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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100-109(第4/18页)
你当初的模样。”
恩科到底不比三年一次的正科,三年筹备俱在一朝,鱼跃龙门,万众瞩目的金榜题名时。
彦博远眉间一动,想到了衣柜深处的一袭绯罗红袍并簪花冠带。
三元及第,立朝第一位,圣上特赐状元袍以示褒奖,那件代表文人至高荣誉的袍子,并未按常规还给宫中,而是在他的衣柜中躺着压箱底。
那时他自矜不是初出茅庐的年轻小子,得了科举头名就志得意满到处显摆,在夫郎面前也颇为淡定如常。
外加上那时忙着安家接夫郎,一时忘记和云渝说这事儿,那袍子云渝没见过。
状元游街的场面是无法再现了,但,彦博远垂下眼睑,若有所思,但要是穿着状元袍子的小相公,那还是能见到的。
“你想看我穿状元袍吗?”
云渝并未怀疑彦博远提出一个不能实现的问题,“那衣服不是要还回去的吗,你能弄来?”
“家里有。”彦博远脑中晃过一个想法,吞了口唾沫,声音低哑,在人来人往的大街上,凑到云渝的耳边,嗓音放低,说着悄悄话,温热的气息拂过云渝的耳廓,他一哆嗦,不自在地向后躲,正正好好往彦博远的怀里钻。
彦博远的眸色暗了暗,抿唇克制,发言勾引:“看吗?”
不看不是人。
云渝毫不迟疑,点头如捣蒜,做贼似的看了眼周遭,踮脚往彦博远耳边凑,彦博远配合地将耳朵往他嘴边放。
“看!”
夫郎清亮的嗓音掷地有声。
两人在涌动的人群中逆流而行,他们去追逐游街的老状元,彦家的渝宝,要回家追逐自己的俊逸小状元。
穿上状元袍子自是要骑大马,至于如何在狭小的室内骑马,这要细说下来,彦博远便逃不过一个大不敬罪。
绯红的状元袍子,最后一团污乱,皱巴的泡了水。
月亮不知是不乐于见到老状元,还是因为羞于见到小状元与小状元夫郎的狂放,今夜无月,伸手不见五指。
练武之人的眼神在夜中加持上鬼气,行走如白昼,一点不妨碍小状元提桶打水。
俊俏的小状元,在无人的夜色中清洗着御赐的衣物。
彦博远将搓洗数遍的衣物提起嗅闻,扑面而来多重复杂的味道,脚边冠带上的味道也不少,彦博远认命地将手伸到水桶把手上,欲要往盆里倒水的时候,才发现桶里空空如也。
长叹一口气,起身去提第四桶水。
回来继续在无人可见的角落,勤勤恳恳搓衣服。
挺好,没跪搓衣板。
彦博远还有闲心暗喜。
第二日,状元郎君摇身一变,穿戴上绯红色的,绣有孔雀开屏补子的三品大员官袍,在夫郎疲倦不堪而发出的小呼噜声中,精神抖擞地上朝去。
与昨日那位老矣衰矣的状元郎相比,他反而更像昨日金榜题名,春风得意,一日看尽长安花的烂漫少年郎。
与此同时的瑶县。
天边亮起鱼肚白,老张头睡眼惺忪地去抬门板,夜里的时候,总听到门外细细碎碎的声音,夜深人静,他不敢轻易开门查勘,想着堂堂府衙后院,一县之主的家宅,哪里有宵小敢来。
厚重的大门府邸被推开,泛着暖意的天光照到门边的瓜果蔬菜米面小山上,随着“吱呀”的开门声,小山高般的蔬果堆,随着门板一块往内倒。
老张头心里嘀咕,今日这门,怎么好似比平日轻了些,都不用使力就往两边去了,不对,怎么还能把他带着走了!!
老张头的困意骤然驱散,踉跄两步,顺着门板的力度往旁边闪,视线落到铺天盖地往里砸的物件,公鸭嗓子的尖叫声回荡在瑶县县衙的后院中。
前堂陆续上职的衙役们听到声音后,面面相觑,“这似乎是从后院那儿传来的,要不要去看看?”
“这,后面也没动静了,大人过两天就要调任了,这档口能有什么事儿,还是不去了吧。”
“要说还是大人受百姓爱戴,大家伙儿知道大人要离开,县衙这条路,都快被来感谢,送东西的百姓们堵死了,大人不收礼,也不让我们出去驱赶,百姓们可都变着法子,想给他塞东西呢。”
“可不是,不说百姓爱戴,就是我们这些当差的都敬重他,当日查抄豪强的威风场面,现在回想,还觉得就在昨日呢。”
“可不是,只盼着大人到了京都后官运亨通,也不知道接任的大人好不好相遇,唉……”
说到这处,场面有些落寞,上峰升职是好事,衙役们是当地人,落在地里生了根的,不像当官的三年一挪窝,他们只求着接任者能是个好的,百姓们日子过得好了,他们这些当差的也能过得顺意。
“大人,不好了,不是,大人是好事,不是……”老张头慌不择路,嘴不择言,挥着手,指指外面,指指自己,又慌忙掏出个稻草团子,划拉两下圈,愣是一句话都说不利索。
何生一头雾水,你这是报喜还是报忧呢,一会儿好,一会儿不好的。
“出什么事儿了,张老你缓口气慢点说。”何笙尧听到动静,哄着被吵醒的奶娃娃,踱步出来问道。
老张头狠狠吞了口唾沫,顺了顺气,难掩激动:“回夫郎和大人的话,大门外头被人堆满了东西,蔬菜瓜果和米面,我看了里面还有几匹时新的布匹,小的一打开门,那东西就跟流水似的全往里倒进来,面上的鸡蛋被稻草包裹严实,还都完整呢。”
说完,老张头把手里的稻草团子解开,递给何生看,语气激动,“这样的,门外还有一堆!”
何生哭笑不得地接过,鸡蛋浑圆硕大,面上光洁,没沾到脏东西,何生时常去乡里视察,见识过鸡窝里的新鲜鸡蛋,知道这是被仔细擦洗过表面,心口热乎乎的。
老张头情绪激动,当何生和何笙尧见到门口的场面的时候,心里的激动不亚于他,也差点手舞足蹈。
何生呆愣在原地,内心塞棉花一样堵得慌。
“大人,这些东西怎么办?”
百姓知道他不收礼,都是趁着夜里偷偷放的,想还回去,也找不到人还啊。
“这么多东西我们也用不掉,蔬果放不得,先给县衙后厨送过去,多的食物和那几匹布料送慈幼院去。”何笙尧拍了拍娃娃的背,又说,“先裁下一点儿布料,到底是百姓的心意,我给你做个小物件,留作念想。”
何生点头:“就按你说的办吧。”
老张头得令,下去吩咐差役来帮忙搬东西,何生和何笙尧沉默下来,互看一眼,心里生出惆怅不舍的情绪。
“在瑶县三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这就要走,还真有些舍不得了。”何生叹气,“孩子给我抱抱。”
接过奶娃娃在怀里掂了一下,沉得慌,有往何尧那趋势发展。
“……”何生,“别再养出个小猪崽子。”
小姑娘娘胎里带出来的圆润,当初没足月就迫不及待地出来,何笙尧说她是养足了分量,赶着来投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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