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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诱禾》 50-60(第8/16页)
“怎么会,”他拉过她的手,“是我应该提前跟你说。”
他们都是体谅对方的性子,面儿上很快就和好,恢复如初,但叶母的话像一根刺,细密准确地扎到了初禾心的正中央。
叶含知其实也没有错,但他在父母面前,也算不上多维护自己。初禾替叶含知找理由,想着大概是他的恋爱经验太少,也不懂得人情世故,不懂得如何从中转圜。
他是这样的性格,才刚刚下凡的仙子,她怎么好去责怪他。
但他们既然交往,便一定会遇到各种困难,想到这里,初禾重重舒了口气,还是顺其自然地好。
冲完凉,她玩了会儿手机,杂志社编辑给她发了个样刊页面。
[初禾老师,谢天谢地,这一版初稿终于确定了,麻烦您看看还有没有需要修改的地方。]
[PS 您是不知道,蒋总发了多大火,把我人都改麻了呀 /大哭/大哭/抓狂/抓狂]
初禾说:[好的,谢谢,我先看看。]
如果不是编辑发来稿件,初禾都差点儿忘记这件事。
这是一期新生代新锐艺术家的特别期刊,由国内顶尖的时尚杂志社主笔,由于涉及的行业和艺术家众多,采访很早开始,周期却拉得很长,那个时候她还在苔丽丝舞团,线是蒋佑牵的。
有关于她的事业,无论大小事他都很上心,采访大纲要提前发给他看过,才能到她手里,有一栏涉及“家庭”,他特意指出要删掉这个部分的采访。
起初编辑还抗争,说:“这个是基本模块,每个艺术家都会有这一个版块的。”
秘书则转达:“蒋总原话说,初禾小姐的采访,不能涉及这部分。如果是统一模块,那么就换掉这个模块,所有人都不回答这一话题。”
编辑只好应下,打算撤掉初禾的“家庭”采访,但事儿太多,转头就忙忘了,初禾拿到采访大纲的时候,也只是微微蹙了蹙眉。蒋佑看到却立刻察觉到不对劲儿,拿过大纲一看,走进书房,重重甩上门,电话直接打到杂志社主编,发了通滔天大火。
房门厚重,隔绝掉了些难听的话,但他的怒意却传了出来。
她原本只是有一点伤心,但知道有人维护自己,悉心地呵护自己,心底甚至渗出了些小的甜蜜。
她心如明镜,从来不会白白爱一个人,蒋佑对她好的证据,她也会记在心底。
但在和现任交往的时候,怎么可以怀念前任呢?
她收回飘远的记忆,回复编辑说:[没问题,可以的。]
初禾突然发现,自己很久没有回过家了,她决定明天清早,回一趟家,去看看奶奶,爸爸和妈妈。
第56章 破镜
心有灵犀般, 手机屏幕亮起,来电显示是“Y”。
初禾抿抿唇,想到他们现在是朋友, 点了接通, “嗯?”
“在干嘛,”蒋佑问道。
“打算睡了,有事说事,”初禾实话实说,“你突然找我, 总不会只是想要问我在干什么。”
初禾是夜猫子,此刻远没到她睡觉的时间。蒋佑没有直接回答她的问题,“这么早睡,心情不好?”
他为什么隔着电话就能猜中她的心情,初禾则嘴硬,“就是困了。蒋佑, 你没正事找我,我就挂电话了。”
“只是
想听听你的声音罢了,好朋友, ”他刻意强调这个称呼, 嗓音微微地哑,“最近挺累的,你呢?”
“累了可以听音乐, 可以睡觉,可以去按摩,可以去泡温泉,有很多种方法纾解,……除了给一个快睡觉的人打电话, ”初禾说着,便有些想哭,故作不耐烦地说:“我真的挂电话了,明天要早起。”
蒋佑很确切地说:“初初,你心情很差。要不要我……”
初禾挂断了电话。
蒋佑望着手机屏幕,轻轻叹了口气。
“她肯定心里不好受!”
老李抛掉以往的沉稳,拉高语调,实在愤怒,“要不是亲眼看到听到,我真想象不出来那么体面的人怎么能说出那么糟心的话,简直在她伤口上撒盐,她那么敏感,肯定回去得把枕头哭得透湿!”
他们都记得,初禾小姐最坚强,但也最爱哭了。
蒋佑晚上也在这家餐厅有个小聚会,老李在走廊里等,正看到初禾和叶含知跟着两个长辈进了包厢。
本以为是她和叶含知发展迅速,已经到了见家长的地步,正高兴着,以为是桩好事儿,没过一会儿却看到叶家父母走出来,旁若无人地说了一堆初禾的坏话。
特别是她的家庭,尤其受到抨击。非但不同情,反倒上升到教养问题。
而初禾进出包厢的神情也都不太好,进去前紧张,不自然,露怯;出来后恍惚,心不在焉。
怎么看都不像是被友好接纳了的样子。老李甚至不敢细想,他们在包厢里都会对她说些什么。
“是她自己愿意的么?是她自己不想有良好的家境么?初禾小姐那么努力,那么上进,在他们眼里就好像不存在一样,蒋先生,您说,他怎么能让她受这样的委屈?”
老李越说越着急,越说越激动,就差把车原地一停,骂上个八十个回合。
“我们原以为她过得好,可……怎么会这样?她真喜欢那个叶老师喜欢到这地步?往后日子还长,难不成真就这么忍着?蒋先生,反正我看不过去,您能过得去?”
老李说的话扎心又在理,蒋佑的眉头,越蹙越紧。
老李冷不丁又问一句,“您能保证今后一心一意地对待她么?”
这话在下属和上司这领域,属实是有些僭越。要是搁以前,给老李八百个胆子,他也不敢问这些。
“你这是什么话,”蒋佑的关注点却在别处,“我什么时候不是这样了。”
老李反驳道:“那您还跟尤总订婚,您不整那么一死出,现在说不定孩子都会走路了。”
秘书和老李近来都发现一规律,那便是向着初禾说话不会被蒋佑记恨,所以在这话题上为所欲为,仗义执言。
“那您能保证您的父母,不会这样对待初禾小姐么?”
蒋佑的父母常居国外,老李从没见过他们,也没听蒋佑提过,不知道他们是什么样的风格。
“嗯,”他这样应道,几乎不费一秒。
其实蒋佑的父母也操心他的婚事,也崇尚门当户对的传统,他在适婚年龄,他们多少会过问他的感情生活,但都被蒋佑摁熄了——我喜欢谁,和你们无关,少来操心。他在家里,也确实是话事的角色。
“那我从今天开始支持您把初禾小姐追回来,”老李说:“您让我做什么,我就做什么,把她追回来皆大欢喜,这样大家都开心。”
这话把蒋佑说得心花怒放,毕竟老李在初禾面前还是多少能说得上话的,他当即决定给老李涨工资。
当晚秘书收了风,同样被叶家父母气得跺脚,立刻加入这阵营。
夜深了,她大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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