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钿娇: 23-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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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愿意选秀,她也不拦着,反正别想把事往她头上推,让她出头去跟太后闹。

    还有颐妃那,总不能也让她去安抚吧?

    出自皇族,身为帝王,有些事情不用明说她也不会不知道。

    想来还有些好笑,她说过不愿与人共享丈夫,颐妃说过一生一世一双人,韩才人说过惟愿君心似我心。

    皇帝怕是哪一个都做不到,不过她倒并没有当真那样想,只是随口说来想让皇帝知难而退的,韩才人八成也是郎情妾意上了头才说那样的话,后来还被自己不着调的宫女传了出来。

    只有颐妃多半是真的有这种想法,只是皇帝身份特殊,并不能满足她忠贞不渝的夙愿。

    而且皇帝至今无嗣这件事,海棠也很纳闷。

    皇帝年少登基,之前太后看管得很严,没有宫女能近身,她和颐妃都是去年一起进宫的,韩才人是今年年初封的。

    所以说皇帝从真正大婚算起,到现在一年多的时间,宫里连皇后带妃子三位,没有人有一点动静。

    海棠肯定先不算自己了,她前头一年多都是独守空房,韩才人除了刚开始的一两个月,后面其实也很少侍寝了。

    真正侍寝多的就是颐妃,不知道这两个谁有问题了。

    皇帝体力不差,倒不像有问题的样子,颐妃气色那么好,天天早睡早起的,也不像很虚的人,这就搞不懂了。

    想到这,海棠回过神来。

    宇文海棠,你怎么回事?

    关你屁事?该你操心?

    不免心里一阵后怕,这皇后不能当,这皇宫不能进啊…

    她当时进宫时可是发了毒誓一定要走的,如今不仅陷在这里,坐在皇后的位置上还很习惯了,连选秀都习以为常觉得不是什么不得了的事了,还琢磨起其他妃子的秘辛了。

    这可完了,这真是附骨之毒,潜移默化啊

    宇文海棠,你要清醒一点,不要变得不像你自己了。

    海棠这般自省。

    *

    宇文宏都病休回来的第一个早朝结束了,皇帝勤勉,又将内阁诸臣宣去讲书阁议事。

    归根结底还是河西那边老生常谈的问题,河西侯桀骜,不上请安折,与朝廷联系不密切,让皇帝再起忧心了。

    只是连着打了蜀州赣州两个大郡,需要休养生息一段时间,再打河西不是上策,皇帝虽然视河西靳侯为眼中钉肉中刺,但是暂时也没有好的办法牵制他。

    赣州战事将要结束,宇文靖霆即将凯旋回京。

    皇帝会见群臣时,也大加赞扬了这番汗马功劳,宇文宏都病休刚刚结束,自然也位列其中。

    这老儿衣冠楚楚,不苟言笑,每当有人问起他:“相国身体如何了?”

    他便连连道:“大不如前,大不如前啊”

    即便皇帝对他的儿子大加褒扬,他也面不改色。

    因为这皇帝小儿必然又在做戏,他还能不知道他吗?

    不过装模作样归装模作样,此刻他的目光却是被另一样东西吸引,一时间看得有些出神。

    皇帝身上挂了一枚玉玦,配以墨绿色飘带。

    男子佩玉不奇怪,只是这玉,怎么看着那么像海棠的那块玉呢?

    宇文宏都又定睛看了几眼,没有错,就是海棠那块玉。

    那枚玉玦是海棠之母,他发妻的遗物,一共三枚,款式相同,她们姐妹三人各有一枚,取材于同一块羊脂白玉,他肯定不会认错。

    这枚玉玦海棠一直贴身佩戴,视为珍宝,而且那上面穿得墨绿色绦子,也分明是她亲手所打。

    她怎会将这东西送给皇帝?

    这死丫头,宇文宏都心里憋闷。

    一直待到议事结束散场以后,宇文宏都还是没有忍住。

    等人走光了,问了皇帝:“陛下这块玉玦,以前倒是没见您戴过,怎么老臣瞧着还有些眼熟呢?”

    皇帝笑了笑,修长的手指拂过去,颇有挑衅之意:“相国,您看着眼熟不奇怪,这是皇后送给朕的。”

    “哦?竟然是皇后所赠吗?”宇文宏都微笑:“倒是老臣眼拙了。”

    “承蒙陛下海涵和太后关怀,小女才能入宫为后,只是小女素来轻狂不羁,也怪从前在家里时,臣放纵她惯了,这些日子臣在别院休养,想来娘娘应当没有给陛下和太后添太多麻烦吧?”

    “自然没有,”皇帝弯唇:“皇后温柔贤淑,怎会添麻烦?朕疼爱她还来不及。”

    宇文宏都微笑点头:“那就太好了。”

    皇后的“威名”就算他在别院也是一样听得,皇帝这么说是,真觉得温柔贤淑还是死鸭子嘴硬呢?

    大相国不得而知,不过到底是亲生女儿,他不盼着她太好,也不会盼着她不好。

    要是她真能得遇良人,作为父亲他也愿意成全。

    只是高翊,这皇帝小儿,横看竖看都不像好人。

    就在皇帝转身准备离开之际,宇文宏都突然说道:“此物乃是先夫人遗物。”

    “我家三个女儿,每人一个,海棠从小贴身佩戴,非常珍爱,她既然能将此物送给陛下,那便是对您的认可和信任。”

    “这孩子少年失母,家中少教,她脾性顽劣,缺点众多,但不乏一颗赤诚之心,那玉玦背面,雕刻一对双飞雀鸟,诚如夫人当年对我所言,在天愿为比翼鸟,在地愿为连理枝。”

    “今日我将这句话送给陛下和海棠,还望您,不要辜负她的真心。”

    皇帝脚步顿住,目光落在那枚玉玦上。

    那天他在桌上看到,想要那条她亲手打的飘带,便故意问她:“这带子倒是配这块玉,给朕戴戴如何?”

    她倒是大方:“拿去吧。”

    他以为只是成色好些的首饰挂件,并不知道有如此深意。

    皇帝眼神微变,思绪有些混乱,半晌才道:“朕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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