车已经在门外等着了,吴修远先行出来。
韦子俊跟在后面,送嘉宁出来:“就没什么想说的了?好歹相识一场。”
嘉宁茫然:“刚才不是说过了?不是谢过了吗?”
韦子俊笑了:“之前输你三件事,只做了两件,现在两月之期到了,你就没什么别的心愿吗?”
嘉宁讪讪一笑:“我那是逗你玩的,拖延时间罢了,没有什么心愿,这段时间谢谢你了,要是有,那我就希望你从今以后不要再碰赌这个东西了,不管真情还是假意,都别碰了。”
“希望以后你能堂堂正正的做人,做真正的韦子俊。”
她又看了看韦大奶奶的背影:“对你娘好点,子欲养而亲不待,别再让她为你操心了。”
韦子俊点头:“当然。”
门头飞过鸟雀,留下叽叽喳喳的叫声。
他突然问道:“就不能不走吗?留下来吧,这里难道不好吗?”
“我还挺喜欢你的,”他说:“至少到现在为止,能让我有这种感觉的女子,只有你一个。”
“我知道你望族出身,名门之后,我不敢说与你匹配,但是只要你愿意,我一定竭尽所能,不让你失望。”
这些话他之前也想过,只是离别之日来得太快。
甚至都没有什么花前月下的浪漫情境,这样生硬地说出来,但心里想的都是一样的,都是想留下她。
嘉宁却低下头,轻轻叹气:“家门蒙冤,戴罪之身,谈何望族,谈何名门,不过苟活于世罢了。”
“其实,你也不一定是喜欢我,可能只是因为我在海里救了你,让你心里有些起伏,这也正常。”
“一时的心动,不能代表一世的感情,我救你,也是人之本性,我不能当见死不救的人。”
“这世上除了情爱缱绻,也有义薄云天,交朋友当如品茶,越品越深。”
“韦公子,你人不坏,但是缘分这事天注定,我相信以后你会遇到更好的人,到那时你早就把我忘了。”
嘉宁笑了笑:“我还有别的事要做,这段时间叨扰你了,多谢。”
韦子俊沉默了一会,然后说好:“行吧,我也不强留你了,强扭的瓜不甜。”
他天生一张笑脸,看不出悲伤。
说完,让人抬上来一个匣子,掀开盖子来,里面全是金锭子,上下平铺三层,价值不菲。
他对嘉宁道:“这个是给你的,算是礼物,将来嫁人,就当添妆,希望你遇到一个好人。”
又强调:“不许不要,之前我许诺过三件事,只做成两件,我这个人一向不喜欢欠债,这最后一件你不说,我就用金子来填了,三件事到此为止,两不相欠了。”
“再会,不要忘记我。”
嘉宁转身上了马车,衣裙从他面前飘过,让他想到在海水里飘过来的那条衣带。
他想他这辈子也忘不了那条粉色的衣带了。
马车走远,韦子俊仰头望望天空。
“天清气朗,又是一天啊!”
*
嘉宁上了吴家的马车,吴修远问她:“刚才那个年轻男子是谁,在门口一直跟你说话。”
嘉宁笑笑:“一个朋友,有些旧事,现在了了。”
吴修远笑:“你来崖州短短两个月,就交到朋友了?”
又想起一件事:“对了,还有一件事要告诉你,之前我派人去找过兰君,当时相国府大火以后,她独自逃出火场,应该是被江东的人救走了。”
“她现在人在建安,前段时间她给我寄了书信,想是无恙,有王璟护着,你不用担心她,她倒是很担心你。”
嘉宁道:“这件事我早就知道了,之前卜瀚文告诉过我,姐姐没事就好。”
“卜瀚文…”吴修远揣摩着这个名字:“说起来好久没有他的消息了,差点忘了这位红极一时的尚书令了。”
他又道:“不过连我们都能知道的事,那朝廷不会不知道,既然陛下没有追究,想来是放过你们了。”
“有海棠一条人命做保,他应该不会再为难你们了。”
他问:“你呢,你想好了吗,是跟我回豫章去,还是回京都?”
嘉宁犹豫:“京都…早就回不去了,但是我跟你去豫章,会不会连累吴家?”
吴修远挑挑眉:“你还不知道?河西反了,朝廷现在自顾不暇,江山都要乱了,皇帝火烧眉毛呢,哪还顾得上你?”
“河西反了?”嘉宁大惊:“靳侯他敢公开跟朝廷作对?”
吴修远勾唇:“河西兵强马壮,他不服朝廷已久,有什么不敢的?”
“说起来,他前两月刚娶了个夫人,这娶完媳妇就造反,也不知道什么个意思。”
嘉宁蹙起眉:“娶妻?他娶的谁啊?怎么之前一点没有听说过。”
吴修远想了想:“不清楚,好像是河西当地的女子,总之神秘的很,打听不到。”
又叹一声气:“想大周先祖那般英勇威武,哪能想到这三百年后内忧外患,风雨飘摇的样子,河西善战,河西侯亦有逐鹿中原,天下一统的野心,我们作为大周的臣民,难免担忧啊!”
“不论是镇压反贼还是改朝换代,都免不了一场大战,天下兴亡,百姓俱苦,又要不太平了啊!”
第五十六章 直隶,长街上小贩来……
直隶, 长街上小贩来来往往,卖干果卖豆腐,卖扇面卖珠花, 往来人群熙熙攘攘, 十分喧闹。
临街一个占地不大的铺面, 挂着掉漆的匾额, 孟氏米行。
当地的米行数量不少, 孟家算是其中不大不小的一家,从爷爷辈传下来的祖产,这几年传到孙子这, 生意有些凋零。
铺子里, 一个破锣般的女声响起:“春泠!春泠!死哪去了?账本子对好了吗, 又偷懒?”
这声音来自孟氏米行的账房卢大娘, 旁边一个年轻男子, 拿着笔看她,皱眉头道:“大妈妈,你怎么又鬼喊鬼叫的?春泠不是说她出去买布去了吗?”
说话这人便是孟世鑫,孟氏米行的年轻东家, 一个看着文弱,实则人精的抠门老板。
卢大娘从十九岁就开始在孟家当账房, 如今已经三十多年了,她在孟家的时间比这位少东家的年龄还要长,很有几分脸面。
有时她发起脾气来, 连东家面子也不给,孟世鑫拿这老奴没办法,又不能把她赶走,若真要赶走了, 他娘又不愿意了。
“儿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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