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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驯服恶犬》 7、第 7 章(第3/5页)
不过陆泾川认为他做的已经足够。
可这次事情出乎他的意料。
那位看起来并不买他的账。
他失败了。
陆泾川从小便能在奴隶堆里活得比任何奴隶都好,当然,他也不是没有吃过亏,只是吃过一次,便不会再吃第二次。他利用自己的脸,利用自己的乖巧讨喜,利用自己的心狠手辣,他很少尝到挫败的滋味。
呵。
少年不怒反笑。
真有意思。
他用力摩挲指骨,被握过的指骨似乎又传来古怪的瘙痒感。
-
因为上次进山极不顺利,所以苏弱水只能再等待机会。
最近天气不好,昨日晚间刚刚下过一场雨,今日阴天,没一会儿又从窗户口飘进去细密的雨滴。
苏弱水躺在床上,盯着床帐边挂着的半镂空熏香笼发呆。
她今日醒得早,窗户虚开一条缝,外头的天还没亮呢。
苏弱水摸出枕头下面看了一半的话本子,看了几页又没了兴趣。
她伸手触到自己的腿。
这几日老是下雨,她的腿也不舒服。
小说的具体情节已经记不太清楚了,原身到底是怎么找到神医的?
苏弱水偏了偏头,将视线落到不远处的书桌上。
那里摆放着干净的纸墨笔砚,细长的毛笔挂在笔架上,被风吹得轻缓。
水晶镇纸压在白宣纸上,折射出漂亮的五彩光芒。
她的家书还没写。
如果这个世界毕竟要按照剧情重要节点进行推进的话,是不是只有写了这封家书,她才能遇到那位神医?
苏弱水猛地一下拉起毯子盖住脸。
她不想写。
这封家书对于现在的苏弱水来说就跟进入阎王殿的邀请函没有两样。
屋外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大概是觉得苏弱水还没醒,王妈妈跟刘飞站在外头说话也没避着她,“那神医到底找到没有?郡主这一次疼过一次,她年纪还轻,以后的日子可怎么过呀。”王妈妈愁得红了眼眶。
刘飞也愁,南方毕竟不是北平,他带着护卫兵将附近找遍了,除了上次梧桐山的消息外,再没有寻到那位神医的任何蛛丝马迹,就好似有一股神秘力量在刻意掩盖。
“我再带人出去找找。”话罢,刘飞带着一队护卫兵冒雨出门去了。
王妈妈站在原处,一边抹泪,一边心疼。
苏弱水听得心尖颤抖。
她难道一直要受这种折磨吗?
苏弱水一想到那股钻心的疼痛,就忍不住红了眼眶。
一次,两次,她的身体能承受,精神也能承受。
可长此以往呢?
身体被病痛折磨消耗,精神更是支撑到临界点。
到那个时候,就算她没有因为陆泾川而死,也会被这个病拖死。
不能再坐以待毙了。
苏弱水冷静下来,细细算计。
北平和这里送信来回最快也要一个月。
在北平王派暗卫到来之前,她把自己的腿治好,然后把陆泾川赶走。
苏弱水思考了很久,终于在天亮之前带着眼下的青黑,让王妈妈帮忙取了案几过来,放在床上,慢吞吞的写了一封家书,告诉远在北平的北平王,弟弟找到了。
王妈妈取了信,立刻找到刘飞让他差护卫军送去北平。
陆泾川正在跟刘飞学习兵法。
刘飞作为王府的正三品护卫指挥使司,学识和武艺都是顶尖的。最重要的是,他还上过战场,是个实践和理论完美结合的老师。
陆泾川虽然是个奴隶,但他知道识字读书的重要性,时常偷着去宗塾内偷听。他脑子好,学的快,那些老师只说过一遍的东西他就能记住,不止记住,还能举一反三,融会贯通。
因此,短短两三个月,陆泾川便已经将刘飞教的东西吸收殆尽。
如此可怕的学习速度,就算是见惯了天才的刘飞都觉得匪夷所思。
“郡主的书信?”刘飞从视线从兵法书上移开,接过王妈妈手里散发着檀香味道的书信。
陆泾川的视线跟着下移,他稍稍眯了眯眼,却无法穿过信封看到里面的内容。
王妈妈脸上难掩惊喜之色,“小公子,郡主已经在信中告知王爷寻到您了,等郡主治好了腿,咱们就回家。”
回家。
陆泾川垂在身侧的指尖下意识颤动了一下。
他脸上扬起笑,连带着周身的阳光都明媚起来,“嗯。”
-
“郡主!郡主!”
王妈妈的声音从楼下传过来。
王妈妈虽只是个奴婢,但从小跟着大家世族的小姐长大,一直很重规矩,且年纪上来,越发沉稳,反正自苏弱水穿书过来,就没有见过她这样大喊大叫的时候。
苏弱水正坐在屋内的轮椅上看话本子,听到王妈妈的呼喊声后立刻将话本子合上,然后让画屏将这本带着佛经皮囊的话本子塞进梳妆台下面。
王妈妈虽疼她,但比较古板,最不赞同苏弱水看这些东西了,尤其有些还有点十八禁。
话本子刚刚藏好,王妈妈就推门进来了。
她身上还带着雨水,雨势不大,只稍微沾湿了衣服。
“妈妈,怎么没撑伞?”
“神医找到了!”
苏弱水和王妈妈同时开口。
苏弱水神色一怔。
昨日送出去的信,今日神医就找到了?
-
这位神医住在县城内一处深巷里,那巷子窄得一次只能走一个人。
王妈妈背着她走在巷子里,每一步都小心翼翼,生怕磕碰到她。
“这巷子也太长了吧。”
画屏跟在两人身后,左顾右盼。
虽是白日,但巷子却又深又暗。
脚下的青石板砖磨损的有些严重,地上还有青苔和积水。
王妈妈拧着眉,努力辨认脚下的路。
前面有护卫军提着一盏红纱笼灯领路,摇摇晃晃照出一片光。
巷子上面封了顶,越走越黑,越走越深。
“到了。”
突然,最前面的护卫军停了下来。
这是巷子最深处的一间屋子,入口很小,依旧只供一个人进入。
苏弱水伏在王妈妈背上,伸手敲了敲门。
里面很久都没有动静,直到苏弱水忍不住又敲了两遍,才有人过来开门。
开门的是一个年幼的童子,梳着总角童子髻,仰头看向面前的两人,“你们是谁?”童子歪头,看起来有几分纯稚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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