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夫郎你好香: 30-4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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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唉,好。”

    问陶安竹想吃什么,陶安竹不挑,能垫肚子就行。

    云渝安慰两句,让他别怕,他去灶房忙活。

    掌柜的生孩子,前面糕点铺子歇业,宋二放一天假,院子十分安静,只能听见隔壁卧房里陶安竹的细微喘息声。

    云渝是家中老幺,别家生孩子,轮不到他个小孩去帮忙,哥儿家家也不好出去看热闹,不嫌害臊。

    碰到生孩子这事,云渝大姑娘上花轿头一回,心中慌张,手脚发软,打火石打了好几下,才将灶膛引燃。

    木柴噼里啪啦燃烧,云渝烧水煮面,再卧个鸡蛋,用来烧水的灶头火不能熄,一直煮着保温,他端了面送去屋里。

    一踏进卧房,陶安竹的呻.吟声变得清晰,云渝听着心里发慌。

    “安哥儿,来吃点东西,等等好生孩子。”

    陶安竹还没正式进入产程,半坐起身,接过面碗慢慢吃,肚子疼着,嘴里吃不快。

    李秋月听到动静也来了,进屋先看陶安竹。

    陶安竹嘴里吃东西,肚子抽痛,见李秋月还抽出力气叫人,“婶婶。”

    “什么进度了。”李秋月问稳婆。

    万婶子竖出三根指头。

    李秋月明白,这是开了三根指头,开三指离生还早,开到十指才算开始。

    云渝不懂,他注意力全在陶安竹身上,见他吃完了面,去把面碗收回。

    陶安竹继续捂着肚子,间歇性嘶两口气。

    “渝哥儿你出去吧,这头娘帮着。”

    有种打发孩子一边玩去的意味。

    没生过的哥儿留在这,除了会加深害怕,也没其他帮助。

    彦博远和云修、彦小妹在院子里坐着。

    云渝软着腿出来,彦博远起身,云渝软趴趴往他怀里一砸,“吓死我了。”

    彦博远拍拍云渝的后背,小孩子受惊,拍后背捏耳垂,彦博远去捏云渝耳垂,耳垂细腻软乎乎,彦博远再捏捏。

    “害怕生孩子?”彦博远问,“害怕我们就不生。”

    “这哪成?”云渝吓一跳,条件反射反驳,往后头屋子看了看。

    这世道,只有嫌弃生不出孩子的,哪有自己主动不生的。

    彦博远这话大逆不道,一旁的云修露出诧异的神色。

    自家夫郎这么一怕就说不生,云修年纪轻,心思活络,脑子里想七想八,狐狸似的,一下想到另一种不生的方法,顿时看彦博远的眼神不善起来。

    他敢纳妾辜负渝哥儿,云修就敢废了他。

    云家父辈恩爱,连带着对孩子的教育也是往愿得一心人,白首不相离的方向教导,云修护犊子,见不得自家白菜被欺负。

    直到彦博远继续解释,这才缓和神色。

    算他有良心。

    只听彦博远说:“怎么不成,都说生孩子是从鬼门关过,现在要是换成你在屋里躺着,我要吓得魂不附体了……孩子都是前世讨债鬼,没得孩子乐得清静,我知道有些药,汉子吃了,一劳永逸……”

    云渝听彦博远前半段话还在感动,听到后面浑身一抖。

    彦博远说不生就不生,别让他守活寡啊。

    云渝急了,“你要当太监?”

    声音之大,引得云修侧目。

    云渝耳垂变红,扯彦博远的衣袖角。

    彦博远明白,这事要说,但得偷偷说。

    彦博远压低声音,在云渝耳边嘀嘀咕咕:“不影响那什么。”

    云渝看眼云修,然后踮脚凑到彦博远的耳边。

    彦博远配合地低头弯腰。

    云渝开始嘀咕。

    云修摸鼻子,看夫夫俩做贼一样嘀嘀咕咕,第一次觉得耳朵灵敏不是好事。

    “真有那么好的药?”

    “只听说过,具体得找大夫问。”

    “那有没有,不那么一劳永逸的,万一真成太监了怎么办。”

    “放心,不会。”彦博远逗云渝,“就算真成太监了,我也不会让你守活寡,太监还能有对食呢,他们……”

    “咳咳——”

    云修听不下去了。

    他不想继续听到超出他认知范围的事情了。

    云渝和彦博远同步回头。

    云修被他们夫夫俩发绿的眼睛看着,怵得慌,抬头看一旁的桂花树,树真大。

    又低头瞧瞧蚂蚁,蚂蚁真大。

    总之,我很忙。

    云渝用手肘捣了一下彦博远,脸蛋有点红,彦博远闭嘴不谈这些。

    云修郁卒,好好的弟弟跟了彦博远,唉……

    说他好么,确实对云渝好,云渝怕生孩子都能对自己下狠手。

    要说不好么,云修沉思,硬要挑刺,云修挑不出。

    在他眼里独一个对云渝好,就能将其他臭毛病一票否决。

    见云渝和彦博远眉来眼去,还想嘀咕的热乎劲,谁叫自家弟弟他超爱,啧!便宜那小子了。

    日头从东移到当头。

    云渝时不时进去送热水,送吃食。

    彦博远身上有伤,云渝心疼,不让他干活。

    眼巴巴看云修。

    有了相公忘了哥,云修接下做饭的重担。

    陶安竹胎相好,从发动到生下,总共花了两个时辰,喜得一个大胖崽子,浑身通红,但那小鼻子小眼均是像陶安竹。

    陶安竹见了,隐隐不安的心彻底放下。

    这孩子不像刘茂,甚好。

    “恭喜恭喜,是个小汉子,白白胖胖可健壮了。”万婶子出来报喜。

    云渝拿出早就备下的红包喜钱给她。

    万婶子掂了掂红荷包,估摸少说有四十文,心中满意,多说了几句吉利话和之后的注意事项。

    云渝煮了红鸡蛋,让万婶子拿去。

    陶安竹没什么亲戚,娘家那头跟没有一样,云渝将红鸡蛋分给邻居。

    云渝忙完进产房看陶家竹。

    刚生完孩子不能见风,门窗不能开,屋子里血腥味重。

    陶安竹状态不错,人醒着,正侧着头看一边的崽子。

    “名字想好了吗?”

    生之前陶安竹说过孩子姓陶,想了几个名都觉得不好。

    “大名再想想,小名……”陶安竹想了想,道:“糖糕。”

    “糖糕?”

    云渝一怔,还以为是听错了,像是姐儿的名字。

    “嗯,他小爹是做糖糕的,他奶也是做糖糕的,他就叫糖糕。”

    婆母在世时,并未亏待陶安竹,他的手艺也是婆母一手教出来的,陶安竹心中存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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