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迫与前任成婚: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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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惜他丑,好多人都嫌弃,摸都不肯摸一下。

    “主人,当心夜凉。”

    正发着呆,忽然身后男声低沉,一阵淡淡的丹桂香。

    英俊干练的身影从身后而来,帮他披上斗篷。

    星海之下,赵离玄并未如平日一样戴着半块面具,不免有些慌乱。下意识地缩了缩身子,好在夜色沉沉没有月光,身后人多半也根本看不清他模样。

    黑衣丹桂香的男子,是荀青尾给他安排的护卫。

    赵离玄本已比一般男子要挺拔高挑,这护卫却比他还要高上一些。宽肩细腰,沉默寡言,周身的香气甜丝丝的。

    快要离开月华城时,荀青尾把这人引至他面前:“此人剑术高明,贴身护着你,好歹再遇到危险你也不至于孤立无援。也能少被人弄死几次、少受些罪。”

    赵离玄一个人惯了,本想婉拒。

    然而谁让他上回死得确实太难看了。

    面对荀青尾与福伯等人咄咄逼人的眼刀阵阵,实在是找不出什么借口推辞。

    只能带上护卫同行。好在此人话少事也少,与其说是个护卫倒不如说更像个影卫,明明那么大一个活人,却常常能让人忽略他的存在……

    正想着“忽略他的存在”,冷不防那黑衣男子忽然躬下身来,修长手指握住了他的脚腕。

    赵离玄一惊。

    他赤足陡然被握住,一时紧张得脚趾微蜷。偏偏丹桂扑鼻,又让他片刻晃神,直接彻底磕巴:

    “不、不必。青尾他、他叫你一路护我,并没有、叫你替我穿鞋。”

    男子垂眸。

    其实,若只论模样,以此人的清逸俊朗,比赵离玄的旧爱卫留夷甚至新欢洛南栀都丝毫不逊色。

    只可惜……

    赵离玄这么个容易心动、擅长一见钟情的人,望着眼的俊美护卫,竟是一片心如止水,古井无波。

    护卫名唤楚丹樨。

    月华城码头送行时,荀青尾将他扯到一边:“给吾主交个底,这个楚丹樨他,曾是吾主早年的心上之人。”

    赵离玄:“???”

    “应该是初恋,那时你待他一心一意如珠似宝,可他不知珍惜。后来你为迫自己忘了他,喝了一瓶叫做‘浮光’的忘情药。”

    赵离玄:“……啊?”

    “便从此把他给忘了。不过一切原是他活该,吾主也不必放在心上,把当做普通侍卫用了就是。”

    “吾主放心,吾把过关,此人忠诚毋庸置疑。”

    赵离玄:“啊这……”

    这故事要命,钻得他脑子疼。

    楚丹樨替他穿好鞋,又重新给他裹了被弄乱的披风。

    赵离玄本以为弄完了,谁知此人又从后面握住他的手,以一个几乎拥抱他的姿势,不言不语解开他缠着纱布的手。

    “不、不必。”赵离玄挣扎,只觉热血突突往脸上涌,“这个,是真的不必。”

    他的身体状况,这几年着实不佳。

    情伤、打仗、放血、抽髓,身体早被折腾得油尽灯枯。不止脸上毒纹越发严重,手腕脚腕也常常溃烂,实在是见不得人。

    “主人昨日没换药,”楚丹樨低声道,“楚缘替主人换药。”

    赵离玄:“这真、真不必,我自己回去换。”

    楚丹樨却不听他的,继续拆了他伤口的纱布,露出纱布下糟心的血肉模糊。

    众姜沉:“你读书时顽劣成性,成日爬高上低,不是在树上便是偷去骑马。”

    嗯,由此可证,我年少时曾飞檐走壁、武艺超群。

    姜沉:“不喜听讲、又不爱背书,太傅说你两句你便反污太傅迂腐。考试时腆着脸去抄旁人答卷,偷奸耍滑倒是从来不会垫底。”

    嘻。由此可证,我头脑聪明懂得变通,又擅假以物。

    姜沉:“可有时偏又榆木脑袋!每次与三皇子一起惹怒太傅挨太傅罚跪太庙,都是只你一个人在那傻傻跪满半个时辰。”

    哦。由此可证,我少年时诚信老实,又敬重师长。

    “每次出宫都一定要去东市西市逛几个时辰,买许多不成体统的话本藏在袖子里,沿途所有的粮价、菜价、胭脂水粉、狗皮膏药但凡能见着的全要去看去摸、询一番价,商贩天南地北聊家常,你又不买!”

    看看!我小小年纪已知关心宫外民生,体察入微,一个多么好的帝王胚子。

    十项全能好皇帝,爱民如子赵离玄。

    怪不得俊美优秀姜沉也要被我倾倒。

    时至午夜。

    今日天子卧榻之畔也有权臣安睡。

    可见,那墨迹未干的假《起居注》就算再糊弄,至少有一句是真的姜沉确实喜欢“夜宿帝宫”!

    无妨,宿宿更健康。

    难道狗皇帝就不喜欢权臣留宿吗?狗皇帝已经喜欢得都没有脑袋了。

    美人在侧,又好看又香,半夜醒来吸一口都能做个好梦。舒坦。

    “爱卿,爱卿过来点?”

    近来深夜,皇帝越发肆无忌惮。

    姜沉尚每日克己复礼睡在床边边上,皇帝倒是学会了往人家那边蹭,满脑子的“芳泽在畔,我要一亲芳泽”。

    这几日,常是一张龙床半张空着,另外半张则挤得不行。

    皇帝四仰八叉肆无忌惮,姜沉只差半寸就要被挤下床。

    今日又是如此,姜沉:“快睡别闹!”

    赵离玄不听,反而又挤他。

    姜沉:“阿玄,你伤未痊愈,万一睡熟时被我压到”

    赵离玄:“可岚岚平时对我摸来抱去的,也并未怕压坏了着我。”

    黑暗中,赵离玄都能想象姜沉此刻的憋闷。

    一如当年他养母鸢贵妃宫里那只一戳就炸毛的猫。

    他逗完开心了,哈哈一声,又赶紧伸手去讨好,指尖蹭啊蹭。

    姜沉拂开他。

    几番抗拒后,最终是十指紧扣。

    赵离玄:哎嘿嘿嘿。

    看,我果然俊逸潇洒招人喜欢,美人再怎么生气也拿我毫无办法。

    开心,满意,睡了!

    睡。

    睡。

    睡。

    都迷迷糊糊快过去了,突然一丝矫情,赵离玄又醒了。

    唉。

    真的,他真宁可自己干脆笨一点、真昏君一点,傻唧唧的好骗。被权臣舒舒服服骗一辈子就完了。

    却为什么偏生不是那样?

    冬夜暖融,美人在侧,一切和和美美。

    那么好的场景,却压不住心底一个清晰的声音。

    赵离玄啊赵离玄,《起居注》糊弄成那样,你真就视而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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