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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雾失春台(双重生)》 60-70(第17/18页)
定不是巧合。
遭了,一定是萧显,他到底还是去找了州府帮忙。
此时若是出城无异于往刀口上撞,她赶紧告知汀兰,“掉头,先回去。”
回去路上多处官兵巡逻,寒冷的兵甲有些瘆人,她随手抹了点灰在脸上,面纱覆面,掩盖住大半的容貌,只留一双清亮亮的眸子在外。
躲回到宅子中,门栓插上紧闭院门,她能猜到萧显的用意,既然知道她在这洛阳城内,只要将城门守住,将她放不出去,城内人口有限,就算他挨家挨户的寻来,也是能寻到的。
她双手绞着帕子,想不出能出城门的好对策,脑中思绪繁杂,半晌过后,吩咐道:“从今日起,汀芷汀兰与我待在院中,不可出门,一切采买由灶上嬷嬷们负责,咱们暂避风头。”
对于萧显来说,汀芷汀兰是熟面孔,若是寻到她们就是寻到她,这段时间风声紧,她们也不能再抛头露面了-
萧显起先没有大张旗鼓搜寻周边州府,就是担心走漏风声,引起江容警觉,上次查长安银铤已被发现,她故布疑云,将他的线索打乱,若再有线索,他定谨慎对待。
但方才他真切瞧见江容出现在对面茶楼,她的面容仿佛是刻在他脑中,绝不可能认错。
于是他匆忙的穿过满是百姓的石桥,一路小跑过去,额际浸满汗水,只是等他到茶楼时,屋内已空无一人。
萧显挫败的捶在桌案上,桌上的茶点被震落在地,这是他距离江容最近的一次,方才遥遥相望对视一瞬,她定有所察觉,不可能在此地过多停留。
若是等她跑出洛阳,那再寻到线索就难了。
他摸了下桌上散落的茶杯,杯子还有温度,想必人还没走远,他毫不犹豫立刻找上东都留守周兴,亮出身份请其帮助。
无论如何他都要将人找出来。
东都留守周兴对他言听计从,按照他的吩咐,将洛阳各个城门都增派人手卡点,特别对于年轻的娘子,一定要再三确认,宁可错抓,觉不错放。
萧显坐在州府正厅,眉眼冷寒,品着茗茶,面色阴沉都厉害。
一整日过去,还是没有收获,他等得有些不耐,眉头紧蹙,泛起烦躁的郁色。
周兴坐在他的下手,紧张的擦着冷汗,他虽然是洛阳一方长官,但此前并未与裕王打过交道,对其为人性格不熟悉,不知道他行事风格如何,只是如今见他面色凛然,想来定是不好相处。
裕王身为成年皇子,在储君之争中颇有胜算,他绝不可以得罪。
若是他要找到的人找到也就作罢,若是迟迟寻不到,那他岂不是得一直作陪,一直称伤。
陆遗接到暗卫传信,从府外匆匆忙忙赶来,凑到萧显耳旁,“主子,殿下传信,说要见你。”
陈皇后要见他?
在这个节骨眼寻他,莫不是发现了什么?
“她可曾说是什么事?”
“未曾。”陆遗回答道:“说是急事,要与您面谈。”
陈家覆灭,燕王已死,如今陈皇后与他是一根绳上的蚂蚱,此时寻他定是长安出了不得了的大事。
他眉心紧紧的蹙了蹙,舍不下这头,又放不下那头,在三权衡下,他烦躁的与周兴说话。
“本王有事回长安一趟,会尽快赶回,这寻人之事劳烦周留守帮忙多多留意。”
周兴擦着额际的汗,接连应下。
萧显又不放心补充一句,“若是寻到可疑之人,不可轻举妄动,等本王回来。”
他身体微微前倾,颇具压迫感,“如若让本王知晓你胆敢将人放跑,本王唯你是问。”-
转眼间就到了六月初六。
灶上嬷嬷采买了新鲜的蔬菜果品,开始忙活起来,二人开始闲聊,“听说刺伤东都留守的刺客还没抓到,这都快一个月了,你说这人是不是早就跑了?”
江容心思一动,侧耳去听,另一人回答:“说不定东都留守的伤都好了,这行刺之人还没寻到!”
“……”
“这出城关卡卡得这么严,所有人都心惊胆颤的,生怕那句话说的不对,就被带走问询,听说抓了几十个人,愣是没找到真凶。”
“这般狡猾的刺客还是早早抓住为好,不然一直潜伏城里,再伺机而动,可真是吓人。”
江容倚在软榻上,身子越发犯懒,身形依旧纤细,经大夫诊过脉,言她的身孕已满三月,这段时间精心调养,胎像稳固,只要好生养着,定然确保无虞。
她抚着看不出来弧度的小腹,眉眼温柔,不知道这孩子是男是女,长得像她还是像他,若是像他……
萧显俊朗的面容浮现在她眼前,虽然这男人虚情假意,但这皮面真是不错,若这孩子生的像他,也是好的。
汀芷脚步匆忙赶来,打断了她的思路,“娘子,不好了,门外来了一队人马,将府门堵的严严实实。”
江容“腾”的起身,面色警觉,莫不是萧显查到此处了?
这一个月以来她都不出门,还是被他发现了?
转身将金银细软的行囊背上,“快叫上汀兰,从后门走。”
她一定不能被他抓到,否则将前功尽弃。
汀兰闻声从庭院中赶来,“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娘子!”
江容刚迈出一步,回身看她,眉头蹙了蹙,心觉不好,“你这是干什么?”
汀兰腰背跪直,眼中含泪,愧疚之色溢于言表,“是奴婢的错,奴婢只想着娘子独自怀胎不易,需要人照顾,所以才……”
她的话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江容一瞬明白,猛地气急,“你给萧显通风报信了?我不是说不可以给他传信的吗!”
汀芷也一副不敢置信的模样,“汀兰!娘子待你不薄,你为何要背信弃义!”
汀兰满眼愧色,眼中含泪,“奴婢……奴婢没给裕王传信,只是相爷传信问起,奴婢不敢不答,我本以为相爷担心娘子孤身在外生活辛苦,是想暗中多派几人来保护,没成想会引来裕王。”
江容心下一沉,汀兰是阿耶给她配备的武婢,或许从一开始就阿耶埋在她身边的眼线,那她的一举一动都逃不过阿耶。
绝望漫上心头,但她没空问罪汀兰,越过她径直走向后门,“你要跪就跪着,汀芷,我们走!”
江容推开木门,狭窄的小巷站着几人,为首那人一身玄色圆领袍服,头戴金冠嵌玉,看起来风尘仆仆。
他黑眸如漆,虽然面色平静,但她能感受到潜藏在平静之下的风暴。
果然,当他目光与她相对一瞬,漆黑的瞳孔如碳般燃起火焰,灼烫的温度擒在她身上,她通体生寒,节节败退。
江容怔住,脑中一片空白,等她稍反应过来时,面色蓦得白了几分,本就纤弱的身体经受不住的颤了颤。
她猛地将门关上,想要将门栓插上,但手抖得厉害,连这样简单的动作都无法完成。
听到门外脚步声渐近,她顾不得再栓门,慌不择路的朝着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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