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40-5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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渝不嫌弃,给彦博远揉头按摩。

    车外杂乱的背景音,并不妨碍彦博远放松心神,闭上双眼,鼻子在香包前嗅闻,头皮上力度中正缓和的按摩,耳边听着云渝说在家准备好了饭食,回去洗漱完吃了好睡觉……

    云渝说两句,彦博远嗯啊两句回应。

    一口气说了多了,没听到彦博远搭腔,云渝低头看枕在膝盖上的彦博远,他眉目舒展,香包搭在脖子处,已然入睡。

    云渝停下手里的按揉,定定看着彦博远睡颜,低下头颅,在他额间落下一吻。

    “相公辛苦了。”

    八月十一,第二场开考。

    初八的经历复刻一遍。

    又是半夜出门,又是乌漆嘛黑的路,又是乌泱泱的人头,又是那些苦大仇深的检查人员。

    彦博远睡个饱觉,再次入场。

    第二场考五经,考前还得再默写一遍前一场的几句答案,证明两场考试为同一人。

    舍号不变,巷子里的人,还是那些人。

    有了前一回的经验,这回大家熟门熟路找到自己的号舍,试卷依旧是第二日下发。

    彦博远与两边的考生进行考前闲谈。

    能聊的不多,万能话题就是吃什么,但都到这里了,能吃的也就那些。

    做学问说四书又不行,多说多错,少说为妙。

    打个招呼,拉伸一下筋骨,结束。

    三日一过,十三号出来,回去睡一觉,十四日起早,再进来。

    第三场考策题,策题也有字数要求,不少于三百,不多于两千。

    抄誉题目,打草稿,抄誉答案。

    彦博远认真答题。

    第三场依旧考三天,八月十四到十六。

    科举越前面的考试越重要,评卷人赶着时间批卷,扫一眼头几题,开头几句就能大体定下成绩,到第三场考顺了,重要性下降,中间遇上八月十五中秋夜。

    前两场没信心的,或者过于有信心的学子,就会提前交卷出去过中秋。

    彦博远是后者——

    作者有话说:全书科举相关内容参考《科举史》及网络

    感谢小天使们的支持,啾咪(/≧▽≦)/

    第45章

    有自身的学识加持, 加上做过一遍真题,彦博远十分自信,预备十五日晚提前交卷。

    未时起, 就陆陆续续有人交卷,彦博远没被影响, 凝神查验答案。

    直到酉时, 确认答题无误, 彦博远交卷, 领了出门笺, 到门口等放行。

    贡院门口,零星停着几辆来接考生的马车。

    提前交卷这事没和云渝通气, 是以没人接他。

    彦博远就慢慢踱步回去, 路过夜食摊子,买了只烤鸭。

    八月秋高气爽,烤鸭冷了油腻,彦博远将牛纸袋揣进怀中, 借着商铺前面挂着的灯笼火光前行,回到住处时,云渝正在练字。

    一个大活人突然从贡院蹦出来,云渝又惊又喜:“你怎么回来了!?”

    “题答完了, 就提前出来了, 明儿个中秋, 考场里的考生出来了大半。”

    彦博远拿起云渝写的大字,笔墨流畅, 一笔一画微透纸背。

    学生好学,彦博远这个当老师的,油然而生出一股自豪, 将怀中烤鸭拿出,在云渝鼻子前晃晃,“路过烤鸭摊子,闻着香,就买一只片来吃,来府城前我装了一壶春三白,倒上一杯,和我一块赏月去。”

    云渝嗔他,“今儿十四赏什么月,累这么多天,洗洗歇息去。”

    云渝站在洗漱架前,拘水洗手。

    写字写久了,手心难免出汗,清水淌过双手,搓两下用干帕子擦干。

    彦博远在贡院里洗漱不便,出来又急吼吼往家赶,脸上沾了灰,本就不白的脸灰扑扑的。

    云渝擦完手,见他额角有灰,直接拿手里擦手的帕子给他擦了下。

    帕子划过的地方一条白,没擦的地方一片灰,交界地方是模糊的灰,直接成了花猫。

    云渝“噗呲”一声,笑了出来。

    彦博远就着云渝洗手的水盆,拧干帕子擦脸,脸干净了,脖子还黑着。

    他精力足,三场考下来,屁事没有,灰尘一擦,就露出底下红润的面色。

    以前打猎的时候,为了追击猎物,夜里不光睡不了觉,还得处处留意警惕,考场的劳累,对他来说也是洒洒水。

    题目答得顺畅,没怎么耗费心神。

    刚考完,正是兴奋头上,云渝让他洗漱睡觉,他哪肯,“十四、十六没差,都是看月亮放松,不看月亮还有其他事情能做。”

    云渝秒懂,“你去洗漱,我给你拿酒去。”

    还是看月亮吧。

    看月亮,下酒菜只烤鸭不够,彦博远洗漱的时候,云渝借院里的小厨房,炒了两盘子小菜。

    彦博远泡个热水澡,将自己拾掇干净出来,又是个人模样。

    云渝已经把酒菜放到了院子里的石桌上,夫夫二人月下对酌,别有一番情调。

    第二日没正事在心头压着,两人睡到太阳当空照。

    兴南江流经山南府,城外有堤坝,中秋前后正是汛期,山南这边就有了中秋观潮的习俗。

    何生和向文柏还在贡院考试。

    彦博远已经牵着夫郎出城游玩去了。

    潮水汹涌澎湃,江浪如脱缰野马奔腾而来,水声轰鸣。

    潮水的每一次冲击都引得众人惊呼。

    人群熙攘,彦博远挡着人群,将云渝护在里侧。

    连日的考试,没让彦博远消瘦多少,云渝在考场外坠着心绪,两人站在一起,云渝的精神面貌,反倒更像进考场的学子。

    潮水翻涌下,水汽扑面而来。

    云渝看出了神,直愣愣地凝望汹涌的浪潮奔涌而至,又被坚固大坝拦回,“宁江县的汛期,不如这的壮观。”

    彦博远一怔。

    他光想着带云渝出来游玩放松心神,听到这边有观潮习俗,就带了人来。

    怪他,竟然忘了宁江县的水灾。

    周遭是游人激动的叫好声,江水一波接着一波冲击堤坝。

    大雨接连下了半个多月,雷雨多在夏季,但那一年,宁江的冬季却频繁有雷电暴雨。

    天光黑暗,闪电在空中游走,转接着便是磅礴的骤雨。

    宁江也有堤坝,也有潮水,也有观潮的消遣事。

    堤坝年年加固,抗下一年又一年的潮汛。

    那几日,闪电亮光接连不断,天上如同开了个口子,巨浪从上往下倒灌。

    宁江县里多年来积攒下的贪墨,在护卫着宁江县的江堤的深处,留下一道道裂隙。

    最终,这你一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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