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大将军清清白白: 120-13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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换给方向了,这次居然还来。

    崔衍昭看向王适安,小声劝道:“皇后,还是让析儿安稳睡会儿吧。”

    但王适安有自己的一套带娃理论,理直气壮道, “不这样怎么试他的极限?”

    闻言, 崔衍昭又回头看向床上的崔析,确认了一下崔析目前的确只是个刚学会翻身的宝宝。

    王适安居然觉得这么小的宝宝就应该挑战极限,这对吗?

    崔衍昭纠结了半天,实在无法认同王适安的育儿观念,于是劝说道:“析儿还小,以后锻炼的机会多着, 现在多睡会不妨事。”

    哪有不到三个月就开始锻炼的?

    别人从娃娃抓起还说得过去, 王适安这直接就是从摇篮抓起啊。

    崔衍昭连着劝了两次,王适安本来决心已定, 此时也不禁心生犹豫。

    但若是一味纵容,以后孩子不成器又当如何?

    王适安不想他和崔衍昭的孩子日后被冠上“不学无术”的名声。

    见王适安一直在思考,不答应也不反驳, 崔衍昭干脆把崔析抱在怀里,打算让崔析直接在他怀里睡。

    王适安注意到他的动作,眉头皱起,“阿昭这般溺爱,他将来又如何成材?”

    直接否定王适安的育儿观念不太可能,因为不能排除王适安说到最后决定用武力说话的可能。

    崔衍昭于是装傻充愣,对着王适安“嘿嘿”一笑。

    王适安瞬间没了脾气。

    崔析刚被抱起来的时候,手还紧抓着崔衍昭的衣服,后来渐渐入睡,小手也垂了下去。

    王适安终究没再说什么,一家三口就这样度过了一段温馨时光。

    抱着崔析时,崔衍昭忽然想起一件事,一会儿看怀里的崔析,一会儿又看王适安。

    被崔衍昭如此频繁地偷看还是第一回,本倚靠着错金矮几看书的王适安嘴角不住上扬,矜持地开口:“怎么了?”

    崔衍昭陡被抓包,有点尴尬,过了一会儿才交代出自己的想法:“皇后觉得析儿长大后会是什么模样?”

    他刚才是在想崔析长大后的样子,所以忍不住一直抬头看王适安,好作为参考。

    听了崔衍昭的问题,王适安低头看向趴崔衍昭怀里睡得正香的崔析。

    崔衍昭虽然觉得王适安也不一定有答案,但还是期待王适安的回答。

    不过他还没等到王适安思考出答案,就先等到了宫人的禀告。

    “禀陛下,燕国使臣已抵建康,中书令带来了燕使,正在太极东殿等待向陛下上呈国书。”

    听到燕国的国书,崔衍昭首先想到的是曾经贺兰绪的那封。

    当时他觉得那份国书自信到像是乱写的。

    如今贺兰绪已经亡故,主政的是贺兰宝。

    国书应当也是另一个风格了。

    真是物非人也非啊。崔衍昭心中突生怅然。

    *

    荀聪此时和王清一起站在太极东殿等待崔衍昭接见,他的心中久久无法平静。

    这是他第二次出使江南。

    只是这回燕国新败,他面对同样的景色,心情已经截然不同。

    他这次来,是代贺兰宝向江南表达称臣之意,此后燕国就只是越国的臣属。

    想到这里,荀聪心情更加郁郁,回想起当时贺兰宝召开朝会的场景。

    面对分列两排端坐着的臣子,贺兰宝十分平静,“江南本就是正统,受天意照拂,如今我欲归降江南,卿等以为如何?”

    虽然败过一场,但远不到山穷水尽的地步。贺兰绪当年也打过败仗,数次命悬一线,最后还是打下了偌大的燕国。

    对贺兰宝的提议,群臣当然是激烈反对。

    而在众人激烈反对时,贺兰宝摘下头顶长冠,重重搁在漆案上。

    贺兰宝:“郭将军殁了,其余士卒也无一人生还。我非有才之君,忝居此位,只会让燕国儿郎流血牺牲更多。既然诸位不愿投降,那便换了我这无能之君!”

    君臣相持了很久。

    此后数天,贺兰宝屡次跑去寺庙要求出家,大臣们则是昼夜不歇地轮番劝贺兰宝收回危险的想法。

    然而贺兰宝不再为帝的决心无比坚定,谁也没劝动他。

    折腾到最后,所有人都很痛苦。

    最后,荀聪想了个勉强算折中的办法。

    荀聪:“陛下,臣认为若直接向越国投降,归入越国,陛下难免要被带去建康做俘,届时安危难保。臣劝陛下自降为王,向越国递国书表称臣之意。如此陛下仍能留在长安,臣等亦仍得与陛下共处。”

    回忆起自己当时的言论,荀聪捂住心口。

    虽然主意是他自己出的,他还是难以释怀。

    他曾经梦想大展宏图,如今却落到劝自己的主公称臣的地步。

    而因为是他出的主意,代贺兰宝交付国书的任务又落在他的头上。

    荀聪心里实在难受,于是安慰自己,一时称臣并不一定永远都是附属国,万一贺兰宝是在等待一鸣惊人呢?

    沉浸在幻想里的时候,和他一起站着的王清已看到向东殿行来的崔衍昭和王适安。

    王清恭敬道:“臣参见陛下、皇后。”

    其实他对王适安依然有意见,但看着陛下和王适安感情越来越深厚,甚至还有了孩子,他已经认清了以后要和王适安长期共存的现实。

    崔衍昭:“爱卿不必多礼,请坐。”

    他接着对始终无动于衷,似乎已魂飞天外的荀聪道:“使者也坐下吧。”

    看到荀聪的瞬间,崔衍昭心中复杂:

    虽然贺兰绪已经不在了,但使臣还是原来的使臣。

    一个有过几次交集的人就这么突然地没了,真是……

    崔衍昭没把多余的心思表露出来,和王适安一起在上首坐下。

    荀聪虽然坐下了,但神色犹带恍惚,手紧紧捏着国书边缘。

    崔衍昭把荀聪的神态看在眼里。

    上次见面距离如今也不到一年,这个使臣的变化居然这样大,原先还意气纵横,现在已像经了秋霜的枯草,十分颓丧。

    想到自己是东道主,当仁不让有缓解气氛的义务,崔衍昭于是以轻松的语气问荀聪道:“使者可还记得朕?”

    荀聪原本低着头,这时终于抬头看向崔衍昭。

    被问到后,他最先想到的就是曾经崔衍昭提议清谈的场景。

    当时满堂珠玉,昳丽光影流动飘忽,在那煊赫宴会中,越国的陛下独坐高位,被冠前白琉珠帘掩映的面庞如同宴会上的光影般梦幻莫测。

    荀聪回忆着当时的情景,同时看到了现在正含笑温和注视他的崔衍昭。

    一年过去,越国的新帝已是如此沉稳内敛,和当时张狂到以国家正统作为清谈彩头的疯子完全是两个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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