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里街小客栈: 5、第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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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便说头颅本是脆弱处,单看外伤,小郎君后脑勺上只鼓了个因磕碰起的包,倒不要紧。但颅内究竟如何,却难一观。”

    老大夫捋着胡须,道:“先前诊来看,只当这磕伤致了昏迷,属实没想到会这般。

    不过像小郎君一时记不起事的情况不是单一例,也能正常的生活,不肖太过紧张忧心。”

    书瑞的心却凉了半截,他问大夫:“那这般症状,甚么时候能够转好?”

    “快的三五天也就能好,慢的三五年也说不准。”

    书瑞听得三五年,两眼发黑,连央着大夫问:“可有得治?”

    “老夫医术浅薄,并不专攻,哥儿不妨带了小郎君往府城去寻更好的大夫瞧瞧。听得潮汐府上有位擅针灸的大夫,甚擅治疑难杂症。”

    书瑞送走大夫时,步履已有些漂浮,再回来,险些一头撞在了立在门口等着的青年身上。

    他已是没了脾气,一屁股坐到了凳子上,今朝一系事压来,眼下是身心都疲乏得很了。

    “你还记得家在哪处麽?”

    青年闻言,摇了摇头。

    书瑞也没指望他能记得,便道:“我记着你有个包袱,且拿来看看,可有没有甚么线索。”

    青年听着书瑞的言辞,觉得很不中听,到底也没再辩,只怕两人又吵起来,便依言去把包袱拿来给他。

    书瑞接下包袱,正是要打开,想了想,还是教人自个儿开。

    包袱本便不大,放在桌上一解便散开来,内里除却有一包已经冷得发硬的干粮外,另有些瓶瓶罐罐的伤药,还有.......还有就是两条供换洗的裤衩........

    书瑞面微红。

    他实在是没甚么兴致盯着个青年男子的贴身衣物反复观察,但十分诡异的是,那两条裤衩子的裤脚上.......竟然歪歪扭扭的绣了两个字。

    书瑞辨认了好一会儿,方才瞧出缝得是“陆凌”。

    “这是我的名讳?”

    陆凌拾起裤衩,指腹划过裤脚上的字,反疑惑的看向书瑞。

    “你问我?”

    书瑞眸子微睁,他怎会晓得?

    话又说回来,哪个正经人会在裤衩子上缝自个儿的名字,这东西莫不是还怕教人给偷了去不成?

    他瞧着倒更似是小娘子小哥儿送的,不过这绣工实在也是十中难寻一了。

    陆凌看着裤衩子,脑子里一闪而过一段模糊的记忆。

    记忆中好似有个澡堂子,许多男子进出洗浴,不多讲究,他每回围着浴布出来,自己的裤衩都寻不见了.......

    想再想得细些,头脑却又开始发痛。

    陆凌蹙了蹙眉,实在想不起来,他只好求问书瑞:“不是你给我缝的?”

    书瑞脸发热:“我多糊涂给人缝这个?说不得你哪个相好给缝的,可甭把锅往我头上扣,平白毁人清白。”

    陆凌默了默,心想这人怎么那么凶。

    “你不喜,我丢了便是。”

    书瑞惊疑地看了陆临一眼:“丢了你不穿了?”

    说得也不差,要丢了的话,一时半会儿哪里去做新的,外衣也便罢了,这贴身的总不能一条穿个十天半月。

    陆临拿着裤衩子,一时间有些犯了难。

    书瑞脑仁子忽然有些疼,他也是,就着人的东西多说什麽。

    “.......看也是没甚么旁的了,你自个儿把包袱收好罢。”

    陆凌便又依言给收拾捆好。

    书瑞正想躲出去,这时候,又来了个驿站的伙计,他问书瑞:“二位明朝可还要继续在驿站住宿?

    本不当来打扰,只是将才来了一支商队,十几个人,他们预备要在附近的村子上卖外乡货,许要在驿站落脚三五日。

    驿站的房间有些紧凑,这便来问问二位,明儿个是退屋,还是要续住,我们那头也有数好安排屋子。”

    书瑞听得伙计来说房间的事,这才想起他急匆匆的来,且只还定下一间屋子住。

    “正想寻伙计哥再要一间屋来住,倒不想伙计哥先过来一步。”

    “还要一间?”

    伙计疑惑的看了书瑞,又看了陆凌一眼,不过他倒机灵没多问,只道:“哥儿,商队来将才安顿下,没得屋子了,也就大通铺上还能挤个把人。”

    书瑞一下犯了难,却没等他张口,一直没说话的陆凌闷头出了屋,径直往大通铺那头去了。

    书瑞见状,眉心动了动,心绪很是复杂。

    他看着人的背影,终归还是道了一声:“明日一早出发去潮汐府,我会找大夫治好你。”

    陆凌步子顿了顿,心头赌气地想:既不是夫妻,何必说这些不情不愿的话。

    却又怕书瑞顺水推舟真扔下他,最终只低低嗯了一声,出了门去。

    翌日一早,天微微亮堂,书瑞添置好吃用,给拴在棚里的驴子喂了些草料和水,托了驿站的伙计帮着把板车套上。

    虽休整了一夜,昨晚他却没如何睡着,本独身离乡出来,心中就绷着根弦,现又遇着这样些事,更是心乱。

    他眼底有些乌青色,还在想陆凌的事,想着便觉恼火。

    大夫说他失了记忆,初醒来时认定下的事情,轻易不好再改变。

    要早晓得他当真丢了记忆,他也就不会自作聪明胡言哄人了。

    这朝自己诚心解释,他却也不信。

    书瑞思绪翻飞,牵着驴子到了门口,就见官道边等着个人,肩头挂了个包袱,腰间别着把大刀,像是在发呆。

    一双墨染的眸子空空的,透着一股说不出的迷惘。立在晨雾里,一截木桩子似的。

    书瑞心里忽然涌起股愧疚,一个好生生的人,忽得没了记忆,大抵便是在雾里一般罢。

    若此时他偷偷跑路,说不得能将人甩下,也就不必考虑后续如何安置人,能不能寻着大夫将他治好的事宜,可能够省下太多的麻烦事了。

    但平心而论,书瑞难做出这样的事来,他要真遇事就怕就躲,也便不会离开白家,也不会在撞着陆凌后,官道上分明了没人看着时,还把他拉来驿站看大夫。

    陆凌失忆因他而起,这时候他要跑了,往后只怕日日难安。

    即便他自个儿现在也还站在雾里,不知前路究竟是春月韶光,还是萧瑟冷冬,他也应当为这件事负责。

    书瑞一时间做好了心理准备,心情反倒是豁达了许多。

    不过在对陆凌负责到底前,他首要的事是让他明白和接受自己跟他真的不是夫妻这件事。

    整理好心情,书瑞唤了一声:“陆凌,走了!”

    见着书瑞,陆凌迷茫的眸子里有了些神,向着他大步走了过去。

    车轴滚动,压出一条齿印,驴车穿过薄薄的雾气,一路向前驶去。

    书瑞拿了两个还热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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