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闺女呢?: 2、设巧计妖道劫女,不逢时老四离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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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干爹?又是哪里来的高人?”闺女问。

    老婆子怔愣一下,马上就想到了昨儿夜里那个变妖怪的道长,怕吓到闺女也不好明说,桌子底下踢了钱老汉一脚,笑着打圆场:“认干亲家还得寻个好的呢,不是姓刘的,也得姓马、姓杨的才好。”

    闺女嚼了嚼她妈的话,眼珠子转转:“要叫钱野,何必再找什么干爹,随了我的姓,再没那么多罗唣。”柳叶眉扬起,斜睨着钱老汉,“只是这更名改姓,一两半可不够。老四那会儿是拿了他家祖传的一支美人瓶来换的闺女姓郑,爹这会儿拿一两半就想叫改姓钱?怕不是把全天下的美事儿都想在咱自家了。”

    闺女说话句句戳心窝子,钱老汉再后的脸皮也臊的羞红:“认干爹又不是认回咱们家,我是你老子,你嫁了人,怎偏帮着外头说话!”

    “我还是你的亲闺女呢!可着全村全镇的去问问,哪有把女婿往绝路上逼的老丈伯?这会子你想起来给孙子改名换姓了?晚了。”闺女别过脸去偷偷抹泪。

    “你少在这儿使性我,真是老道给算的,给小孙女认个干爹改个名也是人家道爷亲口说的,你不信,拉倒!”钱老汉又气又臊,蹦起来三尺高,走到院子里又折回来,“都是那小王八羔子带坏了你,父母老家也不认了,满心满眼就知道偏着外人,你个没良心的臭丫头,好赖把你老子气死了,我看谁还管你!”

    “走吧走吧,亲父女也能横眉瞪眼的跟仇人似的,哭坏了她,回头心疼的还是你。”把父女俩分开,老婆子再回来劝闺女,她瞒下了那道士变妖怪的一遭,只说是个浑说的游方老道,嘴里没个把门的,沁了粪的胡说。

    “他就是不疼我了,眼睛里就看得见钱,别个也就罢了,连我也要算个清楚,妈,我这日子可怎么过啊……”

    闺女几滴眼泪,把老两口的心都揪起来了,钱老汉在窗户底下咳嗽了几声,嘟囔着‘不准给她钱’。

    他听不了闺女抽抽搭搭的劲儿,背着手去前头了,听他走远,屋里娘俩对了个眼神,闺女咬着嘴,破涕为笑,娇娇的喊了声:“妈。”

    老婆子也跟着笑,点着她的脑袋嗔怪:“你呀,鬼机灵。也就你爹吃你这一套。”

    “妈,一两半银子。”闺女笑着凑近,捧起双手卖乖。

    老婆子从床底下拖出存钱的罐子,称了拿布包着塞枕头底下,嘱咐道:“你今晚在这屋睡觉,明儿一早回去把银钱交了,也省得女婿遭罪,不用管你爹,他就那驴脾气,嘴上咬死了不给,实则心里透气儿着呢,他呀,什么不知道。”

    “还是妈疼我,我爹……也疼我吧。”闺女娇憨着说着俏皮话。

    母女俩洗漱收拾,闺女却见她妈披了袄子要出门,“妈,大晚上的你去哪儿?”

    老婆子道:“我到后头你云岫姨那儿。”

    钱家铺面后院就是自家住的屋子,前头临街,后面靠山,虽然住的人家零散,但也不是独他一户,老婆子嘴里的云岫姨就住钱家后头靠山根儿的地方,离得不远,搁现在打手电筒收走过十分钟的事儿,那会子没有手电,黑灯瞎火的可能得费点事儿。

    那家是个上了年纪的寡妇带了个哑巴儿子,虽然世道艰难,大家伙儿过得都不好,好在那云寡妇会点儿神神鬼鬼的门道,平时给乡里乡村的婶子大娘们解个梦啊、卖点儿符水膏药的,有灵也有不灵。

    人在求神求鬼上头也很奇怪,不灵的都各种找借口,心不诚啊,出门没迈左脚啊,早上吃了韭菜鸡蛋啊,吃饭的时候踹了张家的狗啊,诸如等等,都是不灵的借口。灵的时候就大吹特吹,半仙,赛神仙,神婆,这类美名就吹起来了。

    云寡妇也灵过几回,是以得了个云半仙的美号,闺女一听她妈要去找后头找云半仙,连忙问:“你跟我爹是撞客了什么?”

