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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100-109(第12/18页)
刀剑署的人在抱怨,说军刀损耗太快,锻的还没坏得快。
彦博远的目光落到那一车有损坏的军刀上,刀型微弧,尖端带反刃,刀锋锋利脊背带血槽,在阳光下亮出冷冽寒光,可就是这么多冰冷杀器上不是卷刃,就是如书卷般分出了夹层。
他拿起一把有夹层的手刀,往试刀石上砍去,刀刃一贴上去就扑簌簌地往下掉碎屑。
彦博远拧紧了眉头,这般脆的武器如何让将士们奋勇杀敌。
“这是夹层杂质过多的缘故,锻造的时候矿石里的杂质没有锻造干净。”属官解释,工艺不够,他们也没法子。
醴国重文轻武,武官自己的处境尚且葳弱,这兵器粮草的事儿便也没人在意。
其他部门暂且不说,就是工部内部的自己人都常有忽视。
彦博远从那回来后,脑海中有关军刀崩裂的一幕挥之不去。
地方上的卫所有专门的军器修缮作坊,能送到京都刀剑署回炉的军刀不是御林卫就是京郊大营,这两处用的兵器无疑是醴国最顶尖的一批,他们不用与敌军厮杀,军器磨损都来自日常训练,就这样,还能得一句属官说的“锻的没有坏的快。”
而远离京都,最需要好刀的边疆战士们手里,能有一批同等损耗速度的军刀已经是烧高香了,遇到军情紧急的时候,连修缮的时间都没有,就得拿着这些破烂货冲锋陷阵。
想到此处,彦博远的眉头已经可以夹死苍蝇了,满朝文武皆知醴国最大的敌人是章国,而章国的铁骑闻名四海。
这样的刀不说能砍十个铠不卷刃,恐怕砍三个都够呛,彦博远的心情有些低落。
不过,发现问题是解决问题的第一步,他心里起了改良军刀的想法,他虽不会锻刀,但也知道要从两方面入手,一是原材料,二是工艺。
材料用的是出自长泽县的硫磷铁,这是国内出品纯度最高的矿山了,原材料除非发现新矿是改不了了,那就先从工艺和刀型上想办法。
工艺改良素来不是容易事儿,但也是个容易事儿,换句话来说就是:得加钱。
之后数日,彦博远又回到了刚入都水司时的状态,书案上成批次地堆满有关兵器锻造的书籍,他埋头苦学,遇到不会的就去问署里的人,监正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猜测出上峰想要做的事情,他也格外重视。
彦博远学东西,是为了脑子里有个大体框架,不必学到亲自能锻出神刀的地步,没过多久他就向内阁递了折子,也为了折子里有东西写,显得他很懂,听他的准没错。洋洋洒洒深入浅出,就是再不懂军器的人,也能知道利弊,一句话:给钱!必须给钱!不给不是醴国人。
彦博远深谙要钱的艺术,要想达到预期的资金,就要往高了报,趁着户部的口袋还富裕,地主家里存量多,彦博远狮子大开口。
内阁老大人批折子的手一抖,户部的官员胡子一翘,亲亲热热给了个骨折价。
彦博远拿到了满意的批款,户部也满意自己的精打细算,双方都很满意。
军刀改良的项目正式行上轨道。
接下来就是人才,彦博远继续发挥人脉大法,第一个想到的就是段恒,鼎鼎大名的疾风刀,他眼馋很久了。
江湖人不拘一格,什么都能用来当武器,锻刀师傅们个个脑洞大开,灵机一动,就能出来个神奇玩意。
官营作坊里的师傅们囿于规格制度,行为多为死板不变通,而江湖中人又过于变通,彦博远两个都想要,两相结合不就行了。
段恒名震武林,他响亮的名头,就出自手里的那把疾风刀,锻刀之人便是江湖中鼎鼎有名的冷焰生冷大师。
此人精通锻造之术,人生追求就是锻造一把绝世名器,一辈子只干一件事,那就是锻刀、锻刀,还是锻刀。
好刀要好钢,他痴迷于收集稀世锻材,经常弄出散尽家财买材料的事情,相对而来的便是一刀百家求,江湖人抢破了头。
他还会给自己造势,每每锻造出一把新神器,便放出消息,让人拿万金来换,不光要用高价来换,还须得有高强的武功。
他成刀后就让有意的买家聚在一起,比武买刀,便有那些身怀巨款,奈何武功稍逊的买家,实在心动也无妨,重金聘请武师替他比武就是,吸引了众多初出茅庐的少年侠士来此扬名。
唯有一人例外,那便是疾风刀段恒。
冷焰生尚未出名的时候,段恒帮助过他,冷焰生许诺,待他成名后就送他一柄神兵利器。
冷焰生未收一金送出神兵震惊武林,有人不服来抢夺,段恒用新得的兵器将争夺者一一打退,自此疾风刀的名气响彻江湖,这就是疾风刀的来历。
冷焰生性格孤僻,又因为到处买材料而居所不定,段恒是少有的知道他住处的人。
彦博远不过是尝试性问问,谁知道段恒还真给他撬回来一位大佬。
平山关下一个小镇中,冷焰生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得到一块满意的锻材,他抱着新鲜热乎的天外陨铁回到家中。
笑容未来得及收,就看破草庐前立着两人,冷焰生警惕地将陨铁往怀里紧了紧,随时能跑路的姿势,他眯起眼仔细辨别,看清是段恒和他家的神医夫郎后神色一松,但手依旧紧着。
段恒忍住扶额的冲动:“放心,我们不是来和你抢石头的。”
冷焰生没放松,反而搂得更紧了。
当谁都和他一样,将矿石看得比命重。
他这样子不是一天两天,段恒将目光移开,不去看他怀里的大宝贝,“不请我们进去坐坐?”
一间陈旧得仿佛马上要坍塌的茅草屋,一扇连门锁都没有的漏风大门,一阵风吹来,破了个大洞的矮木门‘嘎吱’一声自己开了。
段恒:“……”
冷焰生面色不改,请两人进去。
段恒和白尤对视一眼,段恒摸了摸鼻子跟在他身后。
屋里的环境不出意外地和外面搭配——家徒四壁。
待客的茶杯都凑不齐,更不要说茶叶水了,白水装在豁角的粗陶碗里,要多贫穷有多贫穷,段恒和白尤都没好意思喝他一口水。
“说吧,找我什么事。”冷焰生胸前放着陨铁,鼓起一大块,站在门槛处,看着有些滑稽。
屋里只有段恒和白尤屁股底下的一个磨损到看不出原样的长板凳能坐人,喝水的碗放在长凳的两端,白尤有些局促,端起粗陶碗抿上一口,眼神不住扫过冷焰生胸前鼓囊的一大块。
“陨铁不易得,我焐焐。”冷焰生忍不住地笑出声来,通红的脸埋在粗犷的长胡子后,止不住地激动。
天知道,他为着这块陨铁将全身家当都抵出去了,只留下锻造的工具和这一破屋。
天外陨石砸下来的时候动静大,往往一碰到地,就被当地官府收上去,进献宫廷,遗留在民间的陨铁有市无价。
他说出去是名震江湖的锻器大师,但手里现银,不比门口的乞丐多多少,甚至还倒欠钱,全花在买材料上了,还往往差点意思。
不过等他锻造出兵器后,最不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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