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失春台(双重生):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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细看之下身形更是熟悉,这不是他的表兄崔临吗?

    博陵崔氏以律令之学为家学,崔临身为崔氏年轻一代的佼佼者,定然擅长律法,当个讼师肯定没问题。

    江容暗自懊悔,表兄展现才学的场面,竟然没叫上静和县主一起,若是让县主知道,定会埋怨她。

    高家派出证人上堂,详细讲述了他在花满楼目睹二人争执的全过程,“罗将军伸手捉住高郎君的领口,在他脸颊、腹部各捶一拳,争执激烈,罗将军完全将其控制住,高郎君半分反抗不得,重击之下晕倒在地。”

    罗家也有证人证物,他请了长安玉器行的行首,行首仔细研究从高程胃里提取出来的白色硬质粉末,不多时便有了决断。

    “据我判断,从高郎君胃里取出来的白色硬质粉末就是玉粉,这与我平时打磨抛光玉器时产生的粉末,一般无二。”

    案情已明,高程信奉食玉成仙,平日里常食玉粉,那日与罗彰发生冲突,力气不敌他装晕倒回家,十日后他因食玉过量,胃难负重、坠伤出血而亡。

    高程之死与罗彰无关,但因其斗殴以拳脚伤人,还需判他鞭笞之刑。

    休堂片刻,京兆府尹回来时惊堂木一拍——

    “高程之死虽然在保辜期限内,但其死因乃是玉粉服用过量,与罗彰无关。”

    “罗彰与高程发生争执,因以拳脚伤人,按律当判笞四十。”

    当庭打完,罗彰就被释放归家。

    妹妹罗影在京兆府门口等他,见他出来,将事先准备的披风披在他身上,披风擦过他的伤处,疼的他呲牙咧嘴。

    “我说妹妹,你这下手也太重了,平日里你和男子混在一起也就罢了,这种时候还是得有点女子样。”

    罗影替他系好披风的带子,搀扶着他走向马车,“这几日阿娘担心的茶饭不思,我说阿兄定能平安回家,因为前些天我去普元寺替你求了一卦,卦言逢凶化吉,遇难成祥,否极泰来,时来运转,你看这不是应验了?”

    站在一边等着结钱款的崔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

    这年头打官司,讼师不如大师-

    江容回府取了十块金铤,乘马车直奔平康坊,到花满楼的时候,还未到营业时间,秋月跪在大厅正中间,众人环绕四周,老鸨要杀鸡儆猴,正拿着鞭子,面色狰狞,抬手就要抽人。

    “你个贱蹄子,我不让你去你非得去,你去见了又有什么用,还不是灰溜溜的回来!”

    “啪!”鞭子抽在她的背上,瞬间留下鲜红的印记,皮肉绽开鲜血直流,她痛的失重跌倒在地,身体止不住的轻颤。

    江容心觉不妙,推开门口拦着的婢女,快步走进去,她高声冷喝道:“住手!”

    老鸨被她吓了一跳,持着鞭子的手一顿,挥出去的力气骤然停下,鞭子回弹的力险些抽到自己。

    “你是何人?”老鸨见她有些面熟,穿着打扮周身气度非富即贵,但就是想不起来她是谁。

    江容垂眸看到秋月后背狰狞的伤痕,没想到老鸨真的下死手,她色厉内荏,眸若寒冰,抬手一指,“你不用管我是谁,我今日前来,是要买下她。”

    “她?”老鸨顺着她的指向看过去,见她想要买下秋月,面容顿时有些尴尬,“夫人,你是出身富贵人家,若是家中夫君留恋秋月,偶尔来几次也就厌了,实在没必要将她买回去,况且我这……刚教训过,皮面不太好看。”

    江容面色一冷,老鸨赶紧接话找补,“敢问夫人买秋月何用?我这的娘子都是接过客的。”

    她掀起眸子语气淡淡,“家中舞姬跳舞中规中矩毫无新意,我打算买秋月娘子回去指导,给我排些新舞解闷。”

    老鸨挤出笑容,与她谈生意,“若只是想让秋月指导排舞,不需要花钱买她,夫人可以需要的时候知会我一声,我便派她前去,按次收费。”

    “鸨母可是舍不得?”江容不接茬,端起架子来说一不二,“你开价就是。”

    老鸨知其定是不好惹,试探性的将两手五指张开,想要狮子大开口,见她眉头微蹙,赶紧收回一只,扯出的笑容像是晒干的枣子。

    “至少得五块金铤,秋月毕竟是花满楼的都知娘子,我这些年在她身上倾注了不少心血,你这将她买走犹如断我一臂,这赎身钱确实贵了点,但秋月排舞跳舞都是极好,真值这个价。”

    没想到这老鸨看人下菜碟,和秋月说需要十块金铤,见她不好惹就将价格折了一半,她黑眸犹如针刺般锋利,一记眼刀扫过去,“三块金铤。”

    老鸨先是一愣,赶紧笑着应下,“成交!成交!”

    签字画押,到官府备案,交付身契,一系列手续办的极快,老鸨见到签字画押的地址时,才反应过来,江容是裕王府的人。

    老鸨将笑意挤的更大,江容拿了身契不想再与她过多交流,着急带秋月回去上药。

    汀芷将秋月扶上马车,带回裕王府。

    进到披香殿内,江容赶紧将药匣取过来,翻出上好的金疮药为其涂抹,让汀兰去找府医前来。

    伤患处的血肉与衣裙粘在一起,她找来剪子剪开,小心翼翼的将衣服和皮肉剥离,紧张的鼻尖都浸出汗水。

    秋月贝齿咬紧下唇,唇色苍白,额头浸出冷寒,身体疼的微微轻颤。

    萧显下值回家,没等进门就瞧见罗彰纵马前来,风尘仆仆脸色苍白,一见到他,立刻勒住缰绳翻身下马。

    萧显知道他今日升堂,本想前去,但被值上公务拦住,只得派人关注消息,不出意料,有了玉粉实证,他果然胜了。

    他拍了拍罗彰的肩膀,话中带着笑意,“听说你被判笞四十,当堂执行的,现在身上还伤者,不必着急前来感谢我。”

    “我不是来感谢你的。”罗彰京兆府狱本就是为了他,他费心思将自己捞出来理所当然,这点同盟义气萧显定是不会缺。

    他语气不大好,“我来是想问你,你想要什么娘子没有,为何与我抢秋月?”

    “秋月?”萧显一愣。

    ……

    陆遗前来汇报,将白日里江容行踪和买下秋月一事尽数告知,他这才知道,现在平康坊人尽皆知,裕王府在花满楼买了个舞姬。

    他上前在罗彰耳边压低声音,“秋月是我夫人好友,我夫人不忍其被鸨母虐待,便替她赎身,此事从头到尾我均不知晓,亦与我无关。”

    他单挑眉梢,“你这气势汹汹来此,又事关秋月娘子,想必全长安都知道她在你心里的重要地位了,不过你若想寻她,须和我夫人说,可需要我代为通传?”

    罗彰神色和缓,用同样压低的声音说道:“你让我查的事有结果了,十二三年前京兆府狱确实关过那名告密者,而后那人被缉镇司带走,至此失了行踪。”

    萧显眼中的笑意停住,眸光一转冷若冰霜,“此事改日详谈。”-

    晚上沐浴过后,殿内燃起盈盈烛火,萧显自然的留在披香殿,钻进香香软软的被子里,顺手将她抱住。

    江容手指绕着他的墨发转圈把玩,心不在焉是询问:“你不怪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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