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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钢笔文学www.jiugangbi.com提供的《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90-100(第5/19页)
云渝被看得不自在,匆匆留下一句“那晚些也给你那么摸。”脸是彻底烫得能煎蛋,脚步加快跑了。
“慢些走。”
彦博远追上去搀扶,龇牙咧嘴笑得见牙不见眼。
夫郎就是好。
说给摸就给摸。
彦博远得了便宜继续卖乖,夫郎指东不往西,殷勤备至,全京都,就没有比他还会伺候夫郎的小相公了!
不对。
是大相公!-
彦博远将云渝送回家安置妥当后,就马不停蹄去吏部述职。
才进皇城吏部就被御前的公公传唤走了,皇帝要见他。
尚书房重地,处处细说着皇家的威严与肃穆,四方香炉青烟袅袅,甘洌的龙涎香在尚书房中蔓延。
御前的大监屏息凝神,静侍在御桌旁,眼角余光小心窥视着泰景帝。
泰景帝六十一了,在帝王之中也算高寿,眼角皱纹如刀削但眼内未有一丝浑浊,双眼精光尚在,帝王的威仪丝毫没有被时光消磨反而越酿越威严,握图临宇,乾纲独断。
皇帝放下一张折子,毛笔笔锋舔过朱红如血的墨汁,划过道道血痕,他仿佛才发现阶下跪着的人来,龙目移动,落在了一袭青色衣袍的年轻人身上。
彦博远俯身在地,额头与冰冷的金砖亲密接触,丝丝凉意从头顶蔓延至全身,额角有细密的汗珠滑下,脸颊微痒不敢动,整整跪了一刻钟,才听到皇帝叫起。
“爱卿,快快请起。”
嘴里说着爱卿,实际却把人晾在一旁来个下马威,彦博远不敢迟疑,谢过皇恩起了身,头依旧低着,龙颜不可直视,他知道规矩。
他前世见过皇帝,是以内心平静,但表面特意露出了些惶恐之情,不多不少,恰如其分。
皇帝细细看他,青年仪态上佳,没有初见天子的胆怯,沉稳知进退,泰景帝道:“抬起头来。”
彦博远微微抬了抬下巴,思绪有些飘散,这话听着,他脑子就不受控制想到了皇帝挑美人的场景。
臣子可不是美人么。
皇帝自诩不是以貌取人的帝王,但看俊美的青年才俊和看歪瓜裂枣的磕碜丑老头,心态还是不一样的。
年轻人长得俊,看着养眼,眼睛舒服了,心里也就舒坦了。
泰景帝喜欢干实事的青年才俊,年轻人办了事,得了赏容易飘,给点威严打压一二,给个棒槌给个糖,一拉一扯心中要存畏惧。
“赈灾的事你办得不错,你递上来的折子我也看了,知道你是事急从权,便不追究你延误回京的事了。”
兴源到京都路上有延迟,彦博远决定停留时,立马写奏折递回去,路上也耽误了一些日子,京里的御史盯着百官,他延期一日就逮着人参奏,还是太子出言相护,将折子暂时压下,后面彦博远的解释奏报来了,皇帝朱批免责才算完。
“微臣不敢居功,皆是陛下福泽深厚,百姓才能沐浴陛下的恩泽,躲过了这次灾。”
皇帝摆了摆手,听惯了底下的马屁,歌功颂德的话他听腻了,但彦博远功绩在前,他再听这话便也不是很抵触,心里觉着自己是个好君父,上天降下恩泽,有了彦博远提前预警灾害,皇帝态度缓和:“爱卿不必过谦,此番事了,爱卿功不可没,有功就要有赏,朕要赏,爱卿可有想要的。”
大太监听出皇帝语气中的愉悦,心下松了一口气,皇帝心情好,他当值的时候也能松快一些。
皇帝问想要什么,彦博远打着官场场面话推拒,再夸皇帝,说些自己是应当的话。
不要就是最大的要。
皇帝的目光在彦博远胸前的鹭鸶纹上停留一瞬,让人下去了。
彦博远恭敬告退,出了尚书房的地界长舒一口气。
他前世和皇帝打过交道,底下做事的人揣摩上意的眼色他不差。
泰景帝赏罚分明也爱听好话,他在兴源办的事情是大政绩,皇帝会给他想要的。
彦博远一身轻松,去吏部继续交接,接下来有三日假期,他能在家和夫郎好好歇歇了。
第94章
彦博远退下后, 泰景帝面色怡然,“朕记得吏部侍郎前日递折子上疏乞骸骨,内阁可有收到提名单。”
大夫七十而致仕, 三品以上官员致仕,需上奏请示, 皇帝允后才能退下, 四品以下则由吏部核定, 官位就那么些, 下面的人想升官, 就要等老的退下去,一个萝卜一个坑, 侍郎走了, 空出来的坑就要从下面的萝卜里挑选,挨个拔上去。
侍郎的职位不是非他不可,皇帝并未夺情,痛快地批红准许。
要调动的官员名单, 由吏部提名,递给内阁票拟,最后才是皇帝批红。
侍郎才交接完,他又是吏部的二把手, 吏部还没来得及递提名的折子。
皇帝听了未置可否, 转而问起谢期榕。
“建宁那孩子是不是回来了。”
“回禀陛下, 殿下是回来了,太子亲自去接的人, 太子送郡君去将军府后还没回宫。”
泰景帝批折子的手一顿,浓墨凝聚在笔尖,滴落在用黄檗汁浸染过的宣纸之上, 暗黄底色上晕染出一朵血色浓花。
皇帝再也没说一句话,久久地望着那本看到最末的奏折。
大监窥视着皇帝,不敢大喘气,皇帝摆了摆手,他放轻脚步退下。
泰景帝搁下奏折,长叹一口气,显出疲态,露出了他这个年纪该有的沧桑。
皇儿这是有气啊-
彦博远不知道老皇帝的伤感,他乐颠颠跨进家门,云渝搬了个躺椅,躺在天井下的树荫底下,天光透过树冠洒在他的面庞上,眼角的孕痣因为怀孕的缘故,摆脱以往的暗沉,变得红艳艳,似有水滴出。
云渝捧着本游记,舀吃一口酸甜的梅酱金橘,再啜饮一口清茶,要多舒坦有多舒坦。
看到彦博远,浅笑出声,放下书册等他过来,“你回来啦。”
彦博远顿时什么都想不起来了,脑子一片空白,只有眼前的安逸,云渝身上沐浴出一股光辉将他笼罩,他心下惶惶,不敢近前,直到那声脆亮的嗓音响起,彦博远眉目舒展,回以微笑:“嗯,我回来了。”
彦博远走到躺椅旁,云渝已经坐起,挪了挪屁股给人让出半张椅子,彦博远坐下将人揽在怀中,云渝从善如流,塞了他一嘴梅酱。
梅酱出自自家厨子之手,照顾云渝的口味,酸味浓郁,彦博远不掩藏自己的感受,在夫郎面前龇牙咧嘴,一脸狰狞。
云渝做了坏事,嘻嘻笑得欢快。
彦博远摇头,由他高兴,凑到他喝过的水杯里牛饮,把嘴里酸得吐酸水的味道压下去。
“大哥寄信过来,说他找工匠打了个长命锁给他。”云渝拉起彦博远的大手,盖在肚子上徐徐道。
“他收到信,知道我怀孕还去兴源找你,气得够呛,把我好一通说,他来信送得急,长命锁才找人去打,过几日才能收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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