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侦专家她在90年代当未成年: 16、第 16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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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衣服破败,自领口处被撕开一道很深的口子。

    姜颂禾脱掉自己的外套盖在女生身上。

    她没有说话,但她也大概能猜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这个年代孤零零的废旧屋子很多,他们大多是农忙时,家里人守庄稼用的。

    这个年代没有摄像头,粮食又不是很充裕,小偷小摸几乎遍布各个大街小巷,他们不挑粮食也不挑钱财,只要能搞到手的东西,他们都趋之若鹜。

    所以为了保护自己辛辛苦苦种下的粮食,很多农民都会选择在晾收的季节里,孤身一人住在庄稼附近。

    后来随着时代的渐渐发展,很多人觉得麻烦,村支部想出一个招,那就是挨家挨户选出一个人,让他们轮流在庄活地里值班。

    为了防止他们冬天挨冻夏天淋雨,很多村里人便联合出资,在地头的位置上建造了一个值班室。

    而草垛旁边这间破旧的屋子,应该就是当时村里建造的。

    只是现在有些破旧了,墙体支离琐碎,右侧的墙角更是像被某把大刀砍了一大截。

    顾枳聿赶回来的时候,手里拎着个人。

    他和姜颂禾对视一眼后,才把人带去了警局。

    这一日的警局,比往日冷清,不少警员都趁着没啥案子的间空跑去隔壁市交流学习去了。

    值班的只有姜酩野、顾枳聿。

    刚准备下班的姜酩野看着顾枳聿和姜颂禾分别拎着和扶着两个人,他蹙眉:“什么情况?”

    “强!奸未遂,”顾枳聿示意了一下自己手里的犯罪嫌疑人,道,“被我们抓回来了。”

    “我没有,警方你们抓错人啊。”被顾枳聿拎在手里的周富强挣扎着说。

    “既然不是你,那你为什么要跑啊,”顾枳聿道,“中途还把外套扔地上了。不是怕我们认出来,还能为什么?!”

    “我看到有人追我当然要跑了,”周富强侧过头,道,“你在路上走着,一个人突然追你,你不跑啊。”

    “我没做坏事,我干嘛要跑?”顾枳聿道,“你跟审讯员说去吧。老王!”

    姜酩野看着被姜颂禾安抚在一旁椅子上的女人,他走过去,说:“你好,我是警察,能方便告诉我,刚才欺负你的是这个人吗?”

    女人没有吭声。

    姜颂禾拿着一杯水走过来塞她手里。

    女人本能地接过:“谢谢。”

    “什么情况?”姜酩野疑惑道。

    “失明的聋人,”姜颂禾解释,“但是会说话。”

    顾枳聿走过来道:“说明她不是天生的聋子,应该是后天得了什么病。”

    “嗯。”姜酩野很赞同他的话。

    “镇子里有认识她的吗?”姜酩野问。

    “我托人调查了。”顾枳聿道。

    注意到这次姜颂禾以外地安静,姜酩野问:“你咋了?”

    姜颂禾指着女人的手道:“她的两只手都太光滑了。”

    “什么意思?”顾枳聿问。

    “照理说一个盲人想要正常行走,她须得配一个盲杖,”姜颂禾分析道,“可她双手内侧皮肤光滑,没有细茧,说明她不曾长时间使用过盲杖。”

    姜颂禾话音刚落,她便细微地注意到,女人叠握的双手不着痕迹地往身前缩了缩。

    她蹙眉,死死地盯着她。

    “姜队姜队!”林建刚风风火火地从大门的位置跑进来。

    “城南发现一具尸体,派出所让我们赶紧过去。”林建刚喘着粗气,一字一句道。

    “知道了。”姜酩野简短回答。

    “顾枳聿,这里的案子交给你。”姜酩野安排。

    “行。”顾枳聿快速应下来。

    姜酩野刚准备离开,便注意到一直目不转睛盯着女人的姜颂禾。

    这次她不主动凑近案子,他还真有些不习惯。

    “看好我妹。”姜酩野拍了下顾枳聿的肩膀道,“过会儿给我爸妈打个电话来接她。”

    “行。”顾枳聿快速地应下来。

    冷不丁地,姜颂禾突然仰头看着顾枳聿,道:“警队有稍微硬一些的纸吗?”

    “你要硬纸干嘛?”顾枳聿问。

    “我会一些盲文,我想问她一些问题。”姜颂禾道。

    “行,我去给你拿。”顾枳聿快速离开大厅。

    这次,女人的双手握得更用力了,甚至像是在用力地摩挲着。

    姜颂禾淡漠地看着这一切。

    直到顾枳聿把一个硬纸壳交给她,姜颂禾才从拿出一个尖锐的东西在硬纸壳上面有规律地压着印。

    顾枳聿疑惑道:“禾禾,你什么时候会写盲文的?”

    “看书看多了,自然而然就会了,”姜颂禾道,“不要和我说话,我盲文也不是很熟,容易写错字。”

    “哦,好。”顾枳聿道,“你自己折腾吧,别搞出什么出格的事,免得你哥又要捶你。”

    “知道了。”姜颂禾应下。

    姜颂禾快速写了几个字,她扶着女人的手,让她用指肚去触摸硬纸壳上的凹凸。

    像是有效果,女人慢悠悠地说:“我叫白欣雅,白是白色的白,欣雅是欣欣向荣的欣和雅致的雅。”

    姜颂禾又扶着她的手继续往下读。

    白欣雅道:“我本来是在市里吃饭的,后来我被迷晕了,等到我再次醒来,我面前就站着一个男人,他在扒我的衣服。”

    姜颂禾沉默着,她继续在硬纸壳上敲了几下,重新递过去。

    “为什么知道他是男人?”白欣雅犹豫了片刻,才道,“因为……因为我摸到了他的喉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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