    闺女也聪明,稍微想想就联想到给小玥儿认干爹这事儿上,“我爹说的姓钱的老道,是不是……云姨那儿……”见她妈抿嘴应是,闺女便噤声不言。

    老婆子先到前面喊了钱老汉回去给闺女做伴儿,自己则寻了个由头,叫了小葫芦跟着去了后头云寡妇家。

    因为荒僻,一到晚上路上也没人,钱老汉就顺手把门栓落了。

    钱老汉不睡正屋,他家后院自己住的地方是个阔五间,堂屋进去,右手边开个门里头那间房是老两口睡觉的地儿,今儿闺女住,左手边那间是钱老汉的账房,也放着笸箩针线一类的。

    紧挨着堂屋两边分别是东西屋,西屋是从前闺女住的,进门就是桌子,挨着是床,地方不大,搁外头一眼了然,妆台帘帐什么的都齐全得很,闺女不在家老两口也收拾着,不叫落灰,也开窗见天光,很是规整。另一侧是东屋,老早前是钱老汉他老娘住,后来改了仓房,放些大坛子的酒这些值钱的东西。

    今儿晚上除了堂屋以外,东西两间房是没人住的。

    钱老汉就睡在堂屋进门靠墙的一张小床上,常言道儿大避母,女大避父,肯定不能进去守着闺女睡,小床不大,拿现在的话说有个一米宽,一米五长,是老婆子闲了搬门口坐针线活的一张床,竹子做的,夏天躺上去,凉丝丝,不热。

    就是有一个不好,忒短了,钱老汉脚脖子搭在床头,穿堂风从门缝里吹进屋,丝丝凉。

    钱老汉躺在那儿,将睡未睡,一边困意上头,一边还得竖着耳朵听外头动静,等着给出去那俩开门。

    屋里静的哟,落针可闻。

    就听“叩叩叩”像是敲门声。

    响了两边遍,屋里闺女说话了:“爹,是我妈回来了?”

    钱老汉这才突然惊醒,坐起来听,摆手道:“老鼠吧,不像是敲门。”

    说话间那声音又响起来:“叩叩扑……”

    这回父女俩都惊起来了,因为堂屋门头上的窗户纸破了。

    豫州的房子有个特色,就是门头上开窗户,特别是能讨见天光的门,自古就有在门上头开通窗的习惯,现在也是这样,你去看河南一带农村的房子,四五百年前盖的,堂屋门头上也开通窗。

    通窗就是为了采光好,屋里亮堂,肯定不能用木板挡严实,所以这扇窗户跟正常的窗户一样,糊的是窗户纸,中间嵌的有栏杆,透光还防贼,就是窗户纸脆,一捅就破。不过它高得很,正常的也没人往别家通窗上去捅。

    大晚上三更半夜的这扇窗户破了,那来的肯定不是个正常人。

    “谁呀!”钱老汉抄起门后的一根竹竿子,挥手叫闺女躲屋里去,“外头谁呀?”

    喊了两声没人应,钱老汉嘴里就带骂点儿啥了,整个人登时气鼓鼓的照亲娘八辈的骂。

    贼惧恶人,鬼怕脏人,农村有句老话,‘捣蛋鬼,捣蛋鬼,亲娘八辈瘸了腿’,要是你大晚上遇见鬼,跑又跑不了,无可奈何的情况下,可以选择骂鬼,捡脏的臭的那些词,骂的鬼羞愧,它没脸听,你就赢了。

    钱老汉开门出去看,外头大月亮地儿,亮堂堂的,一个人也没有。

    “日他奶奶,娘血皮……”钱老汉嘴里骂的更臭了,他一边骂一边举着手里的竹竿棍往门口张望,人走到院子中间,脚步没迈下去,忽然后面唰的一下,亮灯了,钱老汉回头看,‘妈呀’一声,惊叫着坐了个屁股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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