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与大将军清清白白: 17、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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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从建康到寿阳,快马奔赴需差不多四五个时辰。

    算算时间,王适安应该已经到了。

    崔衍昭本来以为王适安还会推辞几下,但王适安不过是拿着诏书,返回皇宫要求他隔两日传书信过去,再没多说其他。

    ……不对,还给了他一份药方和一箱药材。

    总体而言还是很听话的,让去哪就去哪。

    难道王适安其实是个忠臣,他一直都误会了好人?

    想到这个可能,崔衍昭大为震惊,谨慎地开始回忆王适安留下的点点印象。

    ……不像忠臣。

    回忆完毕,他再度看起被挑出来,放在一边的两份奏疏。

    一份来自尚书令王清,一份来自中书监谢珉。

    王清提出谢珉侄女嫁到了不过是新兴次等士族的吴兴沈氏,败坏高等士族的名誉,有辱高等士族门楣,应该革除谢珉本人及其三代内亲属的官职,禁其再次入仕。

    谢珉则在另一份奏疏里提到王清曾经在国有外患时拒绝戎旅,只有保家之念,而无忧国之思,建议革除王清官职,另择家世高贵的贤能。

    崔衍昭看到的时候就麻了。

    现在再看一遍,又麻了一次。

    一般而言,能上呈到他面前的奏章,都是那些人早都已经落实了,只需要他盖个章进行官方背书。

    但这两份看起来并不像是能落实的样子。

    王谢两家地位相当,谁也不可能把对方革职。

    崔衍昭就更不可能革除他们任何一人的官职了。

    他没有威望,没有实权,只是一个盖章机器。

    王清和谢珉肯定也知道他决定不了这件事。

    所以他们是在干嘛?把他当成他们相爱相杀的工具吗?

    误入play的崔衍昭很想直接撕了奏章发疯。

    冷静下来后,崔衍昭意识到这种世家相争,让他为难的奏章以后不会少。

    之前世家抱团才属特殊情况,现在王适安走了,短时间没有共同的外部压力,险恶的职场斗争就又开始了。

    王适安走的第一天,好想他。

    崔衍昭把那两份奏章放在一边,置之不理。

    太后已经差人告诉了他出游日期。明天就要出去玩了,不要因为这种没有意义的事情影响心情。

    还是做给王适安写信的任务吧。

    *

    谢云织倚在桌前,一手撑脸,一手持剪刀轻轻剪去烛芯的灰烬,烛光再次变得明亮。

    疏帘月影,无边清净。

    她轻轻叹了口气。

    “大娘子,时辰不早了。”婢女小声提醒。

    闻言,谢云织拾起九华扇,疲倦地在鬓侧摇了摇。

    九华扇由竹篾丝编成,轻便细薄,扇起风也格外凉快。

    “江南多锦绣文章,也多偏安之士。”她感叹道。

    她自幼聪敏,谢氏藏书可默下半数,志向也与寻常人不同。

    在她看来,江南未必不能克复中原,只是庙堂朽木太多,祸害无穷。

    “大娘子,明日还要随主上去普济寺祈福,早些歇息吧。”婢女再劝。

    谢云织知道婢女的言外之意。

    阿父告诉她,陛下也会去普济寺。

    她才从专供谢氏族人读书学习的东山回到府宅,虽有满腹才学,却名声不显。

    上回拦陛下车驾,阿父以为她是意欲借陛下造势,让谢氏女郎显出声名,增加谢氏在世家中的声望。

    阿父告诉她,上回时机不合适,这次陛下出宫游玩,自然有兴致同她谈话。而且陛下虽仪容美丽,但不通文墨,谢云织完全可以引导话题到她最擅长的地方,直截了当地展示才华。

    谢云织苦恼地想:比起展示才华,她还是更想陛下看她的治国九策。

    她想为国出力啊。

    *

    太后选好的出游地点是普济寺。

    普济寺是建康最出名的佛寺,来往人流不绝。

    寺院内绿杨的枝干延伸到寺门之外,与山路上茂密的树木仿若一体。

    来的路上尚有些闷热,但到达这里,便只觉得幽静清凉。

    绿化做得好就是有益居民身心健康啊。崔衍昭默默地想。

    他和太后都是便装出行,身边只跟了几个随从和宫女。

    走进寺庙范围,清香幽长,令人心平气和。

    转了一会,何流意道:“陛下不用总顾虑着我,普济寺地广,总有合心意的去处。”

    从进来的时候她就在做心理准备,此时总算攒够勇气,指了下遮着面容的李秋思,“就让她跟着陛下吧。”

    说完,何流意悄悄松了口气。

    崔衍昭:“……”

    他对祈福不感兴趣,刚才陪太后上香的时候走神了一下,没想到这都被看出来了。

    说好要陪别人,结果被人看出来不走心。

    崔衍昭尴尬应道:“好。”

    与太后分别后,崔衍昭挑了个人比较多的方向而去。

    在景区里跟大流走一般是没错的。

    竹林之间,众宾列坐。

    原本走在崔衍昭前面的那些人要么是自己,要么是仆人取出一方席子,摆放在地上跪坐下去。

    人群中心坐着一名僧人,正一枚枚滚动手中串子上的佛珠,声音平和淡然地讲着经书。

    其间所用术语极多,崔衍昭这个不了解的也觉得很高深,很玄妙。

    原来大家都是来听讲座的。

    崔衍昭觉得自己就不用听了,他对这一科目不感兴趣不说,以前上学听讲座也听得够够的了。

    准备走的时候,他不小心和其中坐席靠前的一人对上视线。

    是中书监谢珉。

    有过两面之缘,勉强算是熟人。

    要不要打个招呼?

    崔衍昭犹豫的时候,谢珉也举棋不定。

    陛下怎么跑来这里了,难道是谢云织介绍过来的?

    让仆人给陛下也安排座位,会不会让人觉得他其实是趋炎附势之人?

    不安排的话,陛下到时偏心王清怎么办?

    谢珉表面淡定,心里疯狂拉扯。

    两人对视,彼此都觉得十分尴尬。

    崔衍昭度秒如年,觉得还是赶紧离开比较好,就不打扰别人听讲座了。

    但刚要转身,席间站起一人,对着他热情笑道:

    “我与郎君素昧平生,但一见便觉得投缘,这座位便让与郎君了。”

    崔衍昭看向对方。

    哦,是侍中沈域,上朝的时候还见过,不可能不认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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