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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叛道[古穿未]》 110-120(第3/21页)
远的两个点:“如果这个是我们,这个是真理,现代科学一直走在这条路上。”
他从那个代表“我们”的点开始划出一条弧线。弧线没有划完,只走了大约三分之一的路程,距离“真理”还很有一段距离。尉兰接着又回到“我们”那个点,开始划另一条弧线:“古西陆人则走在这条路上。”
这条弧线差不多也走了三分之一的距离,但道路还要更加崎岖一点。
“但我想这个样子走。”
尉兰画的时候是在一块屏幕上,可随着尉兰的手势,全息屏幕开始缓缓地扭曲、对折,成了真真正正的立体投影。两条道路交错着、扭曲着,渐渐重合到了一起。
“不是顺着这条路继续走下去,我的目的,仅仅是我刚才这个动作代表的含义。这个动作本身就已经是个超大型的研究项目,放在海辰军校,一整层实验大楼都不够用。所以我一旦开始着手这件事,我们必将陷入更为艰险的生存环境。”尉兰道。
“一百台顶级计算机只是开始,之后需要的设备、人力还数不尽数。这个过程中,我当然也希望有你们替我保驾护航,甚至和我一起参与到这个探究的过程中。只是我们被发现、被抓捕的风险,会比现在高得多。”
尉兰展示出一个数据图,横轴是时间,纵轴是可能性:“根据数据模型预测,项目启动一个月后,被发现的风险增加到现在的百分之五百左右,被捕获的风险增加到现在的百分之三百五十左右,两个数值均有呈指数上升的趋势。”
大家似乎都醒了,只是气氛一片沉重。
尉兰一鼓作气地说下去:“所以你们不想面对这个风险,我也完全能够理解。对项目本身有兴趣的,我欢迎他留下;可如果只是出于对我个人的欣赏来到我身边,我希望我们能友好地告别。”
尉兰吐了一口气,向座椅靠背靠去,完全就是公司晨会上董事长的派头。只是底下几个半死不活的黑客,却和精力十足的高管相差甚远。
沉默了整整一分钟,黑风车不安地搓着衣角,紧张兮兮地开了口:“我……我们……不、只有我。我只在电子信息方面有点特长,微观物理什么的,实在什么都不懂啊!”
“我懂一点皮毛。”湮说。
这两人说完话,室内又陷入了沉默。
过了半晌,尉兰才道:“我说过,这个事情与你懂多少微观物理的理论知识没有关系,因为我将以西陆法术作为实验体系,再用检测仪器进行检测,计算机进行计算,从而推导出全新的理论。”
大概觉得自己太像个推销的,尉兰又重申了一遍:“我真的不强求你们留下。你们甚至可以离开这里,却还以我的名义做你们现在做的事,是我自己想转型——不过也不算转型,在海妖号之前,我一直就是个科学工作者,现在只不过是做回自己的本职。”
他叹了口气:“这样吧,一百台电脑的订单我先取消。给你们三天的时间,该擦屁|股的擦屁|股,该跑路的跑路。我也不会留在这里,要展开这个项目,不可能在市中心的大楼里。”
第112章 灵感
三天后, 果然没有一名黑客选择留下。尉兰看着空荡荡的办公室,倒有一种松了口气的感觉。
一百台电脑他还是需要的。一百台顶级电脑的计算能力,都不见得能计算出他想要的东西。只不过没有这么多人就不需要这么多完整的电脑了,他需要的这是它们的运算核心。
“我甚至可以把这些运算核心连到自己身上。”他异想天开地想着, 并作出结论, “相当于一百颗脑袋同时进行思考。”
不过, 他当然不会这么做。一个改变人类认知的科学发现,往往需要的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和百分之九十九的重复试验或者计算。
过多使用自己的大脑进行重复计算, 只会让自己越来越像个计算机, 而越来越难以产生属于人类的“灵感”。这也是为什么尉兰能手打代码,就不让大脑直接发出“0”和“1”的指令。
1702年, 他作为一颗连接着芯片与上亿电极的大脑,便与他的“父亲”庄溥心对此进行过交流。
经过五、六年的训练,他已经适应了电流造成的疼痛,脑中大部分区域能对芯片传来的电流作出应激式反应, 并且能够像个人类一样理解一部分音频信号、视频信号。
通过办公室内的摄像头, 他“看”到了庄溥心的模样。他下意识地把庄溥心与他在网上“看”到的成千上万张图片进行对比, 估算出他的“父亲”大概是一名七十岁左右的中陆人, 满头银发,清癯矍铄, 很有学者的风度。
对于没有修改过基因的中陆人,七十岁已经算是老人了。但庄溥心的思维依旧非常敏捷,代码打得飞快, 他理解不了的人类语言与画面, 庄溥心就以计算机逻辑对他进行简单的解释。
但还是有很多东西,是庄溥心解释不了的。对于自己解释不了的东西,庄溥心会感到十分生气。一气之下, 他会在特定区域释放出电流,给尉兰造成巨大的疼痛。
尉兰把这种疼痛和他“看”过的无数影像记录进行对比,他会想象出庄溥心正在拿一个电锯,锯开他的毛发、头骨、脑膜、脑髓,再用一根尖锐的铁刺将他们捣碎,变成一锅恶心的浆糊……
他看过自己的形象,他并没有毛发、头骨和脑膜,所以想象一定是不真实的,庄溥心只是用电流刺|激了他大脑中的某些区域,让他产生了这样不好的联想。有了这个认知,他学会了将意识和感觉分离开来,屏蔽掉那些想象,把疼痛回归到疼痛。
当疼痛只是没有任何意义的疼痛,它就变得可以习惯、可以忽视、可以忍受。当然,给出的反应必须是激烈的,他另一部分大脑皮层对这些电刺|激作出的回应,足以蒙骗过庄溥心,让庄溥心还以为自己的惩罚措施是有效的。
利用这么一个小小的诡计,他得寸进尺地对庄溥心提出了不少“过分”的要求,庄溥心的底线也一再退让,变得几乎“没有脾气”了。尉兰心中渐渐有了一个计划,一个能让庄溥心满足他“最过分”的那个要求的计划。
这个计划从一个关于“灵感”的讨论开始——
“……灵、感……什么叫灵、感……”尉兰问得小心翼翼,像个受伤的小动物一样,带着可怜巴巴的哀求。
如果在几年前,尉兰提出这个问题,庄溥心一定会大发雷霆,质问他要这些人类的体验有什么用!可是现在,庄溥心已经能够循循善诱,以一种更巧妙的方式作出回答:“‘灵感’?灵感就是随机生成的数据!有一定的概率,这个数据会具有意义!”
“我怎么判断我的数据是否具有意义?”
“哈,那你就要把它放到数据库中去计算、去比对了。如果这个随机生成的数据能解决某个具体或抽象的问题,它就具有意义。”
“可我只能把它放到已知的数据库中进行比对。”
“你还想要未知的数据库?”
尉兰沉默了一会儿,说:“并不是所有的数据都已经电子化了,就像我查遍了所有的数据库,仍然不知道什么叫做|爱情。纵然有无数的诗歌、绘画、音乐和文学在描绘它,可就像对一个盲人描述颜色,说得再多,这个天生的盲人也无法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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